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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趴在引擎盖上,一个劲儿地哭。 “大姐,我们车上有行车记录仪,这车刮花了你赔不起啊。”司机探出头,无奈冲她嚷。 保安也过去了,劝那个女人起来。 这么多人都看见她碰瓷儿,她倒在这儿又阻碍交通,众人都来劝她,围了个里外三层。 女人本来还哭着,听见人们的指责立即跳起来,哭着从地上窜起来:“你们懂什么!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女人边哭边骂,跑过去死死抓住后排的车门把手:“你出来!你出来说清楚!为什么把我女儿辞掉!我老公都是在你们工厂里受的伤,你赔他手!你赔他手!” 女人越说哭得越厉害,到最后只剩哭音,话都说得含糊不清了。 这明显不是碰瓷儿,是来要账的啊。 众人不明就里,也不敢贸然上前拉架。 副驾驶上下来一位助理,和保安打了声招呼,绕过来想把女人拉开:“您家的事法院已经判了,赔偿款和医药费都到账了,您如果还有问题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让你老板下来,我不找你说!” “杀人啦!” 周围人群开始谈论声渐大,还有好事的人帮着嚷让男人下车。 嘈杂声渐起,女人还在闹着,那位助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啪嗒一声,车门打开了。 女人没掌握好力道,差点摔在地上。 车里的男人迈出长腿,冷漠地看着女人。 女人似乎被男人唬住,忘了哭闹,眼泪鼻涕还在脸上淌着。 季初景手机响起,是司机打来电话。 “你好,你往外走走吧,我这边太堵了不好进啊。” 季初景应下,拨开人群往外走。 “嚯,还挺帅。” 她听见身边的人这么说,无意转头看了一眼。 男人从车上下来,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神情淡漠。 她也就看到这么一眼,只看到他那双金丝眼镜下冷漠的桃花眼,男人就转过去了。 季初景顿了一下,想到面试要紧,又快步跑开了。 …… 郁霄下车后神情恹恹,听完助理简单的汇报,对女人说:“和雇你来的人说,下回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懒得陪他玩。” 他说完就要上车,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想阻止,被他瞥过来的一眼吓住,不由自主松了手。 郁霄手握在门上:“想两头通吃?胃口挺大。赵方新在岗酗酒、还不顾安全规则导致事故。卓翼已经仁至义尽了。” “都散了吧散了吧,别看热闹了。”助理和保安驱散周围的人,上客区又恢复了通畅。 女人灰溜溜地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打电话。大家也听出这其中门道儿太多,只是男人这样不近人情,还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车里,助理李恒担心问:“郁总,这次大概又是曾总搞得事。” 后座上,郁霄眉头紧蹙,揉着额角,深深呼出一口气:“嗯。” 李恒见他不愿多说,知道他偏头疼又犯了,担心地问:“需要去医院吗?或者去找冯医生?” 郁霄长出一口气,眉眼间可见的疲惫:“不用,先去公司。” 李恒考虑再三,还是问他:“郁总,今天有总助的面试,您要去看看吗?” 郁霄闭上双眼:“简历拿给我看一下。” 他们刚回国,人事之前倒是传给了他电子简历,就是郁霄现在这个情况,恐怕越看头越疼。 “要不您先睡一下,简历我读给您听。” 他刚说完,郁霄的手机就响起,他看了一眼就扔给李恒。 屏幕上显示着“周一眠”三个字,李恒看了一眼郁霄,小心翼翼接起来。 “霄哥你那边顺利吗,现在应该下飞机了吧?人家好像你啊,今天下午去看你怎么样,你在哪儿?” 李恒低声接话:“周先生,我是李恒,郁总偏头疼又犯了,我们在高架上堵着,正准备去公司。” 听到去公司,周一恒兴奋了:“听说今天又有漂亮姐姐面试来了,我也去!你们在哪儿呢?” 李恒:“在机场高架上。” “不会还堵着呢吧?要我开直升机去接你吗?” 李恒语塞,看了一眼后座,郁霄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手指微动。 电话那边收起笑声:“不过郁霄这个老毛病真得得好好治治,等我拿我家祖传金针给他扎一针……” 挂断电话,郁霄调出三份简历看过一遍,看向后座。 郁霄呼吸平稳,眉间渐渐舒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 季初景在车上,看着外面新起的幢幢高楼赞叹:“好漂亮啊!” 司机看了季初景一眼:“姑娘是北城人吗?” 季初景笑眯眯:“是呢师傅,我家住城南。” 司机打开了话匣子:“我听你口音就像,城南那地方好啊,都是好学校,你学习不错吧?在哪儿上大学呢?” 季初景一愣,甜甜一笑:“师傅,我研究生都毕业了,在国外上的。这两年太忙就没回家,这边变化好大。” 司机惊讶:“还是高材生呢,这是去卓翼面试呢?” “也是,现在国内好多了,回国发展不比在外面差。卓翼就挺好的,我上回还拉过一个卓翼的h什么r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