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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要比去县城近,二则也是便宜。 荣医生,春芽这丫头没给你添麻烦?rdquo;杨国富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不等阿晚回答,便见小丫头不乐意的开口:爹,我很能干的,才不会给师父添麻烦呢。而且这段时间,我也学了不少,上次大弟弟的手被镰刀刮破,还是我给他上的药呢。rdquo; 好,好。我闺女是个能干的。rdquo;杨国富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道。想到上次大儿子受伤时,女儿干净利落的动作,心里越发觉得把女儿送到阿晚这里,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阿晚也开口说:嗯,春芽这丫头很聪明,一教就会,日后说不得就是个有大出息的。rdquo; 听到阿晚这么说,杨国富心里越发高兴。 知道阿晚和春芽又要到山里采药,便嘱咐,千万不要深处走,里面可有野猪,凶得很。 阿晚点头答应下来。 每一次上山,小丫头都很兴奋,因为不止可以学到新的东西,还能摘一些野菜或是野蘑菇尝尝鲜,若是运气好,能碰到果树,就更好了。 又带了一筐的药草回来,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 先把小丫头春芽送回去,这才回到卫生所,只是没想到在卫生所的门前,竟然蹲着一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不过一双眼睛生的倒是清亮,容貌此刻他的神情极为不安,甚至带着哀求,低声说:荣hellip;医生,能求你救救我哥哥吗?rdquo; 你是谁?rdquo;阿晚表示自己来到这大坪村也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但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少年抿了抿嘴唇,回答说:我是孟瑾。rdquo; 通过一番简单的交谈,阿晚才知道,这少年他和哥哥出身富贵,他爷爷是开国元勋,但即便如此,也逃不过这动荡的时代。他的父母和爷爷都被发配到西北农场去。他们兄弟俩是父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和他哥哥分配到这个还算是安稳的大坪村。 不过大坪村虽然民风淳朴,也算安稳,但对他们这种明显是被发配下来改劳的人员,还是不甚友好。大人还好些,除了一些嘴上缺德的,还有一些孩子外,会冲着他们骂骂咧咧外,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 而他们为了避免麻烦,也很少和村里人打交道。 只是前几日下雨,哥哥受了风寒,感冒了。本以为撑一下就能过去,但却没想到却一日比一日重,今早更是开始发烧,到现在已经是不省人事,胡话连篇。 他这才顾不得被人举报,过来找医生。 哪怕医生不肯过去,能求回去一片退烧药回去也是好的。 拜托,你要你能救我哥哥,以后我会报答你的。rdquo;孟瑾哀求说道。 行。你等我拿点东西,跟你过去看看。rdquo; hellip;hellip;hellip; 阿晚是知道村尾有一个废弃的房子,以前和姜秀一起出去干活,也数次经过,已经塌了一半,她一直以为是空房子,就那么一个破地方,就算是基本的遮风避雨怕都有些问题,居然还有人住在这里。 走进来,因为是土胚房,又年久失修,味道很是有些难闻。 进门不远处的一个小桌子上,有一盏煤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阿晚看到在稻草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出头,额头上盖着一破旧的布条,一张脸已经烧得通红,口中喃喃说着什么话。 哥。rdquo;孟瑾一进去,立刻走过去,拿下布条,摸了摸额头,比他走之前好像更烫。看向阿晚,语气不由更着急:荣医生,你快来帮我哥看看。rdquo; 阿晚走过去,先是拔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青年一番,果然是风寒入体,又没注意,这才导致他高烧不退。 孟瑾却十分紧张,见阿晚松开,立刻开口问:荣医生,我哥没事?rdquo; 风寒入体导致的高烧,吃上两片退烧药,等烧退了应该就没事了。rdquo;阿晚回答说道。 孟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晚从口袋里拿出用纸包好的几片退烧药,递给孟瑾,说:等会就喂他吃一片,一个小时内,若是没有明显的减退,就再喂一片。还有让他多喝水。rdquo; 荣医生,谢谢你。rdquo;孟瑾接过药,冲着阿晚鞠了一躬,说道。 阿晚看着孟瑾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感叹,不用,这本来就是我们医生该做的本分。你好好照顾你哥哥,我就先回去了。若是还有事的话,再到卫生所寻我。只是悄悄的,小心一些,不要被人发现。rdquo; 谢谢。rdquo;孟瑾听着阿晚的话,这是他和哥哥来到这里后,收到的第一份善意和友好,眼眶一时有些发热。 阿晚很快就和孟瑾挥手告别,本来孟瑾要送她,只是阿晚没让。 毕竟他还有哥哥要照顾,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弱女子,自然也不会害怕。 只是让阿晚没想到的是,在走最黑的一段路时,她都没碰到什么,却在快要到卫生所时,被人拦住了。 并不是大坪村的人,而是隔壁青山村的一个有名的无赖流氓,名字不知,人称赖利头。 荣医生,这么晚了,这是从哪儿回来?rdquo;赖利头暗戳戳的打量着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