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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33节

    “真哒?”

    “真的!”,某人重重点头,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只能一个劲的拿着, 曾经送到监牢中的那些药啊, 补品啊, 的来安慰自己。

    而被某占了大便宜, 得了大好处的狗男人说,一定在的于梵梵?

    着急忙慌的跟包子铺的店家协商好,给了定金拜托人家准备好干净地方跟热水后,于梵梵忙就跑回到弟弟身边。

    为了第一时间接到儿子,她干脆一把踩在车上探头张望。

    边上一手撸着四眼,一手谨慎扶着于梵梵脚,深怕她待会激动站不稳跌倒的东升也跟着焦急, 眼看着城门内的车马陆续都出来了,他甚至都听到前头人流涌动的城门口传来鞭子的噼啪声了, 东升不由就问。

    “怎么样了姐, 小外甥出来了吗?”

    “别急,别急,我再看看……啊, 我看到了!”

    倒不是看到了自家的崽儿,毕竟她崽儿就三岁的小人,能有多高?

    至于在现代人眼中起码一米八的谢时宴?

    狗男人又不重要,于梵梵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好吧。

    她目光寻觅的,一眼看到的,可是自己贿赂过,还保证会关照她家崽儿,此刻正骑着高头大马全副武装的仇爷。

    “东升,你跟四眼在这里守着车跟东西,我去带你小外甥过来!”,不等东升开口,激动的于梵梵丢下这么一句话,人蹦跶下车撒腿就跑远了。

    等跑到了骑着马儿的仇爷跟前,不等于梵梵开口呢,早就远远看着她过来的仇爷先一步动了。

    人家也没开口,只手里抓着的马鞭顺手一指,递给了于梵梵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于梵梵瞬间秒懂。

    顺着鞭子所指方向,于梵梵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小一团的崽,至于崽旁边的大个子?她没看见。

    于梵梵激动的朝着仇爷道谢,“谢谢仇爷,谢谢仇爷,我在那边准备了点饭食,请仇爷您通融则个,让小妇人把孩子带过去吃点热乎的,回头我就带孩子回来归队,保证不给仇爷您添麻烦成不?”

    怕人家不同意不放心,于梵梵还指着远处的东升跟他身边的小四轮拉扯,“仇爷您放心,小妇人跟着去流放的家当都准备好了,绝对不会逃跑,也不走远,就带着孩子去前头那家包子铺,您看?”

    仇爷想起于梵梵先前贿赂自己的二百两,再想到那位小山子管事叮嘱自己的话,果断点头,“行吧,不过余大娘子你得快点,今日还得加紧赶路,待会等这边的人送行完了,咱们就得立刻出发了。”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快,一定快。”

    连连保证,于梵梵转身拔腿就跑,一气冲到自家心心念念的崽儿跟前,一把抱起惊讶的小嘴巴都张大了的崽儿,嘴里激动大喊一声,“烨儿!”。

    而后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于梵梵操作的飞起,抱着崽转身就跑,“走,烨儿,娘亲带你去吃包包。”

    身为文武双全的谢家玉树,谢时宴即便身上伤势未好,那五感也比常人敏锐。

    在于梵梵冲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人,见到来人,他从一开始的紧绷防备,到认出人后的放松柔和。

    虽然眼前的女人跟曾经完全变了个模样,不说外表变的干瘦,脸变的,长的磕巴了,就是那性格好像也完全变了个模样,可是,人却还是那个人……

    好吧,虽然一开始自己惊讶到了没能认出来,不过再怎么变也还是那个人。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自己在大牢中一直惦记的人朝着自己飞奔而来,谢时宴站的笔直,唇畔带笑,却在她只抱起身边的儿子转身就跑后,唇畔溢出的那抹难得的微笑,瞬间就僵硬在了脸上。

    原来,不是奔着自己而来的?她甚至都没看自己一眼!

    璠娘是生自己的气了吗?因为继母的休书?

    身负重伤,在狱中得于梵梵的药跟补汤救命的谢时宴,曾经在牢房里想了许多许多,甚至还想过他们夫妻再见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

    “大哥,那弃妇怎么抢走了烨哥儿就跑,你也不管?这是逃狱!”

    谢时宴正想的出神,他身后第三个位置被绑缚住的,把刚才于梵梵抱着儿子就跑的一幕看在眼中的谢时宵又闹妖了。

    刚才是于梵梵的动作太快了,快的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那克星侄儿都被抢走跑远了,他才从措不及防的震惊中醒过神来。

    一醒过神来,谢时宵就叫嚣着不干了,熊气爆发,抬手指着于梵梵跑远的方向,嘴里很是不甘心的大声嚷嚷开来。

    是啊,他怎么甘心?

    爹死了,他们谢家完了,如今还要被流放去遍布毒障的西南苗疆?眼下的绝境,姻亲故旧却没一个出现的,那什么外祖家毛影子都没见着?这些人都是狗屁!混蛋!

