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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当今天子会宠幸旁的女子,但按着他对茶花这样的执念,肯定也会最疼爱她,让她坐稳这宠妃的地位。 茶花听到她这些话,心思也早已平静下来。 也许吧 倘若她不惧,不怕,也许会试试呢? 可她害怕,她爱她母亲,爱她哥哥,哪怕只是亲情上的爱,她也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舒适区中。 却从不敢走出去,爱上另一个人。 他昔□□她爱他时,她便始终都毫无勇气。 赵时隽回到殿中,俞渊从宫外风尘仆仆而归,双手奉上一份密函。 展开来看过后,男人眼中却渐渐流露出三分讥诮。 俞渊道:想来,那人从云舜来,且从他行事作风来看,与那五阴教多半有着不浅的关系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 岑瑾生固然年轻,却到底没有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教导、时时耳提面命,殊不知,他那些赤子心肠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边岑瑾生的小厮也打听到了。 恐怕大公子先前提出不愿夫人入宫,便是因为昔年那位天子对夫人觊觎过 说觊觎,都是温和的措辞了。 那小厮又将对方为了得到茶花的一些恶劣手段一一说出。 后来却不知怎地,许是腻了她,那般执着不放的念头,竟忽然就轻轻放过。 再然后茶花便嫁给了岑瑾生的哥哥。 岑瑾生顿时怒得咬牙。 当日在宫中的情景尚且还历历在目。 难怪难怪了。 难怪当时他便察觉出赵时隽与茶花之间的气氛那样古怪。 他看得分明,茶花分明对那位天子也是存了三分惧意的。 岑瑾生是个性急之人,知晓这点如何还愿意茶花留在宫中。 他当日便进了宫去,可却没能见到茶花,见到的反而是那位一脸深不可测的天子。 赵时隽见了他后,缓缓启唇警告于他。 她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岑瑾生却握紧了拳头,就算你贵为天子,又焉能强抢民女?! 冯二焦登时瞪圆了眼儿,上前半步,怒指着对方:你大胆! 赵时隽看见对方一脸不服气的神情,那眼神活生生似个凶狠的小狼狗般。 倒是惹得他轻笑了声。 你若不服气,敢不敢与朕较量较量? 岑瑾生微微一怔。 而后在对视上对方颇为鄙夷不屑的眼神之后,顿时隐忍怒气道:既是陛下命令,微臣自当不敢不从。 至校场时,赵时隽看见岑瑾生那张与岑絮生极其相似的脸。 他难免就想起昔年旧日,岑絮生也曾在这里射箭,却毫无悬念输给了他的事情。 冯二焦还想凑上来劝。 天子和一个毛头小子打架算怎么一回事 这要是打赢了也就罢了,打输了岂不是丢人? 赵时隽脱下绣满龙纹的外袍扔在冯二焦身上,而后径直走到对方面前。 黄毛小儿,待会儿若是输了,可别在朕面前哭鼻子。 岑瑾生原先还顾忌着他的身份,面露迟疑,一听得这话,他顿时绷紧腮帮,猛地一握拳。 那就请陛下恕微臣冒犯之罪了! 赵时隽道:校场之上并无君臣,你只管全力以赴就是。 两人自是舒展筋骨试炼了几个回合。 到了后头,岑瑾生发觉自己处处都被碾压受力,那股憋屈感到底让他忍无可忍,眼瞳微赤地想要攻倒对面的男人。 可几个回合下来,回回都是他被掀倒在地上。 赵时隽口中微微冷嗤,就这么点能耐,当真是高看你一眼了。 他还当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能讨茶花喜欢。 现在看来,这般中看不中用的锦绣架子,她多半也只是将他当个孩子罢了。 岑瑾生双眼发红,想要再来时,却被冯二焦给阻挠。 真当咱们陛下是你练功用的木头桩子了? 冯二焦翻了个白眼,鄙夷地回身去从宫人手中端来凉茶想要递给赵时隽润润嗓子。 然而变故却在这一瞬间产生。 岑瑾生身边那小厮恭敬给他送上擦汗的汗巾同时,却突然眸光一变,在凑近的瞬间从那汗巾下抽出了一把锋锐匕首朝赵时隽刺去。 岑瑾生大骇。 旁边的侍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还是慢了一步。 对于刺客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刺杀完人后自己还活着。 而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刺死对方,哪怕自己也死无全尸。 茶花在宫里绣了答应要赠给乔瓶儿的香囊时,忽然听见天子遇刺的消息传来。 那针尖失了准头,猛地刺进了指尖。 她心口生出一阵慌悸,不知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出现刺客 他不光是她认识的赵时隽,他还是当朝的天子,是他们所有人的天。 朝廷一旦失去他,就等同于天塌了般。 而暗中心狼子野心之人,必然也会背地里蠢蠢欲动,露出狐狸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