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靠抽奖在七十年代躺赢在线阅读 - 靠抽奖在七十年代躺赢 第9节

靠抽奖在七十年代躺赢 第9节

    赵桃花早猜出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瓶香油,献宝般递了过去,“娘,这是我从别处换来的,您再让我用一次那些调料吧?您看我上次煮的花生不是挺好吃的吗?”

    周明澜接过药瓶打开盖子,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深深吸气,差点没被这香味熏迷糊喽~

    真是太香了!

    怕这香气跑没了,周明澜忍住想呡一口的冲动,赶紧重新盖好瓶盖问:“这香油你跟人拿啥换的?”

    “我用之前攒的压岁钱换的。”

    原身是个守财奴,每年长辈给的压岁钱她会攒起来谁都不能碰,后来却成了一个恋爱脑,钱都花在了沈天柏的身上,不过这件事她的家人并不知道。赵桃花撒起谎来神态自若,根本不怕对方戳破谎言。

    如预料那般,周明澜听了只是有一点惊讶而已,“呦,你这个铁公鸡咋舍得拔毛了呢?”

    赵桃花假装看不出她的促狭,伸出一根手指笑吟吟道:“求求你了~就让我再用一次吧,顺便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她相信,只要再多秀几次厨艺,终有一天对方一定能放心让她负责一日三餐。

    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愁积分了!

    看在香油的面子上,周明澜又让她用了一次调料。

    一个做炖白菜贴饼,一个做凉拌菜心,两个人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上次煮花生不需要什么技巧,在周明澜看来只要舍得放调料,傻子都能做。

    可这次的凉菜要比水煮花生复杂得多,她用余光打量着赵桃花那熟练的操作,心底的惊讶不次于分家所带来的震撼。

    这丫头什么时候练的厨艺?

    难道是为了沈天柏那小子偷偷学过?

    第10章 沈之初

    ◎梦不到他的陶陶了。◎

    傍晚的餐桌上,除了那道炖白菜,当属赵桃花做的凉拌白菜最惹人注目。

    香油中所散发出来的芝麻香气充斥在人们的鼻息之间,勾得人馋虫欲动。

    尤其这香油是空间出品,那味道比普通的香油更浓烈一些,就连平时不爱好美食的赵老四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低头望着这盘翠绿的白菜丝不禁问:“今天是啥日子啊?咋吃得这么好?”

    这个问题也正是钱宝茹想问的,上次的水煮花生,虽然好吃但太浪费调料,如果不是看在桃花刚被退婚的份上,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这么霍霍。

    怕女儿挨说,周明澜给大家发完碗筷抢白道:“桃花今天跟别人换了点香油,知道娘这几天上火,喜欢吃爽口的东西就亲自做了这个,娘你快尝尝。”

    这话让钱宝茹的心里十分烫贴,她用筷尖儿夹起一口放进嘴里,瞬间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沾满了整个味蕾,其中还夹杂着芝麻独有的浓香,令人吃过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今天这顿饭,赵老二一家也在桌前,李英盯着那盘香飘四溢的凉拌白菜,不禁问道:“娘,怎么样?好吃不?”

    不过,钱宝茹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又夹起一口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赶忙伸筷子,一人一筷子,没两下盘子就见了底。

    此时,每个人的心中都在赞叹凉菜的爽口。

    赵苗苗缓缓咽下嘴里的美食,十分诧异地看向赵桃花,同时心中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让天柏哥尝到赵桃花做的菜,他会不会选择和赵桃花重新在一起?

    有了这样的猜想,她当着老太太的面故意说道:“好吃是好吃,不过堂姐哪来的钱跟别人换香油?”

    吃着自己做的东西还在这里挑事?赵桃花轻拧细眉看向她摊开了手掌,“这道菜里的香油是我的,刚刚你们家一人吃了一口,给我一毛钱。”

    “……”赵老二一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仿佛她说得是什么天方夜谭。

    李英“啪”得一声撂下筷子,恨不得把刚吃进肚子里的那口东西吐出来。

    “凭啥给你钱?我们又没让你往里放香油!”

    “我娘刚才都说了香油是我的,你们知道还吃当然要给钱。”赵桃花眨了眨那双看似无辜的美眸,心底感到十分痛快。

    赵老二最先回过神来,怼了怼身旁的媳妇让其掏钱,李英瞧向钱宝茹,见老太太根本不打算帮忙说话,只能紧咬着牙从挎兜里掏出一毛钱,不情愿地递给赵桃花。

    “我看你这孩子真是想钱想疯了。”

    赵桃花懒理她的小声嘀咕,接过钱揣进上衣口袋里,便自顾自地开始吃饭。

    莫名被讹去一毛钱,李英彻底没了胃口,她气鼓鼓地看着赵老四一家,只盼望快点分家,快点摆脱这一家子吸血鬼……

    晚上睡觉前,赵桃花又进入到空间用1积分抽了一次奖。

    “叮~”一声,随着转盘停止转动,一个小铁盒从领奖处滚落出来。

    赵桃花拿起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红茶。

    这时耳边又响起机械音,她闻声转过头,只见一颗颗鸡蛋堆在领奖处,看起来特别馋人。

    “恭喜获得幸运奖励鸡蛋二十枚。”

    “这些都是给我的?”赵桃花惊讶地拿起一颗打量了半天,热乎乎的,和刚下的鸡蛋没有什么区别。

    红茶加鸡蛋,这是让她做茶叶蛋?