    身边跟着他们的祖母还有母亲,她们平日也不知道怎么混娘家的,娘家人都没一个出现来送行送银子的,偏生身后的二叔二婶,他们却有人来送包袱银钱,虽不见正主是下人来,可那包袱却极大,还有好几个,里头肯定有银子。

    而且就不说二叔二婶,也不说二哥媳妇娘家送来的东西了,就是自己从没瞧上过的三房,他那庶出的三叔,眼下身边都围着人。

    明明他们才是嫡枝大房,祖母还在呢!难道就因为死了爹,就没人在意他们大房了吗?

    吃了那么多苦,他真的不想再吃苦了,多想有人来拉自己一把,救自己出苦海呀!!!

    就在自己嫉妒不已的时候,大哥的那个弃妇,就这样横空的冒出来,还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抢了孽种就跑了?他们母子单独享福去啦?

    简直可恶!

    想到那弃妇身上从他们谢家讹诈去的那海些银子,想着那弃妇一直逍遥在外,根本没受任何的牵连,谢时宵只觉自己心里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

    “大哥,烨哥儿可是谢家子,圣旨都说谢家上下全部流放,你难道就放任你那弃妇抢了烨哥儿去单独逍遥法外吗?你这是纵容他们母子叛逃……”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谢时宴生气了。

    自己这个弟弟,哼!

    要不是押解的衙差按照规矩,按照长幼有序,按照嫡庶之别,男丁一房一房的排队缚绳站位,你当他乐意跟这么个蠢弟弟绑在一块?

    蠢弟弟被嫌弃却不自知,“大哥,你要是这样自私,不顾念兄弟,那可别怪弟弟我无情举报,我是不会让你那弃妇带着你那孽……”

    “谢时宵!你再说我妻儿一句,即便眼下行动不便,我也能弄死你信不信?”

    忍无可忍,不想再顾忌二叔嘴里那什么十双筷子抱成团,越是为难时刻,兄弟就越该相互扶持抱团的叮嘱了,他恨不得眼下就暴打一顿,这个他其实并不喜欢的亲弟弟。

    边上没戴枷锁,也没缚绳,只跟在男丁身边艰难行走的女眷们反应各异。

    如现任已故国公爷谢广璨的三妾室,自然是缩着脖子不敢冒头说话的,唯独那位老祖宗跟鸡婆婆李佳虞,见谢时宴这般,俩个女人心里惊讶,因为各自的思量缘由,口中不由齐齐出声呵斥。

    “宴哥儿!”

    “逆子!”

    便是谢时宴身后,谢时宵身前的谢时宣,也忍不住了。

    感觉一切都要脱离自己认知的他,也不由的大喊一声,“大哥!”

    谢时宴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人,看着年迈苍老的祖母,终究还是闭了嘴,可想到祖母趁着自己不在府里,联合继母一道算计了自家妻子的事情,他又觉得厌恶。

    而谢时宵呢,见曾经对自己不是无视,就是冷漠以对的可恶大哥,真动了怒,谢时宵尬住了,骨子里的胆怂又立刻冒头,“你,你……”,可怜他嘴里你了你半天,终究是不敢去掘虎须。

    看向高头大马上仇爷的目光果断收回,整个人唯唯诺诺的,讪讪闭上想要喊衙差看过来的嘴,被身前的亲哥谢时宣一拉,谢时宵忙顺势下了台阶,忙朝着身边的祖母与亲娘诉苦卖乖。

    厌恶的转身,再不去看身后所谓抱团取暖,母慈子孝的人,谢时宴的目光只往刚才妻儿离开的方向张望。

    至于身后不断传来某人继续叫嚣的什么,“祖母,您看看大姐姐,一点都不把您这个祖母放眼里呢,咱们都要被流放了,指不定一辈子都要见不着了,大姐姐她人都不出现不说,派人送了东西跟银子来,还只给二叔二婶,都不把您当回事呢,还有三叔三婶,他们也不是个好的,祖母啊,孙儿心疼您……”

    “还是祖母的宵儿乖,宵儿别怕,有祖母在呢,你二叔三叔不敢不听祖母的话……”

    前头背过身的谢时宴听了,只在心里叹气,家中有这样的长辈跟子孙,他们谢家难怪会倒。

    却说抱着儿子不管不顾撒腿跑的于梵梵,在得了仇爷的默许下,并未遭到阻拦。

    想到什么,于梵梵在抱着崽儿经过东升跟前时,先让崽儿跟东升这个小舅舅相互认识了,往包子铺去之前,于梵梵一把背起自己背篓,而后叮嘱东升。

    “东升,姐带着你小外甥先去洗洗,这里让四眼先守着,你拿上一把钱跟上姐,去铺子里买上些肉包子,给那位脸上又刀疤,骑着大黑马,刚才还跟姐说话的那位仇爷送去,你就对仇爷说,这是姐的小小心意,请仇爷跟押解的兄弟们吃点早饭,垫垫肚子。”

    “哎,姐,我知道了,那买多少包子?”

