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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往外走的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周烁要跟夏漫约会去,出校门儿跟欧泽打了声招呼就撤了。 欧臣站在副驾驶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操着用于赴死的表情上了车。 “有及格的么?”欧臣一上车,欧泽就言简意赅地问了一句。 欧臣嘿嘿傻笑。 这就是没有了。 欧泽也没多说什么,轻叹了口气,启动车子,慢慢踩着油门儿开上了主路。 欧臣刚才还担心老爸用眼神儿杀死他,这会儿突然这么和谐的安静还让他挺不自在,犹豫了一会儿,欧臣还是开口说,“那个什么,爸,你要想骂就骂吧,别憋着自己。” “我骂你干嘛?你又不是学给我的。”欧臣云淡风轻地说。 听老爸这么说,欧臣瞬间反应过来了。 得,今儿老爸没用眼神儿杀他,而是改用爱答不理的套路了。 “是,不是学给你的,是学给我自己的,可我这么不好好学也伤了你的心不是,”欧臣特上道儿地说,说着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爸的脸色,见他的嘴角有那么一丝丝的波动,他又赶紧说,“所以你还是骂我吧,没事儿,我承受的住。” 欧泽被他嘚嘚的只想笑,路口亮起了红灯信号,他踩着刹车停下来,侧头看着欧臣,“谢浪考的怎么样?” “他啊,”欧臣一说他就来气,可他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些无法掩饰的小骄傲,“考的不怎么样,也就才年级第三名。” “嗯,也就才年级第三名,”欧泽点点头,话家常似的问欧臣,“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谢浪之间到底差了多少?” 欧臣忽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老爸,老爸点到即止,不肯再多说了。 路口开始跳绿灯了,欧泽松开刹车把车子开出了斑马线。 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欧臣忽然意识到一个他从来没有细心去考虑过的问题。 谢浪是大学特招生,欧臣可以花钱去到他的城市。 可去了和谢浪相同的城市,并不代表他和谢浪就永远捆在一起了。 这只能说明他们在同一个楼梯上,却不在同一层台阶上。 而谢浪和他之间的到底差了多少距离..... 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去衡量过。 而老爸的一句话就像打在水面上的石头一样,彻底打破了欧臣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平静。 拆线有点儿疼,谢多余哭了两嗓子,给谢浪哭的直想揪着医生的衣领骂他会不会拆线,硬忍着才没动手。 终于拆完了,医生又给谢余的伤口上上了点儿药,再包个纱布,就彻底完事儿了。 “伤口恢复的很好,再继续这样养几天就彻底没事儿了,”医生放下镊子和剪刀,看着一脸怒气的谢浪,“怕留疤的话可以每天给他涂点儿祛疤膏。” “知道了。”谢浪的声音特凶,给小孩儿穿衣服的动作却格外的温柔。 医生开了点儿外用的药膏和祛疤膏,谢浪拿着单子去拿药的路上,谢多余一直紧紧搂着谢浪的脖子小声哭。 “特别疼?”谢浪很心疼地问。 “不疼.....”谢多余摇摇头。 “那别哭了,”谢浪拍拍他的后背,“你都灌我一脖子水了。” “那我害怕呀。”谢多余把哥哥搂的更紧了些,哭的声音也跟着放大了一些。 谢浪知道小孩儿害怕什么,把他搂的更紧了一些,“别怕,以后哥哥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谁知谢多余害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抽泣问哥哥,“哥哥,我啥时候能长大呀?” “为什么要长大,做个小孩子不好么?”谢浪问他。 “不好......”谢多余打了个哭嗝,“我太小了,都保护不好自己,老让哥哥心疼.....” “没关系的,”谢浪的眼眶一紧,哄着小孩儿说,“你只管做小孩子就好了,哥哥会保护你的,哥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我们多余疼了,好不好?” “那哥哥疼咋办呀?”谢多余把谢浪一边衣领哭湿了,他就换到另一边继续哭了。 “哎,”虽然谢浪的眼眶都被小孩儿惹红了,却依旧挡不住他很头疼地叹了口气,“没事儿,哥哥已经长大了,大人不会疼,以后你多听话别惹我生气就行了。” “我很听话呀.....”谢多余一点儿不心虚地说。 谢浪都笑了,“是,你听话,你最听话了,我都没见过比我们家多余更听话的小孩儿了。” 谢浪开始心理治疗这天正好是情人节,俩人谁也没提这回事儿,挺乐呵地往孙医生的工作室去了。 工作室在山上的别墅里,还没化干净的雪让半山腰的风景看上去不太干净,而且湿哒哒的路面还冻了一层滑不呲溜的薄冰。 路不好走,谢浪就一手抱着谢多余,一手牵着欧臣的手慢慢地往山上走。 “哥哥,我想自己走。”谢多余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 “你是想自己打出溜吧。”谢浪直接点出小孩儿的小心思。 “没有呀....”谢多余挺无辜地眨着大眼睛,“我是怕哥哥太累了。” “没事儿,哥哥累了会把你给欧臣哥哥抱的。”谢浪说。 谢多余看着欧臣哥哥,很是绝望地叹了口奶气。 欧臣就乐了,“几个意思啊这是,不想让欧臣哥哥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