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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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明看见了他,下巴一扬,直直望着。 余乐犹豫了一下,拉着滑雪服的拉链,走了出去。 第19章 程文海换了衣服,注视所有人离开,但余乐始终没有回来,更衣室里也冷的厉害,他受不了的又拿出滑雪服套上,就那么穿着短裤去了雪场。 一眼就看见了余乐和柴教练双双上了雪道,余乐怀里还抱着滑雪板。 吃小灶? 程文海都要骂人了。 过分! 太过分了啊!! 转过身,程文海气冲冲起回了更衣室,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一套滑雪服和滑雪鞋,一路小跑地回了雪场里。 他抱着自己的滑雪板,一路上了最高的滑雪道,在柴明的注视中笑:“柴教,我也想一起练。” 柴明点头,脸上带着一点笑:“去吧。”程文海走出两步,听柴教在身后说:“你不错,主动性很强。” 程文海脸上的笑容骤然加大,对着柴明灿烂地笑,喜滋滋地滑了下去。 余乐在下面等着程文海,见他下来解释:“柴教突然叫我,人那么多我也不好解释,没生气吧?” “没没没。”程文海摆手,“柴教是真的看好你,两次把你拉回来,还开小灶。” 余乐点头,他知道柴教对他不一样。 他不喜欢柴教,专断独·裁听不进运动员的话,不像个好教练,非常不好相处。 但对方对他的特殊对待,他感受的很清楚,那种对自己期待太明显,太直接,独特的关心却又让人不由得想要去回报。 今天训练他找了柴教好几次,以为柴教又回一队那边去了,直到柴教出现安排他训练,说实话他现在挺开心。 “看你笑的。”程文海说,“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可以跟着加训,他们在健身房训练,我们在雪上训练,还有教练看着,我就不信最后入选的名额里没我。” 这绝了的上进心,余乐都肃然起敬。 “你要不成,老天爷都瞎了眼。” 程文海眉开眼笑,用胳膊撞了撞余乐的手臂:“承你贵言。” 但柴明带训练很有意思,他几乎不说话,就是陪着看着,看余乐和程文海自己滑,自己摸索,自己给自己设置挑战。 实在是有些基础上的致命错误,他才会开口提点一句。 程文海被提点的多一点,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让程文海进步极快。 柴明完全没有指导过余乐的滑雪技巧,只是在余乐冲上滑雪台,并且落地摔倒的时候制止了他。 “雪台今天不上。”柴明叫住摔得七荤八素,还想滑的余乐,“胳膊不要了?等我明天教你怎么保护自己后,再滑。” 余乐点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地适应柴明的训练方式。 ……啊啊啊啊!张教明天就要回来了啊啊啊啊啊! 余乐心烦意乱的,将所有的烦躁发泄在训练里,“蛇形”“z字形”“坡道停止”“极限加速”等等。 对滑雪越来越浓烈的喜爱,让他陷入了痴狂疯魔般的状态,一次次的下去,一次次的上来,不知疲倦,与程文海一起就像两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的轮子。 训练的时间过的很快,结束的时候,柴明叫过他们宣布结束,就要走去一侧扶着护栏沿着楼梯往下去。 程文海看了眼余乐,问:“柴教,今天不来一个?” 柴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程文海眼睛发亮:“单板,或者双板也行,您来一个。” 柴明沉默了两秒,目光落在余乐脸上:“想看?” 余乐使劲点了一下头。 柴明转身进了休息室,这次拿出的是双板。 他踩着滑雪板滑下去,程文海在身后嗷嗷地叫。 余乐也被叫的热血沸腾,“柴教帅啊!!” 滑下去的男人声音骤然一旋,朝着跳台笔直冲去,飞跃的瞬间,他帅气的一个转体,然后落在了地上。 柴明的身影在视野里瞬间消失,余乐拉长了脖子想要看见柴明滑出的瞬间。 但是下一秒,一个趴倒在地上的人影紧贴着地面,滑了出来。 停止,不动。 余乐等待了两秒,然后和程文海一起“呜嗷”一声,一路连跑带滑地冲了下去。 柴明趴在雪坡上,一动不动,滑雪鞋飞出老远,滑雪杖却还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 程文海吞着口水将手指放在柴明的鼻子下面,颤着声说:“活,活的……” 余乐使劲眨了一下眼,大口地吸入一口凉气,脑子勉强清醒过来,“翻过来,喊人。” “来人啊!!!!!”程文海放声大喊。 