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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错过今日,她只怕这辈子都寻不到如赵时隽这样身份尊贵,且俊美温柔的男子 况且他二人表兄妹的关系又非外人可以比拟。 温浅对他,第一眼时几乎便生出了少女的心思。 她的心口渐渐涨热。 温浅轻轻抬手,指尖落下时却不经意间碰到了男人的袖摆。 她曾偶然间看到茶花也是这般揪住男人的袖摆。 许是醉意借给她的胆量,让她也想试试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是不是也非寻常人可比。 赵时隽余光瞥了一眼没有避开,反倒意味不明地启唇。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温浅心口下意识一喜。 赵时隽却起身离了坐席,低头与她道:随我过来。 她双颊微热,殿下难不成是想给阿浅什么惊喜? 赵时隽闻言却只是勾了勾唇,抬脚便在前带路。 温浅目光掠过他面庞,只觉怦然心动。 乃至她跟着男人往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渐渐听见了一些凄厉的动静。 温浅皱了皱眉,起初没听出来这是什么声音。 直到跟着赵时隽出了庭院,终于看见竟是几个下人被人按在地上挨着板子。 温浅定睛一看,那几个下人竟然都不是旁人,而是与她关系向来都亲密的婆子与仆妇。 两个是今日按住茶花的仆妇,一个是今日给她出主意,扯烂小姑娘衣裳的婆子。 那瞬间,温浅的醉意才猛地清醒。 在她过来之前,那婆子一动不动,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 细看后才借着灯光看见腰以下的部分全都浸在血水当中。 甚至原本肥胖的背臀,在这一刻也都被板子一下下打凹了下去,溅出肉末与血泥 温浅脸上蓦地褪去血色。 表哥 阿浅方才说什么? 身侧男人仍旧是以往待她的那副温柔嗓音,你说她手劲儿大,不小心撕了旁人衣裳? 赵时隽望着那下半身被打烂的婆子,口中冷嗤。 你往后嫁了人,手段这么软,怎么管得住底下人? 你既是我赵时隽的妹妹,走到哪里是不是也都不能丢了份子? 温浅猛地转过头去,再不敢往地上噩梦般的情景多看一眼。 她哆嗦着唇连忙说道:表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一直以来都喜欢表哥,心里也只有表哥,从没有要嫁给旁人的念头 赵时隽听得这话,才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随即却弯唇轻笑了声。 你方才说什么? 温浅对上他唇畔柔和的浅笑,陷入冰冷的手脚恍若也逐渐回温。 她想他们之间至少是有情分的,毕竟他对旁人从来都是那么的不客气,对她却也从来没有过一次严词厉色。 至少,她在他面前也该是特殊的。 关于我嫁人的事情只是母亲逼得急了罢了,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想过。 说到这处,她的语气几乎带上了一抹哽咽,表哥当看见了阿浅的心意才是 赵时隽笑,你先前不说,我又怎么能看得到? 言下之意,他也是当下才知晓这件事情。 温浅心头难免生出期盼,可赵时隽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没有丁点的预料。 喜欢我的女子多了去了,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番毫无顾忌的回答,既没有她想象中的温柔答复,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惭愧拒绝,亦或是安慰。 甚至是掺杂了一丝讥讽她自不量力的口吻,俨然待她不屑一顾。 赵时隽行事哪里来的那么多含蓄? 但凡她自欺欺人能少一些,便会知晓他这语气比起对待外面的女子算是客气的了。 说罢,那袖子更是从她指间扯出。 随即在温浅耳畔便传来让她几乎绝望的冰冷回答。 别说当哥哥的没给你时间准备。 你自个儿跟姨母说好,也省得到时候你都已经嫁去了外地,姨母都还不知道呢。 他话音落下,温浅身后便过来了两个陌生的仆妇,将她一左一右按住,叫她须得全程看完那几个与她关系亲密的下人受刑完成之前的凄惨下场。 赵时隽掸了掸袖摆,冷着眉眼道:不过这嫁人之前,该学的规矩也是一样都不能落下。 当哥哥的也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 他感念她们母女俩当初的一点小恩小惠,可不是让她们骑到自己头上来的。 耳畔温浅的哭饶声丝毫没能令男人离开的脚步停留半分。 只是这是与他嫡亲的表妹,他都可以这样狠心绝情。 平白让旁观的仆人们生出一阵心寒。 这位昭王殿下的心中焉能有半分的情念? 哪怕是近日夜夜都歇在他榻侧的女子,若是哪日再出了什么岔子,恐怕结果也不见得会比这位表小姐好到哪里去吧? 冷清的月色洒满银霜。 赵时隽是沐浴后才回的屋。 进了寝室后,瞧见榻上的小姑娘仍是卧在榻上,却是背朝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