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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便说:“殿下先讲吧。” 秦霄罕见地有点紧张,自从颜言遇刺那天,秦霄还未见过她,刚开始两天来过几次,不是被季氏给挡了回去,就是颜言推辞。 秦霄自知她不想见到自己,也就没再讨嫌,寻思着过几日她就不生气了,到时再来。 今日天气好,秦霄处理完政事便过来了。 “今日天气虽好,却还是有风,别在外边睡着,容易着凉。” 颜言有些懵,秦霄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小事儿,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吗? “殿下来就是想说这个?” 秦霄急忙说:“不只是这个,那个…你还生气吗?” 颜言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殿下在说什么?” 心想难不成是在问我把我自己丢到京城外的事?不能啊,他可从不管我生不生气,愿不愿意。 “孤是说,孤把你自己就留在城外,才害你差点出事,你没有生气了吧。” 颜言有些受宠若惊,还真是这个,想起身行礼,秦霄摁住她,她只能继续坐着。 “殿下多心了,臣女不敢生气,殿下有殿下的思量,这不是臣女该过问的。” 说是这么说,颜言心中想得却是自己不该过问,不该奢望,被人留下差点出事都是自己活该,以后可千万不能了。 秦霄没怎么跟女子说过话,以前颜言跟在他身边也是颜言在说,自己是不是嗯两声,颜言就开心的不行。 现在他倒有些拿不准颜言究竟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了。 看目前这疏远的样子,也没以前活泼,估摸着还生着气。 “那天真的是有急事,孤让齐东跟在你身边了,所以孤才放心走的。” 颜言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耐心的说:“殿下,臣女真的真的没有生气了,臣女命里该遭此劫,不关殿下的事。” “况且殿下在说不定还连累您,臣女更该惶恐不安了,您能来救我,臣女就很高兴了。” 秦霄背后攥起的手渐渐松开,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真的吗?” 颜言坚定地回答:“真的,殿下,您放心。” 秦霄这才彻底放松,笑着说:“孤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分得清轻重缓急,想清楚之后才不会胡乱生气。” 颜言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压在秦霄心里几天的事卸下,让他觉得轻松了不少,未用午膳便出了门,此时有些饿了。 心想着得快点回去,万一肚子叫了就不好了。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颜言一直保持着脸上完美的微笑,听到秦霄问,笑着说:“没什么的,殿下。” “既然无事,那孤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缺什么派人去孤那里取,毕竟也算孤的过失。” “殿下放心,臣女晓得。” 秦霄心里美滋滋地离开,自觉解决了一桩大事。 颜言还是坐在躺椅上,看着秦霄离开的背影,竟然没有伤心的感觉,反而有些好笑。 心里想着,自己以前都在执着些什么,人家都不在意巴巴地凑上去。 没错,养伤的这几日颜言过的可谓是自在悠闲,回想起以前颜言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是太阳不好晒还是点心不好吃,白白浪费这么多享受的好时光。 啧啧啧 秦霄走了,颜言转身就把他忘到脑后。 “流萤,流萤,去把我给娘亲没绣完的帕子拿过来。” 流萤在屋里探出头来,大着胆子说:“小姐,你绣的那帕子别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送给夫人夫人都带不出门去。” 颜言瞬间恼羞成怒,恨恨地说:“流萤,你再说,你再说今儿晚膳就别想吃了。” 流萤讨好地拿来帕子,又端来糕点,笑眯眯地说:“小姐,奴婢这是激励您,你看看杨小姐都自己在家绣嫁衣,您却连帕子都绣不了。” 颜言听着就泄了气,耷拉着脑袋。 “我就是没这天赋能怎么办。” 主仆在这里打闹这,另一边秦霄出了镇国公府就遇到了明王家的世子,秦君回。 秦君回也是个文物双全的人,长得是翩翩君子的模样,却有个浪荡的名儿。 秦君回是知道颜言和秦霄的事的,就连那日城外的事他都知道。 “殿下,颜小姐不生气了吧。” 秦霄得意洋洋地回:“那是自然,孤就说她不适合斤斤计较的人。” 随后又把颜言的话大题重复了一遍。 秦君回一听,不对呀,这怎么听着还是生气呢? 又问:“颜言真的不生气了?” “孤骗你干什么?” 秦君回还是不相信,打算有机会好好问问。 秦霄回了东宫后,又命人给颜言送了好多东西。 颜言以前看到他只送这些首饰衣料什么的,就有些不满,现在颜言照单全收,还收得开心。 碍着苏皇后和季氏,以后不可能不来往了,秦霄以后可能就是个哥哥般的存在。 她都想明白了,嫁是不能再嫁了,只是这婚约还是得让秦霄来解。 季氏与苏皇后情分深,皇后娘娘虽说了让颜言自己做选择,但毕竟碍着皇家的颜面,总不能是她们先说婚约不作数的事。 眼下看来,秦霄开口是最好的。 是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颜言都在想怎么顺理成章的提出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