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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湘雅在给他收拾书桌，看到最上面那本《诗经》上有几片水渍，魏湘雅愣了愣，问秦臻：“你是不是不小心把水倒书上了？” 秦臻疑惑：“没有。”他走过来看，看到那些水渍，不是很确定道：“娘，可能这是我昨晚看书睡着后流下的口水。” 他记得他昨晚看书困了后，趴在书本上眯了一会儿，估计那时候流口水了。 好丢脸，秦臻严肃道：“娘，这事你不可以和别人说，我保证以后看书不睡觉，更不会流口水了。” 第十四章 魏湘雅摸摸秦臻的脑袋：“去学堂吧。” 秦臻点头，往狗窝的方向看了一眼，小黑还在睡觉。他有点郁闷，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背着书包出去了。 到林府门口，就看到两辆马车等在那里，秦臻上了后面那辆马车，没多久，林长卿也上来了，掀开帘子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林渊和林子升坐前面那辆马车，他们比秦臻和林长卿大好几岁，玩不到一块去，也没共同的话题，秦臻和林长卿也不想和他们玩耍。 尤其是林渊，虽然才十岁，但为人古板严肃，再加上林长卿经常听人说长兄如父，看到林渊他就心里发怵，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秦臻，你早饭吃的什么？”林长卿找话说：“那个方小姐还在我家里，还没回去。” 今早吃早饭时，方皎月依旧和他们坐在一起吃的饭，还霸占了娘亲的怀抱，林长卿有点不高兴，觉得方皎月抢走了娘亲的宠爱，他这么大了不需要爹娘再抱着，可是他妹妹需要啊。 秦臻回：“面条和南瓜饼。” 想到昨晚娘亲和自己说的事情，秦臻脆生生道：“方小姐是女孩子，我们是男孩子，男孩子只能和男孩子玩，和女孩子玩会被人笑话的。” 林长卿也不想和女孩子玩：“那我们以后别和她玩。” 暖水阁，林夏桃病恹恹靠在李氏怀里，揪着李氏脖子上戴着的围巾玩。 “奶娘，我想去西边玩。” 李氏不想带林夏桃出去玩，小孩子体弱，冬天太冷了，那个风吹在人脸上，像是被利刃刮过似的，很痛很痛。 她怕林夏桃着凉生病，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就早夭了，李氏想到自己早夭的孩子，摸摸林夏桃的头：“小姐，咱们不出去，就呆在屋子里玩。” 林夏桃生气了：“我就要去西边玩，西边玩了还要去东边玩。” 反正她还小，可以随便任性，两岁的小孩子，大家包容心都很大。 林夏桃看李氏的脸色，见她没生气，小嘴一憋，就要哭了。 “那小姐多穿点。”李氏没有办法，只能让杏花去给林夏桃找衣裳，让秋月去通报夫人。 林夏桃本来穿的就厚，杏花又给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斗篷，戴上毛绒绒白色的狐狸帽，连手套和围巾都给林夏桃戴上了，围巾和帽子把林夏桃一张小脸都遮住了，就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秋月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夫人答应了，方小姐一直在哭，夫人忙着哄她，现在顾不上小姐。” 李氏面色一变，把秋月和杏花叫到跟前，看一眼林夏桃，寻思小姐就两岁，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李氏故意敲打两个丫鬟：“知道在主子家做事，什么最重要吗？” 这点秋月和杏花是知道的，她们是夫人从伢婆子手里买回来的，如果夫人没买她们，她们可能会为娼，也可能被老男人买回家当童养媳，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大户人家买回去当丫鬟。 虽是奴隶，但比上面那两种结果都要好，尤其是在林府当丫鬟，老爷夫人和善，给的工钱也比别的人家要多。 自从小姐出生后，她们被调过来伺候小姐，工钱翻了三倍，吃的住的穿的都更好了，她们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府里其他下人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对她们也是毕恭毕敬。 李氏经常敲打她们，培养她们对林夏桃的忠心。 杏花低头回：“对主子一定要忠心耿耿。” 秋月：“可以不聪明，也可以不够勤快，但一定要对主子忠心。” 李氏满意她们说的话，她走了几步，点了点头：“你们现在伺候的人是小姐，把小姐伺候好了，再过个几年，你们想嫁人了就去和夫人说，夫人肯定会给你们找个好婆家。” “不想嫁人也可以一直伺候小姐，等小姐大了，你们都是小姐身边的老人，小姐自然不会亏待你们，那位方小姐再好，她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但不是你们的主子，大把人有趋炎附势的心理，可方小姐肯定看不上。” 杏花吓得脸一白。 秋月面色也变了，连连表示忠心。 她们没讨好方皎月的心思，就算那真是丞相大人的女儿，但京城离梧桐县太远，她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梧桐县，眼光看不到京城那个方向，只想把小姐伺候好，小姐看在她们伺候她的情分上，以后能够对她们好点。 李氏去抱林夏桃抱了起来，抱着她朝外走去，两个丫鬟连忙跟上。 林夏桃一直是懵懵懂懂的表情，上马车后就靠在李氏怀里打瞌睡，县城的西边李氏来过很多次，除了有座巨大的宅院，并没什么好看好玩的。 巨大的宅院，想到什么，李氏觉得那可能是方皎月居住的宅院，那座院子占地面积广阔，外面修了路，还种了花草和树木，更挖了一个小型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