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再嚣张,阉掉你!
190、再嚣张,阉掉你! 明明是一句讥讽的话,可是落在容耀的耳中,却充满了酸涩和不甘。 他轻轻将手里的白玉骨扇晃了晃,“我觉得你挺有趣的,要不然咱们当朋友吧?” 凤天澜就差一个白眼翻上天了。 她冷着一张脸,“未央王开过来的大礼才刚刚送走六皇子殿下就登门,事情没有这么巧吧?” 容耀嘿嘿一笑,“刚才那个场景我的确是从头看到了尾。” “所以你觉得我惹上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你们这群养尊处优的皇子王爷,有空还是多体恤一下民情,少在这里闲的蛋疼!” 今天被容湛羞辱了一番,凤天澜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如今不由自主的迁怒到容耀的身上,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容耀转身,一边摇着白玉骨扇,一边看着案台上托盘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得闲将凤天澜这间药房,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 这药房跟普通大夫的药房完全不一样。 这里面放了许多奇怪的器皿,而且在问诊台的旁边还放着一张一米高的单人床。 这凤天澜果然有点意思! 容耀转过身来,“凤天澜,我知道你喜欢太子哥哥。不如我来帮帮你?” “帮我?” 凤天澜嘴角一扯,脸上有一抹危险的弧度勾起。 容耀点头不迭,“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觉得你就是那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所以本殿下决定跟你做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前你没有碰到我,所以才会在太子哥哥那里处处碰壁,如今有了我这个神助攻,保管你手到擒来!” “是么?”凤天澜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可容耀却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危险正在逐渐降临。 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雅痞的模样,只是手中的白玉骨扇晃得更起劲了,“那是自然!本殿下出马,万事……哎哟!”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屁股后面传来一股剧痛。 紧接着整个人猛的朝前一栽。 巨大的冲力使插,直接冲出了药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容耀摔得七荤八素,一脸懵逼。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凤天澜冰冷且嫌弃的声音,“你现在能帮我的最大的忙就是——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拜拜了您!” “嘭!” 凤天澜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了房门被用力砸上的响动。 “你……”容耀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正打算跑回去跟凤天澜理论,冷不丁听到墙头那边传来一阵轻蔑的嗤笑声。 他气愤不已的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榕树的阴影里面,容澈那张俊脸隐在了暗处,不过嘴角那一抹讥讽的弧度却是十分明显。 薄唇一张一合,容耀分明读出了里面的意思,“这就是你说的很有意思的凤三,确实挺有意思的。” “你……喂!” 容耀的话还没说完,便瞧见隐在暗处的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闪,直接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容耀气急败坏的转身,冲着紧闭着的房门喊道,“凤天澜,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你不跟我做朋友是吧,本殿下天天来这里蹲着,烦死你!” 说完这话,容耀一把将白玉骨扇插在自己的后颈,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 即便是隔着厚重的大门,在实验室里面的凤天澜依旧能够听到容耀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唉……现在的皇子王爷都这么闲吗?” 凤天澜转身,直接从药房的暗门下到了地窖。 这会儿她正用干枯的稻草拨弄着笼子里的小白鼠。 “嘶……”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凤天澜突然皱起了眉头,“不对呀,我的小白鼠不是有十五六只吗?怎么越来越少了!” 凤天澜认真仔细的数了一下,发现整整少了七只小白鼠。 她立刻将相思和红豆两个丫鬟叫了过来,“不是说让你们派人好好瞧着这些小白鼠吗?怎么数量越来越少了门守着口的?” 两个小丫头也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小姐,我们也不知道……每日我们都派专人在这实验室的门口守着,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这些小白鼠自己跑了?” 凤天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那些小白鼠全部都被我开膛破肚,动过手术能跑到哪里去?” 两个丫头一时相看无语。 风天阑幽深的目光落在仅剩的那几只小白鼠的身上: 这些小白鼠原本就是她用来监测青霉素的稳定性的。 难道还有人偷偷潜入馥郁阁,想要偷走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应该呀! 如果他们想要的是消炎药,要偷也该是去地窖里面偷青霉素才对,偷小白鼠干什么?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凤天澜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面呆一会儿。” 两个小丫头面带愧疚,这才退了出去。 在接下来的个把时辰里面,凤天澜一直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面,不知道在鼓弄些什么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当她离开之后,从实验室里面带出了一小卷带血的纱布。 随即便领着两个丫鬟回到了瑾国公府。 *** 是夜子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馥郁阁的高墙之外。 守在实验室门口的小厮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相思红豆临走之前,叮嘱了他一定要看好实验室,不许任何人进出。 否则,若是小姐养的那些小白鼠出了纰漏,定要找他们麻烦。 原本还瞌睡连天的小厮一想起相思红豆的叮嘱,强行将自己的眼皮撑了起来。 