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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重归于静的夜晚(ED1-37)

    “听米勒娃说你在我的办公室痛快地哭了一场?希望那对你有些帮助,毕竟今晚对于我们很多人而言都将会是一个艰难之夜,特别是,尤其是……王小姐你。”

    邓布利多校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他桌案前的一张椅子里面,怀里抱着麦格教授从厨房替我叫来的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见我对他的话没有太大反应(除了露出一个苦笑之外),他拉过桌案尽头的一个铁盆,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糖纸,还有几个活蹦乱跳的姜饼人。

    “也许在我们谈话开始之前,你需要来一个——我推荐你这些姜饼人,它们的味道好极了,最近我总是因为不小心吃得太多而不得不放弃晚饭。”

    邓布利多校长冲我温和地眨了眨眼睛。

    “谢谢您。”

    我捏起了其中一个冲我不停招手的姜饼小人,第一口就咬掉了它的脑袋,随后又用两口解决了它剩下的身体部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把它咽下去的瞬间,一股热流立刻涌上了我的四肢,让我疲惫不堪的身躯重新充满了力气。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惊讶的表情,正在擦眼镜的邓布利多校长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些姜饼人的成分跟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相近,吃了都能够让人迅速恢复精神。”

    他耐心地对我解释道,一边把眼镜重新架回了鼻梁上。

    “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想是的,校长先生。”

    我长舒了一口气。

    一开始,我的语言组织能力还没有完全回到平日里的水平——我说话颠三倒四,经常不得不重复同样意思的话语来进行解释与补充。

    但邓布利多校长始终用鼓励的经常眼神看着我,耐心地等我说下去,而且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提醒我有哪些地方说的不够明确。

    我把我能够想到的、注意到过的,全部都告诉了校长先生。

    这其中包括我如何因为穆迪教授的激将法而阴差阳错地与塞德里克走到了一起(一方面是为了证明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对塞德里克有一定了解,另一方面是为了引出接下来所说的穆迪教授的“可疑之处”)、第一个项目期间我所注意到的克劳奇先生的异常、与卢娜的对话、三个斯莱特林一年级所遭受到的来自穆迪教授的“威胁”,今天晚上塞德里克的异常,以及我今晚最害怕回忆、却也记得最清楚的部分。

    克劳奇先生是如何在我面前被一个蒙面人杀死的。

    听完这一切后,邓布利多校长向后仰倒在了自己的椅子里面,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我不敢随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所以紧紧握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奶茶,微不可闻地小声呼吸着。

    “王小姐,针对你刚刚那番话,我只有一个疑问。”

    校长先生突然出声说道。

    “据我所知,沃雷小姐和弗雷先生们似乎并没有在假期当中留校——如果对自己的记忆感到不放心的话,我想今晚过后你可以同样在场的韦斯莱先生聊聊这件事。”

    校长先生的话语如同一连串千斤重般的锤子,重重地将我今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重新击碎成无法捡拾的小块。

    几分钟后,在我魂不守舍地告别邓布利多校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校长室下面的螺旋楼梯上坐着一个人。

    他依靠在墙上,姜红色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打瞌睡。

    “醒醒,在这里睡着会感冒的。”

    我隐约觉得他是弗雷德,所以只是克制地推了他几下——按照邓布利多校长刚刚到说法,乔治这会应该还在医疗翼作为“被袭击者”接受观察呢,不可能坐在这种地方。

    “梅林在上,你仿佛进去了一个世纪。”

    弗雷德猛然从浅眠中惊醒,打着哈欠从楼梯上站了起来。

    “乔治被庞弗雷夫人关在医疗翼里面了,他很不放心你,所以叫我过来看看情况。”

    弗雷德睡眼惺忪地下了十几个台阶,突然,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大梦初醒般直勾勾地看向我。

    “你还活着,对吧?不是邓布利多弄出来的一个骗人鬼魂……”

    他抬眼看我的神情跟乔治今晚同我告别的模样惊人的相似——虽然他们本就是同样的脸。

    弗雷德这句话莫名戳爆了我的泪点。

    我一定是为了忍住眼泪而笑得很难看,不然弗雷德不会这么快就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跟我开玩笑。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表情,像是确认我没有在哭,然后才松了口气般地伸长手臂抱住了我。

    “走吧,我们一起去医疗翼看看乔治怎么样了……在那之前你可得收好这幅表情,被乔治看见会让他心疼死的。”

    我不敢说话,怕一说出口就会变成哭腔,只好握住拳头在弗雷德背上敲打了几下作为回应。

    我们赶到医疗翼的时候,乔治已经睡着了——庞弗雷夫人半哄半骗地给他喝下了带有镇定与安眠作用的药剂。

    “虽然他坚持要等你回来,但我也必须确保他今晚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庞弗雷夫人似乎误会了我和乔治的关系,以至于我刚到医疗翼,她就和我解释了一番她“不解风情”的原因。

    弗雷德大方地把乔治的床位边上唯一一把椅子让给了我。

    我放缓动作轻柔地在椅子上坐下,同时用一侧的手掌轻轻推开了乔治挡在了额前的碎发。

    他的脸和我记忆中一样光洁,没有受到任何皮外伤,这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夏,”弗雷德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我身后的隔壁床位上传来(他不知何时躺了上去),“我送你回宿舍吧。”

    一路上我们碰见不少巡逻中的老师和级长,他们大多数都关切地询问了我的情况——这种情况下,我想即便是我一个人回去也不会出任何事。

    但我只是学着弗雷德的样子,在乔治另一边的床位上躺了下来。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我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说,“如果明天不能第一眼就看见乔治平安无事地睁开眼继续满嘴跑火车,我恐怕一辈子都会睡不好觉。”

    弗雷德发出了几声带着困意的轻笑。

    “如果庞弗雷夫人待会就要把你赶出去,我会记得帮你多说几遍这个借口的。”

    “闭嘴吧,弗雷德。”

    “晚安,夏。”

    “……晚安,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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