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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鸣所说的, 是他作为亲密的下属亲眼所见的事实。 在她进入禧园后, 她似乎经常能看到迟弈。 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迟弈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和以前不同。 只是她从未发觉, 在迟弈故意的冷淡和隐瞒下, 更是无从察觉。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迟弈爱了她岂止五年。 这得是多爱, 才能这样绝口不提当初分开时的伤害, 待她一如从前。 甚至更爱。 乌桃的心突然涌上一阵感慨和极致的温暖。 眼眶也有点发热。 全世界最好的迟弈。 到会议大厦的时候, 门前正隔三差五地走出来西装革履的人群。 面孔风格不一,唯独个个脸上带着恭敬的笑, 和迟弈交谈着。 从站位和表情,就能直观的看出谁才是这里的核心。 徐鸣拉开车门,乌桃从车出来,站在车边没有贸然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站着的迟弈看到她来了,疏离冷淡的表情顿时和缓了些,下巴稍扬示意她过来,眼底带上点笑。 他面前的外国男人看到迟弈的动作,惊讶的用外语笑着说:“这位是您的爱人?” 翻译将他的话传递过来。 迟弈勾唇笑了下,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回了句:“还没结婚。” 男人身边的翻译将迟弈的话回给他听,他顿时笑起来,客客气气地说:“以前都没听说过您有未婚妻,迟总隐藏的好深!您的未婚妻非常美丽,提前祝您新婚愉快。” 他的漂亮女翻译偷看了迟弈两眼,将话按着国内的方式转述出来。 乌桃走到迟弈身边,迟弈看都不看那个脸红的女翻译,揽住她的腰说道:“客气,我还有事,回见。” 他摸了把乌桃的腰,倾身在她耳边问了句:“还酸不酸?” 还? 乌桃被他问的有些懵,反问:“有一点。” “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会儿腰有点酸的。” 迟弈笑得放肆:“睡着前喊的,忘记了?” 他捏捏她的耳垂,语气暧昧:“我下次轻点。” 这才反应过来迟弈在说什么,乌桃的脸顿时有些热。 一直走到车边,她都没说话。 迟弈散漫地朝着徐鸣打招呼:“你们都撤了,我今天和她单独出去。” 徐鸣和他身后的保镖都没动身:“少爷,安全第一。” 他捏捏眉心,语气冷下来:“喊不动你了?” 徐鸣又看了他一眼,垂头说道:“那您务必小心。” 他们把车都开走,迟弈带着乌桃坐上一辆劳斯莱斯,他坐主驾,乌桃坐在副驾驶。 坐好了以后,乌桃才出了声:“徐鸣只是关心你。” 迟弈看了她两眼,语调很平:“我知道。” 他没和乌桃解释那么多,发动了车,才又说道:“这不是要陪你?” 迟弈淡淡笑了下:“之前谁委屈着说我凶?” 被他揭老底,乌桃语塞,只好抿唇不说话。 她很少看到迟弈开车的样子。 基本上每次出现,都有专职司机和保镖,车里也会坐着徐鸣。 方舟集团的掌权人,阵势一贯如此。 头一次见他像个普通人一样自己开车,跟她两个人出去,倒是很稀奇。 他开的这辆车她以前没见过。 看着乌桃一直盯着他看,迟弈笑了下:“怎么,这么好看?” “我看车。”乌桃别过脸,“才不是看你。” 迟弈笑了:“怎么今天气性这么大,老是跟我唱反调呢?” “后悔?” 乌桃想了想。 自从今天醒来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以后,她总觉得有点害羞和不适应。 明明想见他,想贴近他,但是真的贴近了又觉得羞。 一羞就想躲。 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少女心思。 不被迟弈点明她自己还没发现。可这么一说起来,乌桃也真品出这么个味来,更有种连心思都被他看穿的剥离感。 好像自己从内到外都被迟弈看了个干净,两个人再无任何屏障。 说后悔的话…… 乌桃想起和迟弈在一起的一幕幕,相处一点一滴。 显然是不后悔的。 乌桃摇摇头,温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是矫情?” “总觉得有点尴尬。” 车行驶出人多的大路,往海边开。 迟弈把车停在路边,偏头问她:“尴尬什么?” 乌桃想了想,找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才吐露了心声就……” “不会太快吗?” 害怕迟弈想多,乌桃补充解释道:“我不是后悔,也想清楚了才去找你的。” “可是你每次明晃晃地说那些,我还是招架不住。” 看了她半晌,迟弈一直没说话。 他那么盯着她半天,反倒笑了:“快什么快。” “你知道我等多久?” 迟弈说完去捉她的手去摁:“你这哪儿是尴尬。” “宝贝,你是因为刚完全属于我。”迟弈笑的恶劣又浪荡,“你害羞。” 乌桃被他的结论说的微微一怔,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