又守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 那小厮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神智也变得逐渐松弛了起来…… 就在他分神的这个瞬间,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身后掠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潜入到了实验室里面。 那黑影在装着老鼠的笼子边上晃悠了一圈,最后从三号笼子里面将一只困顿不已的小白鼠揪了出来。 紧接着黑影身形又是一晃,飞快的消失在了实验室里面。 “阿嚏!” 一个震天响的喷嚏之后,原本还站着打瞌睡的小厮,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周依旧是一片静谧,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懒洋洋的倚靠在门框上守夜。 未央王府书房。 “王爷?” 卷着一身浓重雾气的展风立在书房的门口,轻轻叩响了门框。 “进。” 容湛淡漠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展风顺势推门而入。 尽管现在已经是子时三刻,可未央王府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容湛正坐在书案边上,认真的批阅奏折。 那张俊朗无双的脸上没有丝毫倦意,展风多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心中揣测着约摸着,王爷又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吱吱吱……” 许是突如其来的安静被打破,原本案台边上的长口笔筒里面突然发出一阵惊惧的叫声。 展风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本有些宽敞的笔筒里面,这熙熙攘攘的挤着将近七只小白鼠。 “王爷……” 展风右掌往上一翻,一只安静到纹丝不动的小白鼠,就这么瘫在他的手心中央,“爷,这已经是第八只了。” 容湛批阅奏章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抬起眸子。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展风掌心的那只小白鼠身上,原本困顿的小白鼠竟像是有感知一般,浑身一抖。 紧接着,豆子大小的黑眼珠立刻睁开来。 当它的视线与容湛的视线碰撞之后,那堆肥肥的身体突然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就连展风都能够感觉到这只小白鼠的恐惧。 可即便如此,它依旧浑身瘫软的趴在这,压根就没有站起来逃跑的打算。 容湛微微挑眉,似乎是发现了它的不对劲。 “过来。” 展风王岩恭敬的上前,他正准备将那只小白鼠放进笔筒之中,冷不丁却瞧见容湛将手伸了过来。 那只素白的手,形状十分好看,掌心向上摊开。 展风愣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的将那只小白鼠送到了容湛的掌心。 素白且骨节分明的指尖,在这只小白鼠的肚皮上轻轻一翻。 胖乎乎的小白鼠立刻被翻了个四脚朝天,嘴里发出阵阵怪叫,“吱吱吱!” 容湛那凌厉的目光落在小白鼠的肚皮之上,分明能够看到在他下腹部的位置有一道只有半个小指甲盖宽的缝合伤口。 “你先出去。” “是,王爷。” “慢着!” 展风脚下的步子一顿恭敬的转过身来,“王爷,有何吩咐?” “林翩翩和裴大壮什么时候滚?” 容湛的语气很平淡,可只有展风才能从他那平淡无奇的语气之中,嗅出一股无法忍受的厌恶。 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落,展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道,“原本他们今日便该返程回恶人谷,可林翩翩一直赖在娘娘那里……只有裴大壮一个人先行返程。” 向来就冷静如斯的容湛,在得知林翩翩赖在未央王府之后,只觉得太阳穴处青筋鼓起,竟突突的开始有了头疼的感觉。 “下去吧。” “是!” 展风在离开之后,顺手将书房的房门给带上了。 书房里再度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容湛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自己的掌心。 右手的指尖轻轻凝聚了些内力,然后朝着小白鼠下腹部探去。 “吱!” 那只小白鼠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容湛的纸巾按住了它的下腹部,然后一个用力,竟从它伤口处挤出了一张被卷得极细的小纸条。 眸光轻闪,容湛将纸条缓缓展开。 在那张小纸条上,有人用极细的毛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该死的偷鼠贼,我劝你最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否则这只小白鼠便是你以后的下场!” 容湛发现,在这张小纸条被挤出来之后,原本还往外冒着血丝的伤口,竟然意外的凝固了。 只不过,体内的异物被挤出来,这只小白鼠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容湛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在小老鼠的两腿之间竟还留着一个细微的伤口。 “那是……” 容湛眼神一寒,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了零度。 因为他发现这只小白鼠原来是只公鼠,在展风送过来之后,它已经变成一只太监鼠了,因为它的小鸡鸡已经被剪掉了! “好你个凤三!” 把自己送给她的鸳鸯床上抬到了国子间,还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今甚至还敢以切了小白鼠的小鸡鸡来威胁吓唬自己! 还真是……狗胆包天! 容湛拎起的那只太监鼠的尾巴,直接将它扔到了笔筒里。 嘴角似乎有一抹诡异的弧度慢慢勾了起来…… 但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容湛入出这种表情,那就代表有人要倒大霉了。 在那并不算宽敞的笔筒里面,又多添了一个新伙伴,先到的七只小白鼠,已然是见怪不怪。 只是这一次来的小伙伴似乎有些不一样。 它从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 那只被阉割了的小白鼠,就这么瘫倒在笔筒里面,热泪盈眶。 那样子就仿佛在说,我特么招谁惹谁了,你要剪我的小鸡鸡? “叩叩叩!”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紧接着,一道娇滴滴的声线响了起来,“王爷,您在里面吗?” “不在!”容湛冰冷的声线响起。 “好的,那奴家就进来了。” 书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只见一道高挑的身影扭着腰肢,千娇百媚的走了进来。 它一步三摇晃,胸前的那一团雪白,也因为它的动作呼之欲出。 林翩翩手里端着一个暗红色的食盒,笑意盈盈的走到了桌案边上。 “听不懂人话?” 看到肆无忌惮闯进来的林翩翩,容湛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