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变成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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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都是静默的,性能极佳的跑车无声地驶在宽敞的街道上,马路两旁的路灯和车前明亮的灯在眼前投射出明亮的世界。 可这些在他眼里看来还远远不及,夜晚的降临对于他来说是噩梦的开始,心底的那只恐惧的恶魔钻了出来,黑暗的触手紧紧盘踞在心头,搅得他夜夜无法安然入睡。 他咬牙压下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用力踩下油门,跑车飞箭般疾驰在街道上,很快就到达了盛泽国际大酒店。 乘上专属电梯直升上顶楼的总统套房,他发泄般关上门,随手解掉一身的束缚,迅速跑进了浴室。 热热的水流冲刷在健硕的身体上,他企图借着蓬头带来的热量驱散去心里的阴霾,直到全身发热,发烫,感觉不到心底那股恐惧之后,他才随意在下身围了条浴巾走了出来。 沉稳的脚步如同无声猎豹一样在地毯上踱步,他习惯性地在酒台上拿了瓶伏加特,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抿了一口突然想起了第一次他递给这杯酒给那个女人的情景,想到那晚的火热,那具充满了诱惑的身体和雪亮的肌肤,胸腹间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凌玫萱女人,他粗声低咒着,一口气抿掉杯中的烈酒,任热辣辣的液体一路燃烧着滑进胃里。 目光扫了眼大床,想到现在躺上去的结果只会让自己像无数次的夜晚一样,被那一声鞭打和血肉模糊的场景所折磨,接着大汗淋漓地惊醒,然后再整夜整夜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眼前恍然又出现了那张娇俏而倔强的脸庞,想到他无意中发现自己只要身旁躺着这个女人他就能入睡,而且是一夜好眠,像是噩梦的事从来没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真是见鬼了!没有了那个女人,他也一样有办法让自己入睡,他气恼地甩了甩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转身到衣橱里拿出一套黑色休闲装套上。 现在已经十一点,对于他来说夜晚还很漫长,因为噩梦的困扰他每晚都会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才能睡着,而具体的方式当然是靠女人的身体来打发。 他一路从酒店开车,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门前停下,熟悉的脚步在轰隆隆的音乐声中穿梭而行,跟酒保要了一杯常喝的酒,慵懒地坐在高脚杯上,指尖刚触到酒杯就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搭上了肩头。 “想要我请你喝一杯吗?”他扬起薄唇透出一抹邪笑,无懈可击的精壮身材包裹在黑色休闲服下,凭添了几分狂野的不羁和高贵的神秘。 “那人家要一杯和你手上一模一样的酒。”对方娇声嗲意地应和着,眼里放出贪婪而惊喜的光芒,没想到这个男人背影这样冰冷,原本以为不太好接近,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过来搭讪,没想到对方一身名牌,不俗的谈吐,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她今晚可挖到了一座金矿。 尹洛寒弹了一个响指,酒保勤快地递上来一杯,两只酒杯碰了下,充满了火热欲望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大口喝完一杯,女人已经娇软地偎进了他的怀里,一手搂过女人的腰,在对方耳旁低语了几句,引得对方咯咯发笑。 喝了热辣酒的女人眼神开始迷乱起来,她像是已经等不及似的双手在他胸口乱摸。“你好坏……不来了……人家……想要去你那里啦……” “当然乐意。”他邪魅地在女人耳旁吐气,引得对方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声。两个搂在一起的身影穿过昏暗的酒吧,很快就来到了跑车旁。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具散发着淡淡体香的娇躯,夜晚搂起来能令他安然入睡。 shit!他微皱起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黑眸里蔓延着情欲的迅速褪去,他刹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滚——” “什么?”女人显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呆愣地张着鲜红的唇。 “滚下车。”他咬牙凉飕飕地吐出一句,便甩手推开了女人。 这个男人可是个稀有的大金矿,女人眼睛紧盯着他手腕上的钻表,还有这辆名贵的跑车,这次说不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不要这样嘛……人家还有好多方法……会让你喜欢上我……”女人试图挽回,性感如蛇一样软的身子又扑到他的身上,这次她扯开了上衣的钮扣,整个丰满的胸部跳跃顿时在眼前,引得人血脉膨涨。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滚出去——”他看也不看女人一眼,目光盯着车前的玻璃,唇里吐出危险的警告。 “不要这样绝情嘛,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人家对你是真心的……” 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虚假的话,尹洛寒做事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他原本想要硬拽对方下车,但他现在懒得动手碰这个女人,转而伸手掏出皮夹,拿出一叠大钞啪地一下堵住女人腥红的嘴唇。 “现在——立刻——马上滚——”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寒的冷凛,女人一把拿过压在嘴上的大钞,顿时喜笑颜开,仍然不舍地抛了个飞吻给他。 女人刚迈出车外,他脚下一踩油门跑车飞快地开了出去。 原计划被打乱了,依照他过去的习惯,他会开车到别的酒吧寻找今夜的床伴,然后度过一个靡乱的夜晚,等到自己筋疲力尽时才能睡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失去了猎艳的兴致,感觉枯燥而乏味,更可以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凌玫萱那个女人的影子,恼怒地重重捶向方向盘,他不断低咒着,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然后不得不觉中,那个女人的影子又会钻了进去,占据住整个大脑。 现在都半夜了,徐邦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汇报那个女人的伤势,还是那个女人还没从治疗室里出来吗? 或许他是在同情那个女人,对,是这样没错,现在只要去看一眼她,然后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得到满足,那么他就不会这样老想着她了。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他自我嘲笑着,一打方向盘,将车驶向了那家国内最有名的骨科医院。 跑车停到了停车场,他下车时翻出手机,看到几个未接来电,原来徐邦早打过电话了,是自己刚刚去酒吧的时间段打的,大概时当时里面的音乐太大,自己没听到。 他一边往医院门口走,一边随意翻着手机,又发现了几条徐邦发来的短信,都是同一个内容,关于那个女人的情况。原来她两个小时前就推到病房了,骨头已经重新接好,并打上了石膏,三个星期后才能拆除。 他又仔细翻看到最后,上面写着她现在的具体房间号是605。六楼是贵宾专用的病房,这是他特意交待过徐邦安排的。 他迈着大步搭上了六楼的电梯,推开房间,里面布置得如同精装修的小型公寓,如果不是空气中飘有消毒水那种呛鼻的味道,很难让人相信这里是医院。 他随手按下了开关,白色的床单映衬着一张白如纸的脸庞,胸口毫无预警地被撞击了几下,他微蹙起眉,不由看向她的手臂,上面果然如徐邦所说打上了石膏,另一只手上吊着点滴。 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在静寂的房间里响起,她睡得可真香,看着手上的腕表,已经两点多了,他想睡觉,可是他又害怕噩梦又来袭击。 突然间他有些嫉妒起她来,凭什么她可以睡得这样香甜,凭什么他就要受到噩梦日日夜夜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