    “我瞧着他们有好几个人,你多买点,不怕多,回头剩下了往车子里头一放,我们都能吃。”

    “行,我这就去。”,东升利索的扯出脖颈上的钥匙,这是出发前姐姐给自己的,车上两把锁的钥匙自己都有。

    东升麻溜的开了车上的箱子,从于梵梵准备大荷包里掏大钱儿。

    于梵梵想想不放心又问,“对了东升,刚才你见到了姐说话的人吧?确定不会认错人?”

    “姐,错不了,我一直看着你看呢,知道姐你说的是谁,你放心带着小外甥去忙吧,一切交给我。”

    “那成,你送了包子回来就在车上等着,别乱跑,到时候姐带你外甥出来,咱们在到仇爷那边去集合去,你外甥他不能单独在外,得待在差爷的眼皮底下,跟那群混蛋人家走一起。”

    “哎,姐,你放心,我晓得了,你快去。”

    于梵梵抱着儿子匆匆跑回到人家包子铺时,店主的媳妇已经给她准备好了热水,就放在后头的灶房里。

    深秋的天已经冷了,怕冻着孩子,于梵梵就准备在灶洞口,给自家崽儿洗个暖和和的热水澡。

    扒拉下崽儿衣裳的时候,于梵梵拉着脸蛋红红羞窘窘的崽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一寸寸的扒拉打量,却发现,自家崽儿虽然瘦巴巴了点,可没有受一点儿伤呀?

    那自己送进去的那些药,那些补品,都去哪儿啦?

    莫不是被别的什么人用啦?再不然,是马大田夫妻看着实诚,其实是坑骗了自己?可不该呀?也不像!想来想去都想不通。

    脖子上早就被谢时宴拿抹药好了的烨哥儿,看着自家娘亲先是把自己翻来覆去的检查,而后又眉头深锁不开心的样子,烨哥儿担忧,忙伸长小手摸上亲娘的眉头,声音糯糯:“娘,娘亲?不皱皱。”

    孩子的声音瞬间唤回于梵梵的走神,看着面前孩子一脸孺目担忧的小模样,于梵梵心涨涨的鼻子酸。

    “烨儿真乖,娘不皱眉,以后都不皱了,乖崽你快坐下,冷了吧?娘给你洗澡澡昂。”

    把崽儿轻柔的按在澡盆里,伸手给孩子洗澡,于梵梵还顺口问,“烨儿,在大牢里的时候,娘亲托付马伯伯送进来的那些东西,你都收到了吗?”

    许久没洗澡,此刻正满脸享受的崽儿闻言,下意识的歪着小脑袋看向面前的亲娘,想了想崽儿道:“糕糕好吃,汤汤好喝,药药爹爹抹这里。”

    烨哥儿小爪爪指着自己的脖子,于梵梵看的心里先是一惊,猛地凑上去仔细检查儿子的脖子,忙紧张的问,“烨儿是伤了脖子吗?疼不疼?难不难受?”

    而回答满脸焦急的于梵梵的,却是小崽儿连连摇头。

    看着崽儿稚嫩懵懂的模样,脖子自己上上下下,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异常,问崽儿他又只看着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模样,于梵梵只得无奈放弃。

    算了,崽儿还这么小,他知道什么,如今只要人平安出来了,先前那些东西?算了,就当便宜牲口了。

    牲口谢时宴……

    想通了的于梵梵不再计较过去,眼下还赶时间呢,忙加快速度给儿子洗漱,一个战斗澡搓完,麻溜的给儿子穿上了自己特意准备的衣裳,看到人家厨房里,店家忙碌着包包子的身影,抱着崽儿离开前,于梵梵还不忘了问人家讨了块面引子。

    那什么,身为南方人,包饺子她会,可发面包包子嘛那就一言难尽了,趁机讨一块,指不定到了南边,啥时候就能用得上了。

    抱着洗的清清爽爽,外头却套着粗布外衫,黏糊糊的,一个劲抱着自己的脖子舍不得放开的崽儿出来时,东升已经送完了包子回到了小车边上。

    看到自己一出来,东升急的直招手,于梵梵快步过去。

    “姐,小外甥洗好澡啦?”

    “嗯。”,于梵梵点头,随即把烨哥儿放地上,低头嘱咐儿子,“烨儿乖乖哒,陪着你小舅舅站一会会好不好?娘亲把车车整理一下,就让烨儿坐车车好吗?”

    “坐车车?”,烨哥儿有些不安,小爪爪紧紧拽着于梵梵的衣袖,许是经历抄家下大狱这一遭,小家伙内心敏感的很,小小人感觉不安,想起什么,小嘴巴只一个劲的糯糯喊爹。

    于梵梵听了,那是又嫉妒又无奈,却不得不好生安慰自家这敏感的小崽子。

    “烨儿乖乖哒,娘亲铺好车车就带烨儿去找你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