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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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最忌讳的就是爱民如子的朝臣,若是朝臣的威信超过了一国之君,势必会国将不国,重演前朝的悲剧,云颢虽信任容家,若真是如此,必将对容家有所忌惮。 回府后,兰溶月直接随容潋进了书房,容泽本想进去,却被兰溶月示意零露给拦住了。 “小零露,进宫是不是出事了。”容泽命人拿来一盘点心,递给零露,人都是有弱点的,零露的弱点就是对点心的喜爱。 只可惜,容泽似乎用错了方式,在零露的心中,兰溶月在点心之上,当然兰溶月并未询问过,因为知道这个答案并非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点心不错,以后别讨好我了,关于小姐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对了,你有时间讨好我还不如多去陪陪老夫人。”零露一边享受的吃着点心,一边十分无情的回答容泽的问题。 第一次在边关的时候相见开始,零露对容泽就没有好感,在零露的心中,兰溶月在她心里的地位是第一的,她所认识的人理当将兰溶月放在第一位。 “你……”容泽心中感叹,还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真的无话反驳,无法反驳。 “谢谢你的点心,和昨天的糖莲子扯平了。”零露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昨天的糖莲子她虽只做了最后的工作,可毕竟参与了,在零露看来,这是她该得的。 书房内,容潋也沉默了许久,朝野大局,照理说他不应该问兰溶月,更不应该就让兰溶月参与其中,可是云颢的话,他无法忽视,路上听兰溶月揣测云颢的意思,已然有斩草除根的打算,若要对平西王府斩草除根,不仅需要光明正大的理由,更需要战将,而容家就是最好的人选。 “丫头,依你之见,在平西王这件事上,容家当如何。”从回程的途中聊过几句之后,兰溶月就一直沉默着,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的局面即便是有远虑,只怕也免不了近忧。 “静观其变,若无意外,平西王暂且还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兰溶月心中分析京城的局势,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从何说起。” “爷爷,陛下称帝这些年对百姓如何,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如何?” 容潋闻言,沉默片刻,回忆着这数十年的情况。 “若真要说,陛下是清冷之人,正所谓君心难测,若要说心思莫测,只怕唯我们这位陛下莫属进来,百姓议论良多,但对陛下的政绩,百姓还是肯定的,就政绩来说,在百姓心中算是明君,但就家事来说,在百姓心中染上了几分畏惧,其实这也和陛下继位时的局面有关。” 对兰溶月,容潋倒是没有丝毫隐瞒,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却也是事实。 “对于先帝我所知的并不多,但纵观历史,先帝有称霸天下之心,却无称霸天下之能。” 兰溶月的话容潋心中一紧,此言虽有些批判先帝之意,但却也是事实,先帝受云天国开过帝君的影响,一心想要统一七国,一统天下,只是最终既没有治理好云天国,对外也不曾交好,弄得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早年与周边诸国和平协议为签订之前,与其说征战,不如说若放弃了征战,就难以维系和平。 “丫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批判先帝之人。” “爷爷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错,只是先帝之事与当下何干。” 容潋不明白,兰溶月提及先帝,意欲何为。 “其实我还算是挺欣赏陛下对子嗣的态度,强者胜,最起码保全了帝王的能力,其实在平西王这件事情上很简单,平西王此刻只怕在犹豫中,一方面是云渊,若是云渊继位,是否能更容易取胜,之所以如此考虑,只怕平西王也有些忌惮国师府的势力,如今有添上一个长孙家,对于平西王来说,如今想要控制云渊想必不是一件易事。” 兰溶月说完,停顿了片刻,给容潋思考的时间。 片刻后,容潋问道,“另一方面呢?” “平西王担心,云渊会想要除掉平西王府。” 容潋不明,以云渊对平西王的信任,怎么会突然想要除掉平西王呢,即便是有,这概率也太小了。朝局不是赌局,经不起丝毫的意外。 “怎么会?狗咬狗即便是有,也不会在云渊登基为帝之前。” 容潋向来以稳固为先,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这就要看云渊是否会信平西王谋反,此事爷爷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忧,想必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让爷爷按兵不动,毕竟论武力,唯有容家能与平西王匹敌,对于平西王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我是平西王,想要对方容家,势必会联合北齐亦或是东陵,东陵暂且无心开战,兰梵的注意力都在燕国,而非云天国,那么眼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北齐了,唯有北齐能拖住容家军。” 兰溶月目光微沉,之前她决定将所有事交给晏苍岚的那一刻起,她的注意力都在对方拓跋弘,不得不说之前拓跋弘接近她的计策高明,一路上兰溶月都不能除掉拓跋弘,否则会引起两国的争端。 有时候找一个人比做一件事更加困难,既要斩草除根,又要不留痕迹,的确是麻烦了些。 “丫头的意思是让我按兵不动。” “不错,以不变应万变。” 容潋细细思虑,眼下如此的确是最好,若是动了被人抓住把柄就得不偿失了。 “也好。” 兰溶月看着容潋的神情,心想,容潋定是担心容靖了,今日就已经好几次提及容靖了,看来面对亲人的时候是容家众人最无法冷静的时候,即便是容太夫人也是如此,兰溶月有时候怀疑是不是她太冷血了。 其实,对于理智大于情感的人来说,兰溶月才是最正常的表现。 “爷爷可是担心大伯的安全。” 