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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抬着他的伙计看胜男所为带些犹豫的问道“客官可是认得此人?” “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伙计似放下重担一般,将司武放到地上讨好的笑道“那可好了,这人住进小店十来日了,身子就一直不甚妥当,刚来时还好些能自己看病抓药,后来便是越来越重,两日前竟越发昏了过去人事不知,连着几日房钱都未结,您看小店也就是小本生意,掌柜就让我们给送出去,不过既然客官您认识,那您看,这个……” 胜男弯腰碰碰他面颊,果然是在发着烧。安平也走了过来,见此问道“可是旧识?” 胜男反应过来,点点头暗自思量,说什么送出去,多半是找条隐蔽巷子一扔便让他自生自灭了,这里是边城,可没有那般乐于助人,与人为善的大好人。若真这样不管让伙计抬出去,怕真是生机渺茫了。这么想着便对安平君开口言道“是,他是我以前的盾士,逃出上党时也算救我一命。” 听了这话,安平君便也随意对身后之人吩咐“如此也算忠奴了,抬回去吧,伯齐,叫医士来看看。”伯齐自去答应张罗不提。 晚间胜男到司武房中探视,看到司武依然昏迷,伯齐正在在一旁看顾。看胜男到了起身行礼说道“殿下,医士看过,说是伤风,已经开了药,好在他还能咽下,只是是否能醒还需看天意了。”说罢见胜男答应便躬身出去了。 胜男坐在床边,摸下他额头,应是伤口处理不当导致的感染,依然低烧。看着即便昏迷中也依然紧皱着眉头的司武,心中默想,虽然上党城里你确是救我出围,如今这般病重也算是因为当日之伤,可你后来困我私逃在前,今日我救你性命在后,便算两清,无论你是否能醒,我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从此再无亏欠。 转眼已是半月,或许此地气候就是如此,胜男来到这个世界已近两个月,天气也基本没有过变化,温和宜人。胜男坐在车里感受着窗外进来的暖阳与微风,看着车外司武与伯齐骑马相随,许是同为盾士又得伯齐照顾的缘故,司武醒后便一直与伯齐私交不错。司武此时虽依然寡言,但却已与当初很是不同,眼神带着坚定。 司武的身体确实不错,意志也够强,昏迷了两天后便在医士的治疗下醒了过来,胜男听了伯齐通报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便有幸看到了司武那从失措转成自嘲最终定格在认命的神态。 “呵,昔日堂堂大晋八王女如今为一奴隶也需如此煞费苦心,此一时彼一时,可真是难为殿下了!” 本只是只打算过来和他交待清楚就离开的胜男,听了这明显是嘲讽的话反而来了兴趣,便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打算,在一旁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都到了如此地步,不想法子讨饶让自己死的别那么难看,还有心劲挑衅,我倒觉得实在是难为了阁下!” “我却不知殿下宽仁到如此地步,只讨饶一番,便能放过如此不忠之奴!”司武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床上,也不再卑微的以下奴自称,直视着胜男说道。 胜男看着面前不见一丝卑微木讷之色的男人,暗自感叹,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隐藏的可真够好,果然自己太自大轻信了,能在如此乱世活下来的人必有理由,不可小觑阿!抬手举起茶杯饮了一口,理理思绪,问出自己的疑惑“为何?” “为何?为何要逃吗?我倒想问问八殿下,为何我生下来就是个卑贱的奴隶?为何我要拼了命才能成为你们这些贵人的盾士?为何你们一句话我便要感恩戴德的去死,为何要你们有难我们还是要去送死?为何六王那个蠢货让你玩死了我就得为她殉葬,陪着她去死?便是现在我逃了也依然要被你赐死!为何,为何我就不能活着?”司武却突然急促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带着嘲讽激愤。 胜男无言以对,她不是真正的盛岚,无法天经地义的斥责他大逆不道,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认为这些天生就该如此。胜男本打算救活他,算是偿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之后就让他走,至于他依然是逃奴的问题,也不想去管,反正他这般有本事,定能逃得了,就算他没藏好被官府抓住了,也只能怨他运气差,与自己无关。可现在却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负责,若从司武的角度看,他的做为也并不过分,只是想拥有一个人最基本的生存权,何况他逃走时也并没有真正伤害自己。 胜男因自己自幼经历,从来都欣赏这般自强之人,定下主意,放下茶杯说道“是,这些都不公平,只是规则如此,你既然不甘,为何此时如此自暴自弃,为何不继抗争一番?” 司武愣神,胜男继续说道“五年,我此去大梁不知前路如何,你留下帮我五年,我不会让你送死,只是会让你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五年之后,我会想办法销你奴籍。以工换酬,用五年的光阴换以后一生的自由,如何?” 司武瞪大双眼,满面不可置信,细看胜男样子也并非戏言作弄,似不敢相信般看着她,却并未说话。 “你若不信,我以母神之名起誓,司武若五年之内在不忧及性命前提下助我一臂之力,我必助他脱籍,放他余生自由!如违此誓,往生皆遭神弃,不入轮回!”胜男不再多言,直接用此地人最重视的母神之名起誓,知道这般他定不会怀疑。 确实,对方士来说,母神之名不容亵渎,司武的确相信了胜男的话,他只是不解,本以为必死无疑,才这般无畏说出了心中怨气,可这,又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