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见风使舵
叶锦茹瞪大眼,一刹那想起了很多。 她想起叶秉洐这些天对她的异常表现,想起叶秉洐对叶锦苏的过于重视。好像真的是这样,每次在叶秉洐的面前,替谢氏的事,叶秉洐就会大发雷霆。 叶锦茹想不明白。 她楞在原地,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不是很爱娘吗?怎么一夕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连只是在也叶秉洐面前提及谢氏,他就这么厌恶了吗? 这一切原本不该是叶锦苏受的吗! 叶锦茹眼里有疯狂的愤怒,她看着叶锦苏,拳头握的发抖。 除了叶锦苏,她想不明白还有谁在从中作梗。一定是她在中间挑拨了什么,否则父亲不会对母亲有这么大的意见! 说来说去,还是叶锦苏这个贱人搞的鬼! 叶锦茹狠狠瞪着叶锦苏,咬牙切齿的开口:“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叶锦苏沉默的后退了一步,对叶锦茹眼里的仇恨视若无睹,冷淡的开口:“你若还想再父亲面前好好过活,劝你还是不要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提有关谢氏的半个字眼的好。” 叶秉洐那么好面子,叶锦茹每提一次,就是在打他的脸一次。 这件事只能变成府中秘闻,连下人他都敢直接叫自己处理掉。叶锦茹再多话,就是在自寻死路。 她言尽于此,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叶锦茹瞪着叶锦苏的背影,突然才发现叶锦苏的身后跟着一群下人,个个手里拿着东西,往前院走去。叶锦茹诧异的看着这景象,突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人。 “你们这是在干嘛?” 下人不敢抬头,只低着头回答:“老爷说要给大小姐迁院,奴才们在搬东西。” 迁院? 叶锦茹震惊的看着这群人,气到脸色通红的问:“迁去哪?” “梧桐院。” 叶锦茹突然气从中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奴才,恨不得上去狠狠打他几下解气。梧桐院可是那个贱女人之前住的地方,父亲竟然把叶锦苏接了过去! 叶锦苏她到底做了什么! 再恨也无济于事了,叶锦苏踏入熟悉的前院,再进入那个从没进过的梧桐院。 她娘当初在这个梧桐院里不过才住了半年之久,就被谢氏赶了出去。那时她没怀上叶锦苏,叶锦苏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个院子里面。 当初这个院子是老太太给选的,倒是没有亏待,入门前还特地新修缮了一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这个院子还是很新的样子。 可惜叶秉洐这个男人,从来不把她娘放在眼里。 里面当真如叶秉洐所说,全部都打扫收拾好了。要有的东西应有尽有,比起叶锦苏之前的那个院子,这里整整大了好一圈。 原本的那些下人们显然是不够用了,叶锦苏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叶秉洐又该送人过来了。 院子里有两颗特别大的梧桐树,梧桐院也就因此得名。如今是深秋,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 ,地上只有零散几片红叶。要是早些时候,就能看到一树红火了。 这里没有半分之前那个院子的影子。 叶锦苏坐在凉亭里看着这个院子,说不上满意或不满意,看见那两颗梧桐树,倒是无端想起之前院子里的那个秋千。 本想着在这边也扎个秋千好了,但是话未出口,叶锦苏又吞了下去。 她无端想起宁云敛,他注定是要争那个位置的人。比起自己,玉家的女儿才更适合陪他去争那个位置。她又想起那日宁云敛撑着伞送她回来,她站在台阶上回头看他,夜色里她猛然觉得自己离他很远。 本就是离的很远的人…… 叶锦苏叹了一口气。 之前她怨那院子被宁云敛来来回回过许多次,如今到了新院子,她怎么好像还是摆脱不了宁云敛。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让那那些熟悉的场景消失。 旁边的丫鬟拿着东西开口问:“小姐,这些还是按原样摆放吗?” “不用了,重新摆吧。”叶锦苏摇摇头,终是轻声开口。 小红敏锐的感觉到叶锦苏情绪的变化,歪头看了叶锦苏一眼,眼里有些明白过来。叶锦苏只会因为一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小红太明白了。 “这院子和之前那院子不一样,不用按照之前的摆放方式,重新摆就是了。”小红在旁边开口交代,指挥着一众下人将东西一一摆好。 当真是没有半点之前的影子。 叶锦苏坐在凉亭里,看着整个院子再度焕然一新,院子里重新变得热闹起来。一直搬到下午,还有一堆东西没搬。 估计着得明天再花一天。 主要是人手少,叶锦苏之前那院子里,一共才十几个下人。 这么大的院子,至少得再多添几位。 正想着,管家身后带着一群丫鬟家丁过来了。见着叶锦苏,笑的脸上简直开了花,“恭贺大小姐迁院之喜。” 叶锦苏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冷冷淡淡的开口应了一句,看向他身后的一群人。 “这是?” 管家连忙回答:“这是老爷派小的给您挑选的下人们,这院子大,小姐之前的那些下人们恐怕不够用,这些是来给大小姐挑选了。” “大小姐选好了,直接叫他们去干活搬东西就是了。” 叶锦苏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之前还想着过几天就会送人来呢,没想到今日就直接送人过来了。叶秉洐这个殷勤程度,当真是超过自己的想象了。 还有这个管家,从前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如今倒是,脸上就差没直接写上讨好两个字。 当真是见风使舵。 叶锦苏偏着头看他,突然笑了一下,“管家有心了,赶明儿我一定在父亲面前美言你几句。” 管家一听,笑的更欢了,当即开口:“小的为大小姐做事那是天经地义的,哪敢奢求大小姐替小的说话,只要大小姐心里记着小的就行了。” 叶锦苏嗤笑了一声,“你是父亲的人,要天经地义也是对父亲天经地义,对我有什么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