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冤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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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20分钟记下全部咒文,并且在心里默念一遍确定没有问题,罗勇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道袍,道冠,纶巾,把这些东西都换上,罗勇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法器。 “坑爹玩意,这可怎么办,”不光是法器,还有铃铛他也忘了。 要是真的降魔捉妖,自然是用不上铃铛这种东西,除非它是一件真正的法器。 可做法事的时候,铃铛就是必不可少的,招魂的时候它就是“招魂铃,”阳事的时候就是“祈愿铃,”阴事的时候就是“镇魂铃。” 反正各种场合那是肯定少不了它,罗勇自然更是如此,本就只有他一人到场,连个奏道乐的都没有,要是连法器、铃铛都没有。 对方肯定会杀了他吧?会吧?肯定会吧? “有了,”罗勇一拍脑袋向外走去,他突然想起来了,道观正中的大殿房檐上就挂着不少铃铛,刚好能拿来应急。 至于法器的问题,思来想去罗勇决定带着黑木剑去,如今阵势已经被他破坏,上次撒的鸡血因为连日干燥也变成血垢粘在上面,想必一天一夜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找来梯子拆了个看上去顺眼的铃铛,试着摇了两下声音清脆,罗勇又把黑木剑取了出来。 “灵气的浓度果然增加不少,这股威压也变强了些,不过还能接受,”在院内待了几分钟,感觉没问题的罗勇关上了大门。 “师傅,等等,”一路小跑到村口,正好看见拉客的面包车经过,罗勇连忙招手高呼。 “到北坦村,”递给对方5块钱,罗勇心想幸好赶上这趟车,不然时间怕是要晚了。 如今虽说有了这村村通载客,可是中间相隔的时间得40分钟,要是真有个什么急事还是靠不住。 “还得自己有车才方便,另外是不是给道观里招两个人,”想到自己全身家当也就不到3000块,罗勇就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 招兵买马这种事,还是等他发了再说吧! 这会他又想起来董雪离开时给的那张银行卡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手贱的给扔了回去呢! 这脑袋绝对被门夹了,不然这种事根本不像是他能赶出来的啊! 要知道就是1毛钱掉地上,罗勇都会弯腰去捡,更别提一张最少有上百万存款的银行卡了。 “让你傻,让你贱,”下了车的罗勇是一边走一边抽自己的手,心里这个悔啊! “要是这会告诉她自己后悔了,还能不能把那张卡要回来,”嘟囔着的罗勇没注意到,村口旁边蹲着的男人正使劲的盯着他直看。 “二哥请回来的不会就是这小道士吧,怎么看上去有点二呢?”王顺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 这个点对方也该到了,加上罗勇一身道士打扮,手里还拿着法器向村里走去,应该没认错人。 “道长,”对着傻子叫了一声,王顺贵小跑上前问道:“道长可是来为王家做法事的。” “王家,什么,”罗勇一想早上那人说自己叫王顺喜,立刻改口道:“没错,就是王家。” “果然是个傻子,不过这会找人也来不及了,看样子傻得也不厉害,将就吧!” 想到灵堂里的人都等着,来祭拜的亲戚乡邻也都到了,王顺贵无奈的向前走去,“我是来接你的,跟我来吧!” 罗勇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个“傻子,”知道对方是来接自己的,也就跟着他向前走去。 “嘟嘟,嘟嘟嘟……”隔得老远罗勇就听到了吹唢呐的声音,知道那就是灵堂所在的地方了。 绕过挡在前面的房子,罗勇看到了在一片空地上搭起的灵堂,门口摆着凳子,吹哀乐的就坐在上面。 “小道长怎么来了,做法事的道长呢?”上午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顺喜迎了过来,好奇的向远处探望。 “别看了,法事就是由我来做的,贫道玄青玉宫观主,玄青道人,”甭管他怎么想,罗勇先把自己的名号亮了出来。 “啊,原来你就是观主,看我这眼睛,道长您别见怪,”听到罗勇就是观主,王顺喜连忙歉意的说道。 在他看来能成为一观之主,那肯定是有些能耐,这年头道士都不容易当,更别提观主了。 再加上传闻里那个帮富豪驱鬼的法师正是观主无疑,就让他对罗勇越发的客气。 要是他知道罗勇根本就是个黑道士,玄青玉宫是个黑道观,不知道他会不会立马翻脸,把手里的板凳砸他脸上。 “好重的阴气,”罗勇并未答话,而是目光凝重的看向了灵堂,这里面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妙啊! “拿着,”把手里的铃铛递给王顺喜,罗勇手臂抬起双指并拢放在眉间,口中念念有词。 “祖师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赦,令吾通灵,除魔卫道,以正天地正气,赦令,速开天门,疾。” 开了天眼的罗勇也不拿回铃铛,而是反手从身后掏出符篆,面色凝重的向着灵堂中走去。 “道长,您这是?”看到罗勇古怪的表现,王顺喜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哥,这小道士到底靠不靠谱啊?”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王顺贵觉得罗勇这会根本就是在装神弄鬼。 怕是担心自己遭到质疑,所以想整些幺蛾子来让人信服吧? “别说话,”声色俱厉的瞪了王顺贵一眼,罗勇已经站在了灵堂前,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只见灵堂中家属所在的地方,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正跪在软垫上,低声抽泣着。 而在她的旁边一只肉眼无法看到的鬼魂,正面带悲哀的看着她,灵堂中浓郁的阴气正是他散发出来的。 “那个女人是死者的什么人,”罗勇指着抽泣的女人轻声问道。 “那是我大嫂,死的是我大哥,”王顺喜不知道罗勇想干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原来如此,”看来王顺喜这个大哥是个痴情种子,人死了也不愿与妻子分离,这才让灵堂阴气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