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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义细细品了下,将仙尊说的细枝末节砍去,重点提炼出来,笑道:“他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以在此摆花儿了。” “真的吗?”叶艾心开心道。 其实她也隐隐猜出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知为何,在师父面前她总是有种不确定性,一直小心翼翼地就怕惹师父不高兴,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甚至是完美的自己展示在师父面前。所以这才再次跟江有义确认师父的意思。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 无论是当初初遇时,还是重逢后的现在,师父似乎对江姐姐格外照顾。 可明明她才是他唯一的弟子啊,师父在她面前却也是从未露过真容。 江有义看了看墙边的几盆冷露,别说,叶艾心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看得出来很用心。 她带着惋惜的心情,蹲下拿起地上的两盆冷露,道:“小叶,快别愣着了,我陪你把它们扔出去吧。” 说罢,江有义拎着手里的两盆花,边走边扯着嗓子道:“你也别伤心,下回给你师父换几盆没有毒的就行,比如那大牡丹我觉着就挺好,若不喜欢如此艳丽的,还可以选点梅兰竹菊这种雅致些的。” “嗯,好的!”叶艾心压下心头的酸涩,她俯身看着这些娇嫩欲滴的花儿微微出神,而后拽住其中一朵紧紧地捏在手里。 二人差不多将那些冷露都清理了个干净。 许是拎了重的东西,江有义发觉心脏跳得有些不正常,四肢竟有些微微颤抖。 “进来!” 知道羽道灵是在叫她,江有义指了指他的洞府方向,道:“你师父找我呢,先进去了,我可不敢耽搁仙尊的宝贵时间。” “姐姐快去吧,莫让师父久等。”叶艾心猜到她许是又受了伤,找师父帮她医治。 她不知道为何江姐姐总是受伤,师父这次回来,想必也是因为江姐姐吧? 倘若,倘若受伤的是她呢?师父还会像对待江姐姐那般为她匆匆赶回来吗? 此刻,她恨不得那个经常受伤的人是她自己。 那厢,江有义抖着腿缓缓走到羽道灵的静室门口,那石门自动打开,她颤颤巍巍走了进去。 “仙尊,方才不过搬了两趟花,我这手脚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江有义惨白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坐到石凳上,有气无力道,“这是中毒引起的还是心口受伤太重引起的?” 羽道灵沉默不语,坐在她身边,冰雕般的双指搭在她的脉上,江有义的目光又忍不住追随着,不过片刻他便收回了手。 “怎么样,仙尊,我还有救吗?”江有义苦着脸道。 “是生死相随符!”羽道灵沉声道。 “啊?完了完了,难道是它提前发作了?” “有此迹象。许是受了重伤,本就虚弱,导致此符发作开始提前。” 江有义现在的症状跟低血糖似的,仿佛三顿没吃饭,导致虚弱无力,肚内空空,四肢发抖。 羽道灵像是知道她的感受,拿出一颗黑乎乎,像鸽子蛋那么大的药丸递到她面前。 “你且将此吃下,可抵挡一阵。” 那药丸看着丑丑的,但清香扑鼻。 江有义是最怕吃药的,但是此刻为了保住小命,这点苦怕什么。于是伸手拿起,仿佛怕自己反悔似的,一口塞进嘴里。 嚼吧嚼吧,她做好心理准备,双眉皱得死紧。 她咀嚼了几下,这才发现只是带了一点点的苦味,还有些酸甜的味道,吃下去满嘴的清香。 “难吃?”羽道灵似乎有些不解。 江有义忙舒展眉目道:“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羽道灵淡淡道:“本尊根据师父他老人家的药方改制,自然不会太苦。” 江有义心道:想必幼年时的羽道灵应该也很怕苦吧,所以竟然自己研制口味。 天才就是天才,什么都能靠自己。 吃下这丹药后,胃里开始逐渐游走着一股暖意,渐渐地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面色也趋于正常。 “仙尊此药果然神奇,只是这药效不知能持续多久?”江有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对不起,我总是给仙尊惹麻烦,不过还是想向仙尊讨要几颗,倘若……找不到解开符咒的方法,那能延缓痛苦也好。” 在这修真界,她一没资源二没人脉三没靠谱的金手指。现在看来,想要活下去,就得靠着自己的厚脸皮了。 羽道灵道:“无需这么麻烦。” “额,仙尊何意?”难道是此药太珍贵,仙尊不舍得给她吗? “今日你随我一起,去东宗,长清宗。” 听到终于能跟着羽道灵一起出去,江有义道:“仙尊,你说的长清宗便是那江南第一大派吧?” 她之所以如此兴奋,不过是因为听说那东宗地界便是处在江南一带。在现代时,她便是江苏无锡人,此番能去东宗,她就很想看看这个修真世界的江南是怎样一幅光景。 没成想她不关心是否找到了生死相随符的解除之法,倒是对这江南之地的门派倒是如此热衷。 羽道灵道:“那里的百姓大多临水而居,确是个山清水秀之地。” “那敢情好,若是符咒解了,我也好想在那江南水乡住个几日,好好逛上一逛。”江有义憧憬道。 谁知,羽道灵叹息一声,道:“本尊前两次去是为了查探一些事情的线索,不过偶尔听长清宗有弟子聊到此符,此番前去,你且做好心理准备,不一定能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