虽然不是周末,这个时间段滑雪馆里也有十来个滑雪发烧友,还有几个巡视的工作人员,兴趣班的老师也到了,在听见声响前,已经有人发现,并且赶了过来。 接下来一切都发生的有点乱,有人来了,有人打电话,忙乱中有人拿了担架过来,余乐和程文海一边儿一个抬着上半截身体最重的地方,一路跌跌撞撞地下了雪坡,又一路抬出滑雪馆,最后两人绷着脸将柴明身上穿的厚衣服扒了下来。 脱下柴明帽子的时候,余乐的目光落在他头顶蜈蚣形状的伤疤上,近了看过分狰狞的,而且像是被锤子敲打过似的,半边脑袋的头骨都凹陷了下去。 因而哪怕是在这样无害地沉睡状态,也犹如魔王般的可怕。 救护车过来的时候,朱明也到了,是余乐打的电话,人过来第一句就是:“又滑雪了?他不知道自己滑雪要死吗?这个疯子!!” 程文海吓的脸都白了,茫然地问余乐:“什么意思啊?” 余乐的目光又落在了柴明头顶的伤疤处,“不知道。” “那会不会死啊?” “不知道。” “你说点儿什么啊!”程文海喊。 “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余乐吼。 两人的争吵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原本因为朱明过来而移开的视线焦点又移到了他们身上。 朱明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余乐面前,说:“受伤的后遗症,他都知道,和你们没关系,别怕。” 程文海点头。 余乐这个时候比程文海冷静太多,问:“因为头上的伤?” 朱明点头:“不能激动,不能刺激,医生说可能会出现休克的情况,他摔在雪上,最多骨折,死不了的。” 程文海继续点头。 余乐蹙眉:“柴教的伤是怎么……” 正说着,张倩急匆匆地赶过来,说:“救护车进广场了,大家都散开点,医生马上上来。” 朱明急忙又转身去忙碌,余乐也就闭上了嘴。 知道生命无碍后,他的视线时不时地会绕到柴明的脑袋上,猜测那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车祸? 说起来,自己还坐了两次柴教开的车,万一柴教是个“怒路症”,那…… 啧!都什么时候了!!! 后来朱明跟着救护车走了,张倩叫了一辆网约车,拉着余乐和程文海一起赶去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柴教已经被推进了ct室,医生和朱明站在门口说着话。 医生生气质问:“这不是在住院呢吗?我还以为他在病房里,你说他跑出去滑雪?” 朱明像个小学生,低头耷眼:“不是滑雪,他是滑雪教练,回去带训练。” “工作也不能不要命。” “是是是,任务有点儿急。” “再说带训练也不用滑雪,你是说他滑雪摔倒昏迷的吧?” “是的,从跳台跳……” “还跳了跳台!?”医生的声音提高,“我已经禁止他滑雪,他竟然还跳跳台?他不要命了是吧?” “不是,不是,就是……”说着朱明也词穷了,只能闭着嘴低着头听训。 程文海听了这些,眼泪都出来,“都怪我,是我让柴教滑一个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怪我。” 张倩眉心蹙的很紧,沉默着没有说话。 余乐也说:“还有我,我也开口了,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 张倩的目光落在余乐脸上,眉心的皱纹反而淡了去,虽然只是那么看了余乐一眼,但余乐突然就读懂了张倩目光里的深意……如果是你,倒不意外。 余乐表情变了又变,再想解读张倩的目光,张倩却将视线移开,看向程文海,安慰道:“别哭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错,最有错的人在里面躺着,多大的人了,快把眼泪擦擦。” 程文海一边点头一边抹眼泪,吸着鼻子说:“快了,就快了,我控几不了我寄几,太吓人了,啪一下就躺了,这要是人没了肿么办……” 张倩都被程文海给哭笑了,与之对比余乐就实在冷静的过分,眼睛不红不湿,绷着一张脸只有眉心深深的皱褶透露他的心思。 余乐走到朱明身边,倾听他和医生的谈话,虽然主要还是谈论病情,但余乐也从中听出,今天柴明没去滑雪馆就是来住院做检查,而且和昨天滑雪有关系。 明知道身体不好,还把自己叫去加训,明知道不能滑雪,还是滑了,酷着那么一张脸,看着跟个大魔王似的,原来就是个纸糊的吓人玩意儿。 但余乐心口被这一拳拳锤的又气又疼,酸软想哭。 这什么人啊!? 为了我吗? 我有那价值吗? 柴明是在搬上病床的时候醒的,睁眼的时候就很精神,除了嘴唇发白,看精神状态就像才睡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