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红色的眼睛
沧澜大陆，蓝雪郡，雪银城。 “哼，敢从我们手里抢食，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滚，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一个男孩被几个彪形大汉从酒楼里扔了出来。 “求求您，给我个馒头吧，我妹妹她快饿死了，求您行行好，求您了。”男孩死死的拽着其中一个大汉的手说到。 “想要吃的啊，好啊，只要你从大爷我这胯下钻过去，再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给你吃的，想要什么给你什么，怎么样，大家说，好不好啊。”大汉说完，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男孩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大汉看到他这样，哈哈大笑起来，双腿迈开，用手指着胯下狂笑道： “嘿，还一副想打我的样子，你来呀，你来打我呀，想要吃的，就给我钻，不钻的话，这馒头就喂狗了，你可就得不到这香喷喷的馒头了，哈哈哈。”说着拿出一个馒头向不远处的一条狗丢去。 男孩很想给这人一拳，但想到妹妹的样子，紧握的双拳又松了下来，猛然跪了下来。 “好，我钻，只要您能多给我一点吃的，我钻几次都行，磕多少头都可以。” 说完慢慢的从大汉的胯下钻了过去，然后又磕了几个响头，抬起头对大汉说到： “可以了吗，可以给我吃的吗？” “想要吃的呀，不是刚给你了吗，哦，我忘了，刚给喂了狗了，你去从狗嘴里拿吧。”大汉狞笑道。 说完，带个几个伙计进了酒楼，看也没看这男孩一眼。 听到这话，男孩知道自己被眼前这几个人耍了，他们就是拿自己在寻乐子，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吃的。 男孩的眼睛猛然变得血红，那血红的双眼中满是仇恨，一直在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特别是那个出言辱骂自己的那个大汉。 男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片刻后，男孩睁开双眼，眼睛的血红已经褪去，淡淡的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 城外不远处的一座破庙里，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躺在里面，身上盖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衣服，小女孩睡着了，只是不知道在做什么噩梦，双手无意识的乱挥着，嘴里喃喃自语：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欣儿害怕，别走.....” 庙外，男孩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咬过一半的馒头，看到妹妹这个样子，男孩心如刀绞，只恨自己没本事，让妹妹跟着自己吃苦受累，心里自责万分。 “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没能照顾好你，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别这样说，都怪欣儿，一直拖累哥哥，欣儿对不起哥哥。”叫欣儿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哥哥自责的样子，柔声说道。 “欣儿，你醒了，看，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来，给你，快吃吧，不然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男孩拿出握在手里的半个馒头，在妹妹眼前晃了晃，放在了她的手上。 欣儿看着手里的半个馒头，偷偷的咽了口唾沫，拿起馒头对着自己的哥哥说到： “哥哥吃吧，欣儿不饿。” 男孩听到这话，不禁鼻子一酸，怎么可能不饿，他们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妹妹还想着让自己吃。 “欣儿吃吧，哥哥已经吃过了，你看馒头不是少了一半吗，那一半哥哥已经吃了，你快吃吧。”男孩温柔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真的吗？哥哥别骗人。” “嗯，是真的，你看，哥哥已经吃饱了，嗝......”说着，男孩急忙打了一个饱嗝。 “好吧，那欣儿就吃了。”说完，拿起那半个馒头，急忙往嘴里塞。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来，喝点水，别噎着了。”男孩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轻声说道。 男孩名叫苏博，妹妹名叫秦梦欣，是苏博几年前流浪时捡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叫欣儿，苏博看到她脖子上的玉佩上有个秦字，就给她取名叫秦梦欣。 于是苏博就带着秦梦欣一直四处流浪，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的父母，让她不必跟着自己一直吃苦受累。 苏博看到妹妹吃完了馒头，对她说道：“欣儿，吃完了就继续睡吧，你身体不好，别再把你累着了。” 可能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秦梦欣身子骨弱，经常生病，苏博又没有钱给她看病，日积月累下来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晕倒，所以每天苏博除了出去找吃的，其余时间都陪在妹妹身边。 看到秦梦欣睡着后，苏博也和衣躺在了旁边，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苏博的双眼突兀的挣了开来，眼里一片血红，缓缓起身，拿着防身的小匕首向城内走去，不一会，走到了白天的那座酒楼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白天的彪形大汉在和酒楼里的伙计们吹嘘着自己白天的光辉事迹，看到苏博来了，笑着说道： “呦，这不是白天从我胯下钻过的小屁孩吗，怎么，还没钻过瘾，晚上又来了，要不我在让你钻一回。” 