    而回应她的,仍然只有沉默。

    鸡蛋的目标太大,茶叶太贵,她把这些东西通通放在空间的储存箱里,根本不准备做茶叶蛋,因为那样太浪费材料。

    *

    周四上午,革委会那边传来消息,沈天柏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将被公社小学除名并在全屯通报批评写检讨。

    这一消息传出来后,整个冬山屯火乍开了锅。

    老沈家那可是有背景的人家,大家都猜不透吴广宁这么做到底图啥?

    而在沈家的屋子里,王小芸正坐在炕沿边哭得伤心。

    她本以为娘家能帮上忙把儿子的工作保住,结果根本啥用没有。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远征被她哭得脑仁疼,直接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

    王小芸见状立马上前拦人,“你干嘛去?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咋一点都不着急呢?”

    沈远征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神情早已变得不耐烦,“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之初那孩子到咱们这儿,我要去火车站接人。”

    王小芸一听连忙放下手,眼泪顿时收了回去,“你没记错日子吧?是今天吗?”

    “没记错,一会儿大队长跟我一起去。”见自家婆娘终于不再哭了,沈远征迈开步子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老实在家呆着,天柏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如今这种情况,王小芸就算再着急也没用,她只好乖乖点头,等丈夫把人接回来再商量对策。

    冬山屯地处于东北的西边,归青山县所管辖。

    从京市来的火车途经青山县,每天也就那么一趟。

    待沈远征和生产队队长陈槐赶到车站时,火车已经进站。

    一个个胸戴大红花的知识青年背着行囊一脸兴奋地走出了出站口。

    沈远征抻长脖子一直在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直到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随着人流涌动离他越来越近,他原本焦急的脸上才有了笑意。

    “之初,叔在这儿呢!”

    沈之初闻声转过头,在看到沈远征的那一刹那灿烂一笑,他迈着大步走过去,挺拔的身姿透着一股的利落劲儿。

    “叔,好久不见。”

    沈远征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大侄子,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眼眶有些红,“确实挺多年没见了,你爹这两年还好吧?”

    提到家里那位,沈之初的笑容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他身体不错,挺好的。”

    看出他不想多说,沈远征赶忙拿过他手里的行李放到牛车上,然后给他和陈槐互相介绍了一下。

    陈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只觉得人家皇城根儿来的和他们屯子里的就是不一样。

    就拿沈天柏为例,同样姓沈,那气质和长相真的没办法和沈之初相提并论。

    尤其他这双自带风流的桃花眼,指不定会迷倒屯子里的多少小姑娘呢?

    这时,又有两男一女来到陈槐的身前,他们也是将要落户于冬山屯的下乡知青。

    一番介绍后,几个人上了去往冬山屯的牛车。

    可能是第一次下乡的缘故,除了沈之初以外,其他人都挺兴奋,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特有的朝气。

    这副精神面貌成功取悦了陈槐,反观沈之初,从上车就开始假寐,一点都没有刚见面时的精神气,这让陈槐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大打折扣,同时给他打上了公子哥的标签。

    而此刻,沈之初的内心是烦躁的。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了。

    可是每一次他都没再梦见过赵陶陶。

    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发疯……

    坑洼不平的土道两旁是金灿灿的田地,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原本精神亢奋的知青们如打蔫的茄子一般皆是一脸土色。

    尤其是坐在他们中间的女知青林音,刚进屯子就开始呕吐,凌乱的头发再配上一张惨白的小脸儿,看着就可怜。

    男知青们见状,纷纷递上水壶和糖果嘘寒问暖,只有沈之初紧蹙剑眉盯着几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远征见他醒了,忍不住关心问道:“你爹写信说,你得了个嗜睡的毛病,到底是咋回事啊?”

    两个小时的车程睡了一路,屯里的猪都没他能睡,这实在令人担心……

    沈之初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待他放下手的那一刻,脸上已重新挂上笑容,“我没事,是我爸他太夸张了。”

    为了让对方宽心,他又继续安慰道:“其实多睡点觉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一路过来没晕车。”

    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好听。

    可这一句话却得罪了另外三人,林音抬头朝他看过来,眼底含着怒意和委屈,“沈同志,你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另外两个男知青也连忙帮腔道:“是啊,你不发扬友爱精神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嘲讽人,真是人品低劣!”

    “……”沈之初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根本没把他们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放在眼里,更懒得和他们一般计较。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重新闭上眼,那嚣张的态度差点没把三人气到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