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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落点头:“你怎么不去看看李如妍?” 卫琮曦沾了墨水,继续在纸上写着,边写边说:“李如妍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施落一想也是,当年卫家的是,始作俑者是皇帝,动刀子的是晋王和周家,落井下石的是陈家,李如妍简直渺小的不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 有了钟岁言的指导,施落的医术进步飞速。 这天施落照例去了正德医馆,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钟岁言背着药箱子站在门口,看到施落他才道:“收拾一下。” “去哪里?” “轩辕璟出事了。” 施落心一沉,跟着上了马车,很快便到了轩辕府,里面的气氛明显要紧张很多,施落跟着进了轩辕璟的房间,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等看到轩辕璟的时候,施落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轩辕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一根没有刀鞘长剑从他背后贯穿到前胸,轩辕璟闭着眼睛的,看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轩辕璨眼睛通红的站在床边,一张脸黑如锅底,整个人弥漫着居大的怒气。 施落还是第一次见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劳烦钟先生了。”轩辕璨的声音有些沙哑。 钟岁言点头:“都出去。” 轩辕璨顿了下,便点点头,屋子里的人都走了个干净。 钟岁言打开药箱,施落看到了他箱子里有一整套手术刀,都是之前放在太医院的,只有这么一套。 钟岁言见她盯着手术刀看,解释道:“留在太医院也没用了。” 所以他就拿来了?这是南越很宝贝的东西好不?施落可不认为萧慎给他的。 “他看上去不好。”施落没纠结手术刀的事情,而是看着轩辕璟说。 钟岁言点头:“小心点把他衣服脱了,看看他到底伤的如何?” 施落点头,和钟岁言两个人检查的了轩辕璟的伤势,钟岁言要了纸笔写了方子,将轩辕璨叫进来,递给他:“这些东西准备好,再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 他交代了一些东西,轩辕璨让下人们去准备,钟岁言这才道:“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只能试试,活不活的下来,是个问题。” 轩辕璨道:“阿璟活,你们活。” 威胁的意图很明显。 施落心中一凛,这个轩辕璨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钟岁言却没什么反应,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威胁他。 他盯着轩辕璨忽然笑了:“联合商会应该有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是姬凝的徒子徒孙吗?” 轩辕璨点头:“是。” 钟岁言又说:“不过看样子,联合商会不太想傻小子活着?” 明显的挑拨离间。 轩辕璨没说话,周身的气势却更加的冷淡了。 房间和东西很快准备好了,钟岁言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施落给他打下手。 施落问:“你有把握吗?” 毕竟这是做手术,钟岁言还被关在牢里二十年,施落心里没什么底。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解刨。” 解剖这个词很现代,不过在南越倒是不稀奇,钟岁言应该是看了姬凝留下的书籍。 钟岁言忽然笑了一下道:“当时萧慎也在城,他吐了,然后用鬼怪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钟岁言轻蔑的笑了,为此他一直看不起萧慎。 “不要胡思乱想了,万一傻小子死了,外面那个一定会杀了我们。” 他说的很淡定。 施落多少有点紧张,不过见他如此也放松下来,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呢。 外科做手术施落是没有见过,但是钟岁言的手法相当的精准,施落甚至都怀疑他在牢里是不是做过这样的勾当。 像是看出她心里怎么想,钟岁言:“牢里很多的死囚都是我处理的。” 施落“……” 漫长的手术结束了,钟岁言最后小心的将那把刀取出来,将伤口缝合了,施落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看运气了。”钟岁言说。 “要是能输血就好了。”施落觉得轩辕璟真是没少流血,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更别说手术后的并发症了。 钟岁言点头:“可惜了,我们没姬凝的那些东西。” 他颇为可惜。 施落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块姬凝石,就在这个时候,它居然又开始发光了。 施落抬头看了一眼钟岁言,他还在处理轩辕璟,并没有注意到她,施落想将石头捂着,可是那光很亮,这时候钟岁言忽然侧头看了一眼,施落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可钟岁言却并没有注意到石头,而是道:“出去找轩辕璨拿汤药。” 施落松了口气,出去后,跟轩辕璨说了,轩辕璨早就准备好了,将汤药拿进来。 钟岁言道:“灌进去。” 轩辕璟气若游丝,昏迷不醒,根本喂不进去,钟岁言不耐烦道;“用嘴。” 轩辕璨手一顿,虽然是亲兄弟,可是两个大男人总是奇怪,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施落,施落大怒:“看着我做什么!” 有毛病吧!还想让她给轩辕璟喂药? 轩辕璨也觉得不妥当,摸了摸鼻子是,收回视线,自己喝了一口,一点点的喂进轩辕璟的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