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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般的不情愿 赵时隽暗暗冷笑一声,心道她指不定生来便是这幅性子,就爱敬酒不吃吃罚酒。 进府后,赵时隽又重新沐过了澡上榻去休息。 茶花被带到这了这里,亦是别无选择。 同那夜一般,只是这回屋子里点了连枝灯后,将室内映得敞亮,恍若白昼。 茶花跪坐在榻前为男人揉捏着腿,力度轻了他会挑剔,重了他亦会挑剔,但他确实是一点一点舒缓了眉心。 这让茶花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就能安抚得了他 那白玉扳指,你又是怎么拿回来的? 赵时隽问她时,小姑娘却只抿唇不语,低着头一心一意做事。 见她没答,他自也不会追问。 横竖只是利用一场,谁又会在意她这样丑的会不会迈入欢场 然而过了片刻,茶花却不安提起:待今夜您纾解了,明早我能回吗? 赵时隽语调懒懒地回答,半个月后,你便是想伺候,我这里也容不下你,至于该有的工钱,冯二焦那里不会少你就是。 茶花愣了愣。 我 对上男人的眼睛,这回她没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我想再考虑一下 茶花缺钱,可哥哥已经明令禁止她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赵时隽闻言却冷嗤了一声。 当他是白菜萝卜,还能容得她挑挑拣拣? 但人已经弄回来了,他也属实是懒得和她计较。 他弯起唇角,心情恍若极好。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就是。 等她半个月后考虑好了,届时便是想留下,都绝无可能。 有了茶花的伺候,男人连日堆积在眉心的阴云终于稍稍散去一些。 没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折磨之后,他心情好的时候便愈发得多。 但凡茶花顺着他,她这人仿佛瞬间就变得不起眼了起来,再没有被他怎么留意到。 反而见他与那萧烟娘之间又渐渐热络起来。 萧烟娘再围上来时,赵时隽不仅没觉得她碍眼,还买了对玉镯子亲自套在她手上。 可还喜欢? 萧烟娘摸着价值不菲的玉镯连声儿说着喜欢,末了眼神才幽幽怨怨地道:您先前那么凶,还当您不喜欢烟娘的。 男人翘起唇角,心情舒坦时那星眸里也都恍若盛满温柔的春水,语气温缓。 前几日恰赶上我心情不好,倒是叫烟娘受了不少委屈。 萧烟娘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一阵心热,最近妾又随人学了套按摩的手法,今晚上给您试试可好? 赵时隽温声道了个好字,这才将她给打发走。 萧烟娘人前脚刚走,后脚赵时隽脸上便恢复得面无表情。 他进入室内随手端茶抿了一口,眼里是丁点温情都找不着了。 送上门的女人,他若是往外推了,岂不是正好如夏侯嗔的愿了? 况且那萧烟娘身段饱满,姿容尚可入眼,也不至于叫他下不了嘴。 一旁冯二焦却憋了老半天的话,那萧烟娘是薛槐送来的,她原本就是薛槐一个被窝里出来的人,您碰了她,就不怕到时候有什么秘事再被她知道了告诉薛槐? 更何况,夏侯先生说了您及冠才能破身,离您及冠不过才半年时间罢了,算不得多长,您不再等等? 冯二焦不说这个也就罢了,一说这个赵时隽的脸色便阴了下来。 等什么?等他死吗? 赵时隽冷睨了他一眼,语气愈发恶毒,呵,那我可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冯二焦霎时语塞,心道这回这位昭王殿下趁着出门来要反骨的心思只怕谁也阻止不得了。 见茶凉了,冯二焦提着茶壶摇头叹气,出门去给主子换茶。 这边赵时隽才刚往屋里没走几步,忽然间冷不丁地瞧见了角落里团着个小小身影。 再细看一眼,不是茶花又是哪个? 联想到方才和冯二焦说过的话,男人眼神霎时变了。 茶花前天夜里头给赵时隽揉捏腿时,没忍住委婉地提了一句想要早早回家去,便惹得男人冷笑连连,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更是让她揉捏到了后半夜。 到了早上,茶花没能忍住沉沉的困意,便在这角落里瞌睡了一阵。 不曾想再一次醒来时,却是被一阵巨响惊醒过来。 甫一睁开眼儿,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那张阴沉欲滴的脸。 他走得又快又急不防踹翻了一张小凳,亦是不曾半道止步。 茶花见他眼神阴冷骇人,只觉莫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冰冷黏腻的毒蛇一般,顺着指尖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她甚至脑袋里都是迷糊着的,只是面临这样压迫的气息,下意识扶着矮几起身时碰翻了一只赵时隽极喜欢的玉杯,滚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偏他也看都不看一眼,只死死地盯着茶花。 茶花愈发无措,连忙爬起来后低着脑袋便想往外走去。 然而在下一刻经过男人身边时,茶花瞬间被他掼到了身后的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