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重生嫡女狠嚣张在线阅读 - 第63章 釜底抽薪

第63章 釜底抽薪

    赵妈妈帮着张姨娘作恶多端,直接取赵妈妈狗命不是让她死得太痛快了。

    刚才她已经在众人面前坐实赵妈妈纵火的罪名,想想那些在大火里无辜枉死的人命,赵妈妈就是一刻好日子都别想有。

    这会都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活撕了赵妈妈为死人报仇呢!另外,无论张姨娘保不保赵妈妈,这事之后,府里下人都会跟她离心。

    青若沉思了一会,也慢慢从自家小姐嘴角那抹不怀好意浅笑中悟出些门道来。

    她看了看慕晓枫,咬着唇掩下快意,轻笑道,“嗯,咱们夫人慈和,最是看不得伤害人命,还是留着好。”

    就是有人不知惜福,偏要拿别人的慈和当软弱,欺来欺去最后欺掉自己性命,活该自作自受。

    慕晓枫嗔怪的白她一眼,这丫头,净胡扯,这跟娘亲有什么关系!都是她的主意。

    相对于慕晓枫主仆的欢喜轻松,张姨娘可就紧张了,逮了亲信在角落就问,“她怎么找到了?现在如何?知不知道她怎么躲过大火?”

    那丫环心里明白张姨娘口中这个她,指的是夫人赵紫悦。

    丫环警剔的看了看四周,才压着声音流利回禀,“据说是在库存食物一个地窖找到的,那地方距主屋有些远,还存放了好些冰块与食物。”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赵紫悦能在底下躲上几个时辰也没大碍,目前也仅仅是昏迷过去而已。

    张姨娘眉头一挑,狐疑道,“好好的,她三更半夜为何跑去地窖?”

    丫环低头看了看脚尖,悄悄往后挪了挪,确定张姨娘抬脚踩不到她之后,才道,“据说主屋的茅厕出了问题,燕归不放心,在她夜起的时候陪着她去了外屋的茅房,回头才发现四周被火海包围,那时她们就在那地窖附近,所以……”

    最后就躲进地窖得以活命。

    张姨娘心里大恨,为什么赵紫悦那个贱人命那么硬,这么厉害一场火都没烧死她,还让她误打误撞躲进地窖逃过一劫。

    问完详细情形,张姨娘又恨又不甘,但也只能咬着牙根忍了,火烧悦心居后续的事还要她去处理。

    慕晓枫以就近照顾赵紫悦为由,直接将她接到枫林居去了,至于重建悦心居,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老夫人也就不在意准了。

    “娘亲,这下好了,以后我们娘俩住在一起,若还有妖魔鬼怪上门,晓晓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枫林居一间敞亮舒适的屋子里,慕晓枫坐在床沿,高兴的搂着赵氏脖子,如玉般娇嫩雪白的脸颊贴着赵氏蹭了蹭,露出满足笑容,“娘亲以后只管安心在这住下。”

    赵紫悦看着眼前活泼过度的女儿,眼里又是骄傲又是自责。

    她拉起少女的手,轻轻拍了拍,“晓晓,以前是娘亲没用;以后晓晓只管做个快快乐乐的大小姐就好,娘亲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护住你们兄妹二人。”

    “娘亲,”慕晓枫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软软声音暗含恳求,“你只要一直好好的,对我和哥哥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

    赵紫悦摸摸她秀发,闭上眼睛低低叹息一声,“晓晓,娘亲有句话你记住了。”

    慕晓枫听得她语气沉重,不由得从她怀里钻出来,坐直身子看向她,“什么话?”

    “能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自然会更狠。”

    赵氏声音淡淡,慕晓枫却听得心头一震,鼻子忽然酸酸的,她眨了眨眼,身子一歪将脑袋舒适的搁在赵氏肩窝里,声音闷闷响在赵氏耳畔,“娘亲,我晓得的。”

    火烧悦心居这个计划原本是她出的主意,但按她意思,只激起赵妈妈怨忿之心烧了小佛堂即可。

    只要出了这事,这把火自然也就烧到了张姨娘身上。

    赵紫悦当时没否定她的主意,只说一句“究竟心太软”,她便以为娘亲是同意她的。

    谁知赵紫悦确实是个狠的,不但在小佛堂做好手脚,就连整座悦心居都暗中做了手脚,趁着赵妈妈一把火,将悦心居与所有隐患都烧个一干二净。

    数十条人命葬身火海,慕晓枫不会觉得她们无辜,因为这些人都是张姨娘安排在悦心居的耳目。可以说,这些人每一个都做过对不起她娘亲的事。

    可内心里,慕晓枫却狠不下手做这种一刀要人命的事。只不过当她看到整座悦心居都化为平地时,明白了赵紫悦苦心,才当机立断将那几个逃出来的人再送进去。

    赵紫悦拥着她清瘦肩膀,低低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做得这么狠,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病与旁人无关,就算张姨娘离间晓晓与她生份,为了自己夫君对老夫人那份孝顺之心,她也一直装聋作哑隐忍下来。

    可是,当她了解真相后,实在恼恨张姨娘贪得无厌。既贪了她主母当家的权,还想贪谋她的性命;这还不算,她最不能容忍的是,张姨娘居然将主意打到她女儿头上,利用那么龌龊的手段毁掉她的晓晓。

    她如珠如宝的女儿,怎容他人践踏拿来当垫脚石!

    赵紫悦每每想起自己女儿在大佛寺的遭遇,就恨得怒火中烧,几次都想亲手活剐了张姨娘。

    这厢,母女温馨促膝长谈。某座辉煌雄壮的府邸书房里,张化一脸古怪笑容的站在长形楠木书案前,耐着性子不时看一眼低头专注练笔的锦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