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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被原主强行拿来卖了,在卫琮曦最困难,最脆弱的时候。 施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心情,她占了原主的身体,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也是她做的。 原主的行为等于在为卫琮曦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剜了一刀,即使现在想要弥补,可是伤口就算是好了,也会留疤的吧。 “卫琮曦,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你放心,你的佩刀和玉佩,我会拿回来的!”施落小声说。 卫琮曦放下手里的竹杯,语气很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冷漠和疏离。 “人都没了,还要东西有什么用?”他说完不在理她,自己拿起杯子又刻起来。 小刀在杯身上一下下的划着,或许是太用力了,刀子一偏,直接刺进了手掌,鲜血弥漫在整个掌心。 卫琮曦看着手里的血,感受着手上的疼痛,忽然笑了。 施落跑进屋子里拿了棉布给他止血,一出来就看见卫琮曦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还挂着笑,手上的鲜血顺着指缝一点点滴在地上… 施落一怔,感觉心被扯了一下,有点疼。 她走过去,去抓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殷红的滚烫的鲜血溅了几滴在施落脸上。 施落定定的看着他。 他垂着头,却是看着地上那滩血。 “先止血吧,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你若是死了,才真是顺了别人的心意!”施落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 卫琮曦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她包扎好伤口。 两个人之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沉默。 半晌,卫琮曦忽然抬头看着她,和他以往的消沉不同,此刻他眼神锐利,带着深不可查的探究。 “所以,你根本不是施落!” 他开口,带着几分笃定。 施落一怔,对上他的眼睛,很快就心虚的低下头。 她其实很想告诉卫琮曦自己不是,可是她不能,尽管同情,可她无法信任一个只相处了一天的人。 何况,卫琮曦的心里装满了仇恨,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她不敢赌! “我是施落!”她说。 卫琮曦冷笑一声,不在说话。 施落也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她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让卫琮曦去打水的。 施落回房间拿了些银子,出来后道:“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卫琮曦没回答。 施落自己往门外走。 卫琮曦手里捏着一块石子,把玩着,眼神冰冷的看着施落,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慢慢放下石子。 “施落,最好不要回来了!” 卫琮曦看了看自己手上缠着的伤口自言自语道。 第20章 我去弄死她 施落出来后,心情也不好,原主对卫琮曦做的那些事,如果是她自己,她都一定不会原谅,何况是卫琮曦。 施落叹了口气,自己只能尽量弥补了,等自己以后赚够了钱,有能力安排好他的下半辈子,大不了她就离开,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她这么想着,就去了昨天的早市,和昨天一样,这个时候集市没几个人,她走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往镇里的走,找了一家卖布的,买了两匹粗布,又买了些剪刀针线什么的。 老板挺热情显然是认识她。 “施小姐,今天怎么就买几匹粗布啊?”老板问。 心想这个傻子终于把家里败光了,真是可怜了她那个残废相公了。 施落知道老板故意问的,她无论说什么,都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哪里有卖棉花的?” “棉花?“老板狐疑。 施落点头,没什么兴趣和老板周旋:“做被子用!” 好歹也是老顾客,老板也没什么隐瞒的笑道:“周边村子里很多人家都种的,西北苦寒,棉花好长,若是做被子,可以出门右转走到头那家,他们家专门弹棉花,打被子!” “谢谢掌柜的!”施落想了想道:“布我先放着,一会儿过来取!” “…好!”掌柜的被她那声谢吓得不轻,这个傻子哪次来不是趾高气扬,高人一等的感觉,今天这么客气,变了个人似的谁能受得了? 而且施落因为贾秀才的事还跳河,这件事掌柜的也有耳闻。 如今这么反常,难道是知道贾秀才订婚死心了? 打算和她残废相公好好过日子了? 施落没管掌柜的怎么想,她很顺利的找到了那家弹棉花的地方,这里就有成品棉被,她要了两床新被褥,正要走,看到角落堆着的草垫子眼睛一亮。 “这草垫子卖吗?” “卖!五文钱!” “两张?” 老板是个中年妇女,一脸冷漠道:“姑娘,你可是说笑了,五文钱一张!” 施落感觉这人对她有敌意,也不在开口, 付了钱抱着被子就走了,别说,这么多棉被抱着还挺累人的。 她一走,中年妇女就唾了一口:“呸,不守妇道的狐狸精!” 妇女的相公走出来看了看说:“算了,还是个小娃娃!” “什么小娃娃,我家慧琴也还小,还没过门,未婚夫就被这个狐狸精惦记,你说她能舒心吗?” 男人笑了下:“也是,不过慧琴都订婚了,也没她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