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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还是炎国那边的衣服,都不甚厚,在炎国那边穿着温暖,到景国这边却不怎么适宜了。 景国的雪天不是炎国的阴冷,带着潮湿的气息,而是一种干燥的酷寒,不见一点湿气,冻得人连鼻子都干痛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如同暴露在了冰刀霜剑之中。 狐星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过多时,远远见到一处庄严宏伟的宫殿,狐星河知晓这是景帝的宫殿,他对景国的宫城再熟悉无比,这一处宫殿更是他经常来的地方。 小时候他在这宫殿中与景帝一起接受师父的教导,师父去了之后,他来这座宫殿就只是为了景帝。 他的分|身爱慕景帝,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然而狐星河在景国的名声并不好,相比于卫真真,它就像是一个反面,映照出卫真真的纯真和善良。 大家都支持卫真真和景帝在一起,对痴恋着景帝的狐星河都是抱着嘲讽看热闹的心态,甚至有人嘲笑狐星河是癞□□想吃天鹅肉。 毕竟景帝如此的完美无缺,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如同那悬挂在天际的皎洁明月,又譬如雪山之巅清冷的雪莲。 没有人能够想象,配站在景帝身边的人是什么模样,就连卫真真许多人也觉得不配。但如果非要说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似乎也只有卫真真。 毕竟卫真真从小在宫里长大,为人亲和善良美丽大方,和景帝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狐星河在众人眼中的印象,却是极为不堪,既没有拿得出手的样貌,又没有什么才华,还老爱干些蠢事坏事,又愚蠢又恶毒。 这一次狐星河回来,不少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着狐星河又干出什么蠢不可及的事来,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狐星河进入宫殿,穿过几道回廊,见到院落里的池塘都冻结成冰,一副天寒地冻的模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等到偏殿门口,那宫人止步,让狐星河自己进去。 景国的冬天少不了炭火铜盆。狐星河在门口都能感受到屋子里如春般的暖意,他急忙一头钻进屋子,搓着手狠狠跺了跺脚。 等候在屋子外的宫人见到狐星河这副模样,心里有些着急。景帝最喜欢安静,最讨厌别人发出声音打扰,就连最得景帝宠爱的卫真真进入景帝的寝宫时,也都是轻手轻脚避免发出声音。 只有这位大爷,一进屋子不是搓手就是跺脚,还使劲儿拍了拍身上的飘雪,弄出好大一番动静。 那宫人心道,这么冒失不知道会惹得景帝多不痛快呢。 狐星河对这间屋子熟悉的很,他没想到景帝即便是登基即位了,也还住在原来的寝宫里。不过也有可能是丧期未到,所以纪昱暂时还未搬离。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简单的屏风书架,一些名贵的物件,看上去低调却不失身份。 狐星河大大方方绕过屏风走出来,站在离景帝三米的距离,面容平静,一点看不出激动欣喜。 这不符合常理,若是以前的狐星河见到纪昱,一定是一副激动而喜悦的神态,那双眼眸眼角微扬,如同漆黑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珠透出一股机灵的光来。 而此时的狐星河看着景帝时,就像再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 景帝坐在坐榻上,身前放置着一张漆着深红色的案几,案几上燃着一炉熏香,摊开着一张竹简。在案几之下,纪昱的脚边则是堆放着一堆小山似的竹简。 纪昱手中拿着笔,正在竹简上批阅。这些竹简似乎都是今日送上来的折子,正等待着纪昱的批阅。 狐星河眸光沉静地落在纪昱身上。 纪昱低着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像是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或者说毫不在意。那双清冷的眉眼写满专注,时不时蹙起做思索之态。 他的眉眼很深邃,高挺的鼻梁与眼窝形成淡淡的阴翳,挺拔如同山岳,五官俊美而立体。他的嘴唇薄如刀削,带着几分冷情的意味,如同远离凡尘断情绝爱的仙人。 然而最让人注意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的气质,带着凛然而冷冽的气息,让人见之生出自惭形愧之心,而不敢靠近。 等到批阅完手里的竹简,纪昱将手中的竹简卷起,搁在另一边,又从脚边的竹简上拿出一卷放在案几上摊开。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看向狐星河,捏了捏鼻梁。 纪昱的声音冷如冰泉:“知道我为何换你回来么?” 狐星河点头:“知道,是为了偿还师父的恩情。师父死前让你好好照顾我,你不想违背师父的意愿。” 纪昱道:“知道就好。” 狐星河知道纪昱说这话的意思。这次为了换回狐星河,纪昱不顾所有人的劝阻,还付出了二十座城池的代价,用来偿还这份恩情早已足够。 纪昱特意点出这点,是为了让狐星河收敛收敛,不要再仗着恩情肆意妄为。 是以狐星河直接道:“你放心,这次你接我回来,就当偿还了师父的恩情,以后也不用再照顾我了。” 纪昱一直平静无波澜的表情在听到狐星河这番话之后,终于有些微的变化,眼底浮现出微不可见地惊讶:“倒是长进了。” 这番话就像是长辈在对着一个不成器的后辈说出的一样。狐星河顿时有种被当成赌气小孩子的感觉。 狐星河顿了顿,再次严肃地重复自己的话语:“纪昱,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师父的恩情你也偿还了,以后我的事都与你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