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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郭氏现在的反应,珠儿是很满意的。她忙不迭地道:苏大夫妙手仁心!不若夫人多请他来看看!rdquo; hellip;hellip;rdquo; 顾凌霄开阖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羞涩地垂下羽睫,拿帕子掩了唇:也好hellip;hellip;rdquo; 珠儿大喜,就差没在心里放鞭炮了。等顾凌霄再问起钰姐儿和安哥儿的事情,她只是敷衍过去,说姐儿哥儿昨日只上了半天课就回府了。盖因天气太冷,夫子们已经提前给孩子们放了假,只等开春后再回去上课。 顾凌霄点点头,不说其他。也没让珠儿去把两个孩子给喊来请安。只是说自己这些日子身体不好,不要把病气过给了钰姐儿和安哥儿,要珠儿去告诉两个孩子,她免了他们的请安。让孩子们没事不要到她的院子里来走动。 往日郭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如今孩子都被她疏远开来,珠儿只觉得自己已经胜利在望。 于是她又撺掇道:夫人,要不hellip;hellip;您写封信感谢感谢苏大夫吧?rdquo; 奴婢瞧着、苏大夫怕是对您有心呢mdash;mdash;rdquo; 你这丫头,就爱胡说。rdquo; 顾凌霄一点珠儿的额头,言笑之间却并无恼意,只有羞涩:真要写,也是你替我写!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修正。 第79章 我把儿女对调了 陆子钰与陆子安这两个小的被顾凌霄免了请安之后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她们都怕再也见不到娘亲, 也怕被告知可以见到娘亲之后见到的是醒不过来的娘亲。更怕自己这么一想,什么坏事都成了真。 于是姐弟两个蔫巴巴地从了命, 不再去顾凌霄的院子里打转,成天吃不好睡不香。 冬日日头短, 京城里又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往日里各家夫人太太、公子小姐总会拿些琴棋书画的由头来开宴会, 这会儿却是除了寿宴没几家做东道主的。而平时事儿最多的酸腐文人们也都偃旗息鼓, 京城里竟是整整一个半月都无赛诗会。 像陆子钰和陆子安这样的小姐弟, 在内宅能做的事情就更少了。两人常常是睁了眼,用过早饭, 很快便被告知可以用午膳了。用过午膳稍稍休息一会儿, 睡个午觉,就被告知可以用晚膳了。晚膳之后就又是休息睡觉, 这样一天的时光便过去了。 姐弟两个这下也不生对方的气了, 谁让除了对方, 她们就没别的知心人能说话了呢? 钰姐儿,我hellip;hellip;我有话想与你说。rdquo; 陆子安性格没姐姐那么刚强, 经过了这些天与姐姐的相依为命, 心中早已对姐姐有了歉意。只是他也清楚自己姐姐那蹬鼻子上脸的个性, 生怕自己真道了歉,回头姐姐就拿自己的道歉来说事,便硬生生把对不起rdquo;这三个字咽下了。 那你说呀。rdquo; 陆子钰没有弟弟那么多心思,她把手中的书一放,就转向弟弟,盯着弟弟的脸看。 我、嗯, 其实也没什么。rdquo; 不敢对上姐姐的视线,陆子安垂着眼睛,恰好看见自己粉白裙摆上沾了一点污渍。 这些天顾凌霄非但没允许两个孩子把衣服换回来,甚至还吩咐下去,让两个孩子相互学习平时她们在学的东西,且这学习的要求不能降低,每天的成果都要送去给她亲自过目。 陆子钰倒是开心极了。她最怕什么绣花打络子,一坐下来这屁.股下面就像有针在扎。陆子安的书她喜欢,即便是艰难晦涩的兵法书她也啃得津津有味。 陆子安就没那么开心了,他发现绣花这事情还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一针一线在丫鬟婆子们的手里和在自己手里,那差别就和云与泥似的。他以后再也不敢嘲笑姐姐绣花能修成一块儿斑秃了hellip;hellip;因为他和钰姐儿,还真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hellip;hellip;我就是觉着,当女孩儿也挺辛苦的。rdquo; 陆子安老老实实地说着自己这些天的感受。 以前他总觉得女孩子真轻松呀,不必学什么君臣大义,也不必读什么圣贤君子,更不用懂那些个兵法战策。只需要绣绣花、打打络子,按照自己的兴趣来学学琴棋书画、舞蹈歌谣。天天穿着好看的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行了。 这裙子看起来轻飘飘的,实则比我的衣服重多了。而且我都不知道裙子下边儿居然会凉飕飕的!冷气会从我两腿之间不断地涌上来。rdquo; 还有这头发,我都不知道发式还要根据当日的衣着来变换。还得配上相应的钗子步摇。rdquo; 这些天光是为了更衣梳发,陆子安每天早上都得比过往早起上至少半个时辰。看着那些衣服饰品钗子步摇他就脑袋发胀,再看妆奁里那些胭脂油膏描眉棒更是眼前一黑。 别的不说,光是钰姐儿每日都比他少睡上半个时辰,还比他有精神体力这一点陆子安就是钦佩的。何况绣花不好绣,这络子也好打不到哪里去。女儿家行走坐卧皆有要求,裙裳虽美却是碍事极了,又加之稍不注意就容易弄脏,光是维持外表的光鲜亮丽就够让陆子安心累的。 想到这些,陆子安那说不出口的道歉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嘴边。 以往是我不好,我给钰姐儿赔罪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