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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唯独一人是例外的。 茶花晚上照例替男人揉完腿后,便孤身出了院子。 还没走多远,便叫她听见一阵幽幽地哭声,听得人背后一阵发凉。 茶花本手里没有灯笼,摸着黑心里也是害怕,她往旁避了避,本想离那道声音远些,却不曾想直接踩到了什么东西,那哭声骤然就变成了一声惨叫。 啊,好疼,呜呜呜呜是哪个瞎了眼的,踩你姑奶奶的纤纤玉指 茶花听到这声音略是诧异,是萧姑娘? 萧烟娘的声音霎时止住,随即变得更加尖锐起来,茶花?! 片刻,茶花取出火折子吹亮了后,才看清楚坐在石头上哭花了胭脂的女子。 萧烟娘一把拍掉她手里的火折子,哭道:看什么看,老娘就是胭脂花了都比你好看! 都怪你,要不是你那天打翻了我的补汤,我早就上了宋公子的床了! 她说着又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 茶花默默将地上火折子捡起来,在她跟前站了片刻,颇有些迟疑开了口。 你饿不饿? 哭声戛然而止。 茶花低头朝她轻声说道: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毕竟,茶花也很清楚的记得,确实是因为她打翻了萧烟娘的汤,男人才突然转变了态度,将萧烟娘给赶走了。 但茶花几乎鲜少有过这样牵连旁人,要让她同萧烟娘赔不是,她也想不出该怎么做,这才提了一嘴吃的。 一刻钟后,小厨房里便亮堂了起来。 茶花在厨房里翻到了一些面食,便给萧烟娘下了碗面。 萧烟娘人前吃东西,平日里五口才能进的食量,背地里一口就解决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面便见了底。 茶花沉默地看着她吃,发觉她竟连自己那份也给吃了 你可知晓我那一碗汤花了多少精力?你这一碗面是抵消不了的 萧烟娘翻了个白眼,可胃里还是吃得畅意了些。 是两碗。 小姑娘默默地纠正了一下,她自己的肚子都还饿着。 萧烟娘霎时语塞。 看茶花低眉垂首的模样,她冷哼了一声,罢了,你这么丑,往后过得只怕比我都苦,我也懒得与你计较。 你知道吗?我要是爬上了宋公子的床,我以后就有着落了。 宋公子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和咱们小地方的人都不一样。 那天我露了半片胸,还有那么长那么细白的腿,把一群人都看呆了,偏偏宋公子就没什么反应 可见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我要是能跟了他,只怕以后有享不完的福气了。 茶花听她碎碎念,仿佛也陷入了她那种只要睡到宋公子就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怪异思维里。 那你往后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勾引呗,只是茶花,你往后可不能再坏了我的好事,实在端不住那汤,你就躲远点,不然再有下次,我可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比起男人先前冰冷警告茶花时的那句吃不了兜着走,萧烟娘嘴里的威胁着实是削弱了许多。 茶花看着萧烟娘,心中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大抵是因为男人总是太凶,以至于茶花对他总是害怕。 那种感觉虽道不明白,但倘若他们都不是人,而是动物,那茶花与他必然是天敌的关系了。 但对于茶花而言,这一切也并不是很重要。 她很快便会和哥哥重新启程,在那位昭王来到云舜的消息传来之前,他们会离开这个地方。 *** 俞渊这回是在县衙大牢里找到了有关于陈茶彦的线索。 和女人的簪子不同,这回他找到的是一把佩剑。 陈茶彦虽没拜过什么名师,也没练得一身武艺高强,但他却是个练剑的花架子。 据说曾有一年,他在席会上的一场舞剑,在不少女子心底留下了春波潋痕。 而那把剑就是俞渊手中的这把青峰剑。 赵时隽去地牢里见对方,此人却是个贼眉鼠眼的小人。 但这人竟然是个嘴硬的,县衙里的人拿他没办法,非得叫俞渊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这才撬开了一些嘴皮。 我们是伪装成行路的但那个人被我们大护法砍了三刀他逃跑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个女人 男人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后来,陈茶彦的佩剑就落在了这人手里了。 还带着一个女人 果然,这一切猜想和俞渊查到的几乎都不谋而合。 俞渊踹了他一脚,又问:你们大护法在哪里? 对方正准备张口回答,起来下一刻便口吐黑血,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上。 俞渊脸色一变,掰开他的嘴仔细检查,这才发现他最里的牙齿有个洞。 那并非是虫蛀的牙洞,而是这些人专程用来□□的地方。 赵时隽漆眸冷漠地盯着地上死透了的尸体,启唇道:看样子是这地方,没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