容潋抬头看向兰溶月,犹豫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容潋之所以不表现出,就是怕兰溶月要去西北,如今以兰溶月和晏苍岚的关系,兰溶月若是去了,若是受制于平西王,后果不堪设想。 “爷爷放心,小叔在西北,大伯安全无虑,只是近日只怕要留在西北了,不过关于小叔的事切莫让太多人知晓。” 颜卿走后,容昀特意派人告诉颜卿,他的消息除了告诉兰溶月之外,切莫告诉其他人,只是眼下的情况,必须要告诉容潋,容潋是容家的当家人,他决定着容家的未来。 “昀儿,他…。”容潋神情中透着淡淡的无奈,容家众多人中,唯有容昀是个异类,但却也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容潋并未询问太多,更是不曾询问兰溶月和容昀的关系,如何认识容昀,更是一点都不曾提及。 兰溶月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步履沉稳,待人道门口后,兰溶月道,“爷爷,我先出去了。” 离开书房后,兰溶月直接去了玖熹院,在整个将军府,容太夫人是最担心她的人。 走进玖熹院,容太夫人正在院内散步,容太夫人看到兰溶月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原本担着的心此刻也放下了。 整个下午,兰溶月都在陪容太夫人,傍晚之际,兰溶月带着零露和九儿去了千娇阁。 千娇阁是天涯海阁名下的产业,此事即便是想要隐瞒,也瞒不过几个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光明正大,兰溶月走进千娇阁后,千娇阁迎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小姐,拓跋弘求见。” 九儿闻言,神情中多了些许戒备。 “请他进来。” 回京城才几日,拓跋弘一直在寻找拓拔野的下落,为此甚至不惜求助天机阁,而对于兰溶月来说,老国师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总会要爆炸的。 她与晏苍岚的关系惹怒了老国师,兰溶月从观察中得知,老国师和平西王本性是一路人,照理说是帝王控制国师府,而老国师想的却是反噬。 舍掉了晏苍岚,如今只怕是想要将云渊作为棋子。 晏苍岚与长孙文锦的婚约看似是巧合,如今想想此事只怕早就已经定下了。 事到如今,老国师想要借助拓跋弘的手除掉她也在情理之中,对老国师而言,她与拓跋弘相斗,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受益人。 拓跋弘走进屋内,只见兰溶月一袭红色华服,长发用发冠束起,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即便是毫无笑容都能让人沉醉,难怪晏苍岚对所有人都像是防贼一样。 “许久不见,郡主风姿愈发卓绝了。” “不久,才两日而已,倒是战王一洗之前的颓废,可喜可贺。” 她信任晏苍岚,也愿意将所有人的事情交给晏苍岚,只是现实却不是选与不选可以决定的,语气躲在身后被动,她更加喜欢主动进攻。 “多谢郡主关怀。” 拓跋弘一口一个郡主,无非就是想告诉兰溶月,只要她曾经是东陵康瑞王府的郡主,这一辈他都休想摆脱这个身份。 “看来战王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兰溶月口中的这个高人指的自然是楼陵城,楼陵城与平西王相交甚秘,明明知道却无迹可寻,但与拓跋弘的相交却不同,光明正大,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也不及郡主以一己之力破坏北齐的进攻大计来得更为高明,不知郡主身后的高人是何人。”拓跋弘细细查过兰溶月身后的势力,虽然是新起的势力,但都只有十来年的时间,十年前兰溶月才五岁,若是兰溶月所创,那就真的是个妖怪了。 “破坏北齐大计,这话不知从何说起,若是真要说,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我手中并无兵权,也无法调动三军,战王是不是有所误会。”兰溶月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否定道。 看向兰溶月的目光,拓跋弘的眼底染上了一丝狂暴之气。 “说,拓拔野是不是在你手中。”拓跋弘虽不信楼陵城,但更怀疑兰溶月,两相比较,拓跋弘便将所有人的注意放在兰溶月身上了。 “不在,不知战王这话从何说起,拓拔野与我有何干系,莫非战王怀疑我藏了一个男人不成。”兰溶月的一句话,正在隔壁房饮下一口酒的晏苍岚直接给呛着了。 晏苍岚看着手中的酒杯,还剩半杯屋内给放下,起身离开房间,推开了兰溶月房间的门。 “溶月,不是说好将我藏起来吗?”晏苍岚想起兰溶月的话,心想,还要拓拔野死了,不然他也不会放过他。 “舍得出来了。” 千娇阁是她的地盘,即便是晏苍岚悄悄前来,有怎会瞒得过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溶月,你我之间,已隔三秋了,若我不来,难不成还要隔两个三秋。”晏苍岚直接走到兰溶月身边坐下,让原本靠在大抱枕上的兰溶月直接靠在他身上。 这一幕落在拓跋弘的眼中,格外碍眼。 “你们…”拓跋弘顿时明白,兰溶月出现在千娇阁不是巧合,而是故意在等他,好深的算计,难怪楼陵城说他不是兰溶月的对手,想起楼陵城眼中的那一抹轻蔑之色,拓跋弘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杀意。 “我们,我们感情很好。”晏苍岚从果盘中拿上一颗葡萄,剥好后放入看溶月口中,兰溶月眼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拓跋弘气急,想要转身离去,晏苍岚随即开口道,“你不想知道拓拔野最后见的人是谁吗?” 拓跋弘闻言,立即停下脚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回过头。 “是谁?” “大举进攻云天国,北齐的狼队,这些都是拓拔野的安排,只是拓拔野还有一个合作对象,我这里有一封信,战王一看便知。” 晏苍岚说完,天绝将信件递给拓跋弘。 拓跋弘接过信,双手带着淡淡的颤抖,看过信后,拓跋弘脸色大变,他一直以为他了解拓拔野,原来他所知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拓拔野是否还或者,究竟是谁所为,众多的棋子,布置成了一个难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