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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姑娘都已经醒了,太医也说了,暂时已经没事。 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 罗鼎听到老太太的话就有些头疼,不过自个的老娘他还是了解,不管如何启晟都是她亲孙子,她素来就是个嘴硬心软,若他想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老娘即便不满也不会如何?顶多多嘀咕几句他偏心之类的话。 但让他在意的是长女的态度,长女看似宽容不爱计较,但实则心有成算,若是他的处置结果不能让她满意的话,他几乎可以肯定。舒晚,她一定会别的地方找回来,而且下手一定会更狠,有时,他也想过若是长女的身子骨能再好些,若她是个男子。 罗家三代内,他都不需要再担心。 长子罗启瑜虽然也出色,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足。 便说:放心,这等是非不分,嚣张跋扈的,为父不会姑息。定要让他好生受一场教训,长长记性才行。rdquo; 阿晚看了看罗鼎,片刻,才说道:那就谢过父亲为女儿做主了。rdquo; 二姑娘,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rdquo; 罗鼎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刘氏略显尖锐的声音,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阿晚,却带着一丝哀求和恐惧。 阿晚看着刘氏说:过分吗?不觉得呢。rdquo; 二姑娘,我知道这次是晟儿做的有些过,但他也是受了丫头的闲话,一时气愤才做下错事。况且这几日,他也受了罚,在祠堂跪了三日。你们可是亲姐弟,你就不能原谅他这一回吗?过后,过后,我会好好教他的。你就原谅他吧。rdquo;话到最后刘氏的声音陡然的弱下来,声音颤抖,眼里都是哀求。 阿晚没有理会刘氏的话,只看向罗鼎说:一顿家法,等他伤好了。便送是到松山书院,三年内,不得回来。这件事就算掀篇。rdquo; 不hellip;hellip;rdquo; 我答应了。rdquo;罗鼎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刘氏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点头答应下来。其实他原本也想好,小儿子已经被刘氏惯坏,脾气秉性已经有些歪,不过好在他年岁还不算大,想要掰过来,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不算难。 把他送到松山书院,虽然离家远,叫人心里有些不放心。 但苏州是罗家的老家,长子结束三年外任,他也有意让长子调到那边,到时候可以让长子盯着他一些,也不怕他闹得过分。因有优秀出色的长子,这让他对小儿子的要求就降低,不然也不会任由刘氏把他给娇宠成这般性子。如今才有些后悔,这样莽撞冲动的性格,若不矫正一下,难保日后不会给家里带来更大的麻烦。 素来奉行棒棍底下出孝子的老太太,听到只是送到书院去念书,便以为孙女儿委曲求全的老太太看了罗鼎一眼,忙开口说:晚晚,不必顾及你父亲,启晟确实太不像话了。rdquo; 阿晚摇了摇头:奶奶,我无事。不用担心。rdquo;本来也只是想给罗启晟和刘氏一个教训。况且她也相信,先前她没醒来的几日里,罗启晟确实吃了苦头,她这个父亲心里儿孙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前途。 所以即便只是做样子,罗启晟这三日也不会太好过。 老太太还是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只是她和罗启晟虽不算亲近,但到底是她孙子,既然孙女已经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省的儿子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刘氏一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舍,但见罗鼎已经点头答应,便知道已经不能更改。 况且儿子这次犯的错,确实有些大,况且松山书院虽然远在苏州,但也是享誉盛名几十年,又几名大儒坐镇其中,这几十年间,可也出了不少人才,就是自家夫君也是松山书院出来的。 不就是三年吗?很快就过去了,刘氏如是的安慰自己。 父亲,我累了。rdquo;阿晚开口说道。 罗鼎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长女,恩,我就先走了。你好生歇着,缺什么只管让丫头去库房取。rdquo; 说完话,又给老太太行了礼,很快就和刘氏离开。 两人离开后,老太太也被阿晚劝了回去,她年岁大了,这几日也没怎么休息好,眉宇间早也有了些许倦色。本想要把初哥儿也带走,但不管老太太怎么哄都不肯走。 奶奶,让他留下来吧。横竖有丫头照料,不妨事。rdquo;阿晚开口说道。 老太太见此,也只能叮嘱丫头们仔细些。 * 罗鼎的办事速度没的说,基本上从长寿苑里出来,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去了祠堂。刘氏一看哪能不知道做什么?有心想要阻止,一把拉住了罗鼎的手腕,哀求道:老爷,晟儿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您hellip;hellip;rdquo; 真是妇人之见,启晟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被你给惯坏了。rdquo;罗鼎甩了一下衣袖,怒声道:你是想他这么发展下去,将来闯下更大的祸事吗?rdquo; 刘氏一听这话,虽心痛难当,不过却也松了手。 经过这件事,她也认识到了儿子性格上的缺陷,其实以往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罗启晟是她唯一的儿子,又是最小的孩子,不免骄纵,也觉得儿子还小,不用急在一时,可以慢慢教。 看刘氏放了手,罗鼎心里对她的责怪才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