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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交换,到了休沐日,她自该要付出得更多一些。 茶花当时还觉自己这体质能行,却不成想他在那汤池里会得反而更多。 看着他半阖着幽沉眼眸亲吻她根根手指,一副对她爱怜至极的模样,她亦是羞涩得面颊泛着嫣粉,呼吸都透着灼热。 陛下,我想回宣宁侯府去住几日 她咬了咬湿润的唇,缓缓同他提出了这个请求。 何故? 她轻轻将自己被他捏在掌心的手指抽回,低声道:许是有些想家了就只住几日,可以吗? 几日后,她还是会回宫来的。 见她避而不答,他怔了瞬,眸底的迷醉亦是散去几分。 当夜茶花虽没能立刻得男人松口,可她是存了心想要出宫几日,期间也试着讨好他。 她羞赧地主动依偎在他怀里,抱住他腰身娇绵的模样,却是他罕少见到过的。 他垂着睫,忽然间发现,原来他也不是完全那么相信她。 哪怕哄着她答应了自己,哄着她对自己主动,他一样会怀疑她会不会出宫之后,从此就消失不见了。 可愿望迟迟都达不成,她的眉眼便会染上失望,雾眸里笼着薄薄水雾,泫然欲泣的模样也叫人难以抵御。 赵时隽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只是在她回府一个月之前,他先让人去宣宁侯府宣了道圣旨。 陈茶彦要将她住的地方翻新一遍,屋中的器具也都要重新一一布置,且府内外的人也都要耳提面命,重新□□。 茶花觉得这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但见赵时隽毫无置喙的姿态又只得听他这要求。 日盼夜盼的,也终于叫茶花盼到这日。 除了贴身伺候的宫人以外,天子还派了禁卫军左右护送。 当天陈茶彦带着阖府人亲自来接妹妹。 茶花从马车里下来时,身上是珠围翠绕,那些金玉之物丝毫不显俗气,六根细长流苏金链得体错落垂至在肩后,倒叫她看上去像是画像里走下来的那些尊贵神女,那股矜贵气派油然而生。 微臣拜见淑妃娘娘 陈茶彦自是带着阖府上下的人给茶花请安。 茶花将自家哥哥扶起,待挥退了左右之后,过了这场接迎的形式,她才让宫人进屋中给她更换了一身常服,将身上华丽贵重的宫裙与那珠翠头冠全都褪下。 重新出现在陈茶彦跟前后,陈茶彦望着她清丽容颜,才找回了几分自家妹妹的熟稔。 茶花,你在宫里没有吃什么苦头,哥哥也就放心了 至于那宫里曾一度流传出他妹妹是祸水的言辞,他当时听了气愤是气愤,可到底还是因为妹妹得宠,没有受到欺负,他的心里也就还是安的。 茶花和他互相关怀过,彼此都是安好,她才轻声同哥哥提及:哥哥,我不想住在这处。 这新园子修得极其精美,景观合宜,陈茶彦却微微诧异,可是哪里造得不合你意? 茶花摇头,我这次回来,一来是想探望哥哥,二来,也是想回芙阁住上几日。 芙阁是从前她父亲囚禁她的地方。 那里偏僻阴凉,又小又窄,也是茶花存了心病的地方。 陈茶彦顿时拢眉拒绝,不可,你如今是淑妃 哥哥,你我又不是外人,在你面前,我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淑妃 茶花面上露出几分恹恹之色,轻声道:我这次回来,也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罢了。 我想住到那里,方便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 陈茶彦见她执意要去,到底是拗不过她,只得让人赶在天黑之前将芙阁再简单打扫收拾一遍,好叫她晚上可以休息。 茶花这次回府住下,却是三年后的头一回。 打从她嫁进岑府之后,哪怕后来被休弃出府,也住在尼姑庵里。 如今虽是坦然回来,可府中下人看她也好似看着什么金贵的大人物一般,处处都小心翼翼,好似稍有不对便会有掉脑袋的罪名。 这种让她们敬畏的身份,反倒让茶花找不回从前的感觉。 直到天黑下来之后,她将所有下人与贴身伺候的宫人都遣散至门外。 兀自进了那间窄□□仄屋子后,才叫她找回了几分充满压抑的气息。 这里却是茶花自幼生长,最是熟悉不过的地方。 她坐在桌旁,细细感受着那种孤独的滋味,却似乎有了异样的发现,让她心口也隐隐透出几分焦躁。 仿佛在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她又沉默地坐了片刻,才让人进来服侍洗漱,上榻休息。 夜里外头的气温极低。 屋里生了暖炉,是以茶花并不是很冷。 可门外窗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冷风呜呜咽咽,像是鬼哭的声音,却让她一点一点攥住襟口,怕到不行。 饶是如此,她默然咬紧银牙,不肯叫人进到屋里来。 因为她从前从来都没有怕过这些,也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屋子里感到孤寂。 如今为何却不可以了? 茶花只记得,自己从不是这样娇气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