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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江姑娘允许我在你同样的位置刺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即可。”宗流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此很公平,不是吗?” 这要求,确实不过分。 江有义绝不会相信宗流是个这么讲求公平之人,可此刻如果她抓着张玖玖跟对方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倘若宗流暴起开打,自己可能两三招就会被打趴下。况且羽道灵的护体灵力是否恢复,她还不是很拿的准,倘若被宗流发现羽道灵虚弱至极,已经收起了护体灵力,那他们可就危险了,所以此刻能保住自己和羽道灵的生命才是最为重要的,暂且只能配合他了。 想罢,江有义将张玖玖往前大力推开。张玖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宗流倒去,正巧被他抱了个满怀。 宗流的手安抚似得上下抚|摸着她的背,手指尖带着灵力将定身符撕去,眼里波澜不惊,嘴里则柔声说着:“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美了,这点小伤,我替你报仇。” 江有义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位同志演技真是不赖啊!这招目中无情声有情,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张玖玖在宗流的怀里哭得是花枝微颤、我见犹怜,而宗流则哄她哄了老半天。 江有义在一旁,尴尬地要命,可她不得不站在这里吃这一嘴的假狗粮。 就在她耐心快用光时,宗流轻轻放开他的女人,眼神猛地看向江有义这里,带着意味不明的冷笑。 江有义只觉眼前一花,宗流的身影如鬼魅般已经到了跟前,还未及反应,只觉喉咙间微微刺痛。 再抬眸,那宗流已经返回张玖玖身边,手上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刀尖处还沾着她的血珠。 他举着手里的匕首,眼神凝视着那滴血珠,邪笑着缓缓说道:“如此我们便作罢了,江姑娘是个聪明人,回到净琉山,该怎么说想必很清楚,不用我来教你吧?” 江有义捂着颈部伤口,心里一阵反胃。她总觉得这宗流此刻的表情,既邪恶又猥琐。 “这些我都懂,还希望阁下管好你的女人,莫让她来惹我。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阁下也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江有义面无表情道。 那张玖玖此刻在宗流身边,仿佛又有了底气,鼻子都气歪了,叫嚣道:“宗大哥,你当真要放了她,玖玖……玖玖气不过……” 那宗流搂着她往樱花林深处走去:“乖!此事我自有主张,不必再提!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修为太低,我们多来几次,待突破了筑基,那便不用怕了。” “宗大哥,你好坏~”张玖玖的声音里充满了娇羞妩媚之色。 听这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江有义差点隔夜鱼肉都快吐出来了。 不过她大概也能猜到,那宗流所说的帮张玖玖提升修为的方法,无非便是传说中的“双修”大法。 她没想到,宗流真的只是在她脖子处划伤了一道口子,然后就放过了她。 不过,若是回到净琉山,见到张玖玖和宗流二人,还是得绕道走,那张玖玖莽撞无脑,倒还算好对付,可是这个宗流,一直给她一种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之感。此人又算是净琉派的前辈,真的不能不提防,也不知道他是出自哪个峰,哪个师父门下,回去可以打听打听,做好万全之策。 江有义回到洞中,原本她拿来掩盖住羽道灵的那些稻草散落在一旁,想来便是那宗流所为。 她赶紧走近,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一点点伤都没有,那宗流果然不敢动他。 江有义彻底放松下来,许是因为方才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此刻一旦松懈便觉疲累,困顿之感充斥着整个身体,就这般守在羽道灵的身旁,抱着膝盖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晨间深林独有的清冷幽香伴随了她的整个梦乡,江有义仿佛走在朝阳下的林间,那里鸟语花香,清泉潺潺,空气好极了。她正想蹲下掬一捧泉水喝来看看,是不是像某广告说的“有点甜”,身后忽悠一人唤她,声音比之那清泉的叮咚声都要好听千百倍。 “有义!” 江有义循声回望,一人身着雪白道袍,广袖博带。乌发以一只精巧的玉簪半束,其余则整齐地披散在背后,他逆着光,江有义瞧不见他的样子,浑身上下飘飘渺渺,隐隐似有乘风而去之感。 当下便觉此人应是九天仙,而非人间所有。 “神仙小哥哥?是……是你在叫我吗?”江有义忍不住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她连忙捂住嘴,感觉自己此举略显轻浮,生怕亵渎了他。 那神仙小哥哥轻声笑了,声音似仙乐环绕,江有义怔愣时,听他似有疑惑道:“只几日不见,怎的变傻了?” 嘿!我在心里夸你呢,你倒好,上来就说我傻吗? 江有义略有些不开心道:“我才不傻呢!我知道此刻在梦里,但是你是谁呢?怎会在我梦中?” “那要问你啊,傻姑娘!”神仙小哥哥的语气波澜不惊,却将她的心撩动得起了惊涛海浪。 话音刚落,神仙小哥哥忽然身形缓缓向她走来,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她的心尖尖上。 江有义从来对长得太过好看的男生有着些微的抗拒心理,总觉得太过俊美的男人要么如清莲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要么便如罂|粟之花一般让人上瘾失去自我,这大概就像是金庸作品《倚天屠龙记》里的殷素素所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套用在男子身上亦是如此,越是美的人事物便越是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