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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正是全身酸软无力,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很没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而明真与戒痴则在其他两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只不过他俩腰背挺得笔直,跟打坐修炼似的。 江有义实在是佩服他们,心道不愧是正统的修行者,无论在哪里都是站如松坐如钟。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别人家做客,再怎么累也不该这么没形象,遂乖乖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好。 明真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道:“江姑娘身体不适,可随意些,主人家应是可以体谅。” “没事,我感觉还撑得住。”江有义左右看看,凑近他耳侧,小声问道,“明真,你脚上的锁链怎的不见了?” 她的鼻息丝丝缕缕喷在明真耳侧,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微微躲开,却不禁红了耳根。先前江有义身上浓烈刺鼻的胭脂味,此刻居然感觉不那么难闻了。 明真沉吟片刻,微微低头,清亮的桃花眼看着江有义,亦是小声道:“只是戒痴师侄用了小小的障眼法,若比他修为高者,便一眼可以看出来。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江有义给戒痴竖了个大拇指,心道难怪自己也看不出来。 对方见她与明真交头接耳,自是认为她在带坏明真,脸上对她的厌恶更甚。 江有义无语地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怪我抢了他的好师叔? 只听戒痴道:“江姑娘请自重!可别忘了,你身上的问题还未解开,若无合理解释,即便是小师叔同意,我也决计不会让你上寒云寺的。” 不一会儿,厨房的布帘子被挑起,老妇人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出来,正巧将江有义要说的给打断了,她轻舒了口气,毕竟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 可能因为那枚金簪,老妇人对江有义三人倒是客气得很。 “老婆子家里穷,没什么吃的,缸里也没多少米了,要不是这姑娘心善送了我那金簪,也不知下个月怎么过活。”老妇人不好意思地笑道,“家里还有一些自家做的腌菜,我给你们去拿。” 言罢她转身又进了厨房。 江有义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大碗。要说粥,还不如说是米汤,因为压根看不到几粒米。 不过一闻到香味,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江有义舔了舔唇,米汤就米汤,饿得时候,米汤也是人间美味呀。 那老妇人又端来一碟咸菜,便道:“姑娘和两位师父快吃,别客气。早上先这么垫垫肚子,一会儿我去镇里买些菜,托这位姑娘的福,中午可以吃的好些。” 江有义道:“婆婆,您和柱子也没吃的话,一起吧?” 老妇人道:“我跟他厨房吃,他痴痴傻傻的,以免闹笑话,你们吃。”说完又回到厨房去了。 江有义左右看看明真和戒痴,见他们并没要下筷子的样子,小声问道:“喂,你俩不吃吗?” 明真道:“小僧与戒痴师侄皆已筑基,筑基后需辟谷,否则对修行无益。江姑娘你慢些用,我们等你。” 原来如此! 幸好自己还没筑基,否则又要解释为何不辟谷的问题。开玩笑,要她辟谷,等于要她命呐。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哈!”江有义拿勺子舀了三勺到桌上的小碗里,筷子也不用,双手捧着碗,呼哧呼哧地喝起来。 几口米汤下肚,从喉咙直暖到胃里,江有义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舒服地眯了眼。 忽然,一阵慌乱地脚步声从厨房传来。伴随着那老妇人惊呼声:“柱子,你干什么去?皮痒了是不是?你给我回来!” 明真三人抬头,便见一位顶着一头杂毛、瘦的皮包骨头的中年男子冲了出来,一见他们三人便立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盯着瞧。 江有义以为他是不是也没吃早饭,想喝粥来的。 但仔细看了下,他的眼神却不是在看粥,倒像是在看人。 只见他一双浑浊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明真身上! 老妇人追了出来,气急败坏道:“你这狗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给我回柴房去!” 言罢便死死揪住柱子的耳朵将他往厨房拖,可怜柱子身体太弱,被她强行连拉带拽地,就这么拖走了。 江有义却心中一跳,这柱子有些古怪啊! 那柱子看着明真的目光,不像一位农户该有的。倒有些像是见到猎物的猛兽一般,仿佛势在必得。 况且,方才在村口的时候,系统666因感应到附近有高手出没,吓得不肯出面。而666到现在也叫不出来,说明这高手仍在附近。 江有义一瞬间有些不寒而栗,这些事情太过反常,好似有联系却又无法理清。 原文中寒云寺的灭门惨案,究其根源其实与明真有关,只是不知敌方会用何种手段。 江有义想着,现下定要好好看着明真,万万不可出事。 她心不在焉地喝着米汤,一时不察,呛了一口,忍不住重重地咳嗽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手的主人笑着安抚道:“慢些吃,别怕,有我在。” 作者有话说: 江有义:就是有你在我才怕啊啊啊!!!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 明真:……那你等我十年,十年后,由我护你,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