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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繁复杂的网络上,每天处理无数条信息与图片,其中一张照片如零度风暴一般,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再次将乌兰政府和军部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张照片正是乌兰军政社交晚宴上,费伊·华顿泄露的升级版智能盔甲研发图。一位匿名人士将它上传至网络,一个小时便有了上亿次转发。全网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西古国,纷纷指责他们上次失败后,仍不死心研发智能武器,不仅浪费资源,而且有故意挑起战祸之嫌。 甚至有激进的反战派呼吁科学界,联合起来反对西古钰入驻元素周期表。 萨克森元帅和盖克兰亲自赶到乌兰,与元首和几位国防部高层在办公室内密谈了三个小时。 同时,一个政府突击队悄悄包围了乌兰郊区一栋华丽的别墅,将别墅周边所有信号完全屏蔽,别墅内的人不仅有进无出,还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络。 夜晚十点,一道挺拔魁梧的身影悄然走进了这栋别墅,敲开了二楼办公室的门。 一个男人打开了房门,他穿着量身定做,剪裁得体的标致西服,头发整齐地背在脑后。望见门口一脸冷肃,军装笔挺的人,他呆滞了几秒,而后恍然大悟道:“盖克兰,果然是你设的局,我早该想到的。我太冲动了!” 盖克兰迈进办公室,跟着主人的脚步走到了办公桌前,沉声道:“你不是太冲动了,而是太蠢了!托马斯。” 托马斯不说话,温文尔雅地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双手插袋,走到一张小吧台前,取出两个透明酒杯。 “啪——!”他潇洒地打开一瓶昂贵的威士忌,将琥珀色的酒倒在两个杯内。很快,他拿着两个被子,走向盖克兰,递了一个给他。 盖克兰的手垂立在身侧,纹丝未动。几秒种后,托马斯也不生气,将酒杯放在办公桌上,举起自己手中的那杯一饮而尽。 “为什么?”盖克兰皱着眉头,厉声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托马斯晃了晃酒杯,走到吧台前,又加了一点威士忌。他潇洒地一转身,回头说道:“盖克兰,不怕告诉你,我最怕别人问的就是‘为什么’,每天的答记者问,他们就是喜欢问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我真的、真的是烦透了!” 托马斯走向沙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没得到对方回应,他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仰头说道:“你知道吗,我申请过十次,调离这个岗位。”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上面没有批准你更换岗位,你就通敌卖国?!”盖克兰嗓音嘶哑,声调拔高了好几度,仿佛不相信有人会因为这么小的原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败坏门风的事。 托马斯摇了摇头,一根手指在胸前左右挥了挥,望着他感叹道:“盖克兰将军,你军途坦荡,萨克森元帅一直在帮你铺路,你没办法理解我的感受。” 盖克兰沉默不语,绿色眼眸变得犀利起来,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我是别人口中的名门之后,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利用父亲做什么,至少最初没有。我二十岁开始在乌兰外交部任职,那时的我多年轻啊!”托马斯仰起头感叹道,眼里浮现着曾经年少,意气风发的形象。 “我刚从乌兰高等政治学院毕业,对未来、对职业充满希望,我抱着满腔热忱与信念,尽心尽力地为外交部服务。从一个外交部普通随员开始,再到新闻部发言人。镜头前,人们觉得我光鲜亮丽,能言善辩。但那是真实的我吗?也许曾经是,但谁能受得了十年如一日地担任一个岗位,还是这样的岗位。” 托马斯站起身,走向吧台,重新倒了一杯酒,咕咚一口喝光,双颊布满红晕,继续说道:“十三年了!我简直失望透顶!我对曾经的信仰早已无动于衷了!你知道我申请调岗时,他们给我什么理由吗,他们说我口才好,说我是乌兰政府的招牌人物,民意评价高,所以不能换掉!” 他气急败坏地将酒杯往地上重重一砸:“简直是狗屎!狗屎!” 这是盖克兰第一次从这位谦谦君子口中,听到不堪入耳的粗话,他盯着托马斯的几缕发丝落在额间,透露着一丝与他形象不符的狼狈,忽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他轻声问道:“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要当外交部部长!我要提升西古国整体的外交能力,我要带着西古国走上外交带来的完全胜利!”托马斯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了一番气势十足的预想,但很快他脸色一变,喊道:“盖克兰,你说实话!你不觉得现在西古外交部就是个乌龟壳吗?别人攻击我们,我们就往里缩。别人放我们一马,我们便伸出一个头,还洋洋自得。你说!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 盖克兰垂眸不语,乌兰政府的外交水平确实不行,就拿上半年与中古的资源粮食互换协议的那次谈判来说,基本上属于自动放弃所有筹码,从第一轮磋商开始,便被中古国的外交天团,死死地按在地上摩擦。 托马斯将凌乱的发丝重新梳理整齐,露出了一丝阴森的微笑:“他说,可以让我接手乌兰政府。” “什么?!让你接手乌兰政府?”盖克兰一惊,往前跨了两大步,难以置信道:“埃尔温·米勒给你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承诺,你也信了?” “为什么不信?”托马斯的脸上愈发狰狞,眼珠瞪得像是突了出来,他反复问道:“为什么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