苏博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血红的眼睛静静的盯着他，那大汉突然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这双眼睛还有点恐惧的感觉，随即摇头笑了笑，一个小屁孩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想到这，大汉有点不耐烦了，对苏博说道：“哎，小子，杵在那干嘛呢，你到底钻不钻，不钻的话就赶紧滚蛋，老子还忙着呢，没空陪着你个小屁孩在这浪费时间。” 这时，苏博动了，拿起手中的匕首指着大汉说道： “死！” 匕首脱手而出，闪电般射向了大汉，随即，大汉就看到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分了开来，头颅冲天而起，身躯缓缓倒下。 “啊.....，杀人了。” 酒楼里的伙计们看到眼前如此惨状，纷纷大叫了起来，四散奔逃，这时，苏博的双眼发出一道红光，那些酒楼伙计被红光扫过后，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晕了过去。 次日早晨，苏博从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感觉自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看着扔在不远处的匕首，上面带着血迹，苏博隐约猜到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但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这种情况他从小到大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 看着妹妹还在睡梦中，苏博强忍着酸痛的身体起身捡起旁边的匕首走出破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匕首上的血迹处理了一下，放回身上，苏博不想让妹妹看到这些。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破庙，靠在门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扭头看到妹妹揉着惺忪的双眼已经醒来。 “欣儿，醒了，来，收拾一下，哥哥带你去弄吃的去。” “好，哥哥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秦梦欣回道。 苏博带着秦梦欣走出破庙，往雪银城走去，走到半道，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人，苏博看到那人一直在盯着他们两个看，握着妹妹的左手猛然紧了紧，神经蹦了起来，右手摸到了插在腰间的匕首，拉着她缓缓从青衣中年人身边走过。 刚走过没几步，就听那青衣中年人叫道： “小哥，请留步。” 苏博的身形突地定住，慢慢转过身，右手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这位大叔，请问你有什么是吗？” “小哥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找你谈谈。”青衣中年人看着苏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笑了笑。 “大叔，请问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谈的。”苏博说完，拉着妹妹的手转身离去。 “你不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青衣中年人看着苏博转身要走，突然说道。 苏博的身体僵了僵，但还是向前走去，只是回道： “昨晚我一直在破庙里睡觉，能发生什么事，再说，就算发生什么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昨晚清风酒楼的所有伙计突然集体晕倒，其中有一人被人割断了头颅，血流满地，而所有晕倒的伙计醒来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小哥，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哦，原来昨晚城里有人死了，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博又重新转过身来。 “我们先不管有没有什么关系，小哥能否借一步说话。”青衣中年人看到苏博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苏博看了青衣中年人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对秦梦欣说道： “欣儿，你在这等哥哥一会，哥哥马上就来。” “好的，哥哥，欣儿在这等你，你快点哦。” “好，哥哥很快的。”苏博摸了摸秦梦欣的头，走到青衣中年人身旁。 “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好吧，既然你这样问，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让你跟我走。” “跟你走，别开玩笑了，我们素不相识，你凭两句话就想让我跟你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想让我跟你走，理由呢。” “好吧，那我给你说个理由，城里的事已经穿的沸沸扬扬的了，你难道不怕官府来抓你吗。” “城里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是我干的，你觉得官府会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杀人吗，能杀的了一个成年人吗，会有人信吗。还是想点有说服性的理由吧。” “既然这样，你听说过修行者吗？” “修行者！”苏博睁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青衣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