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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太后,皇后娘娘。” 等到所有人都起身,作为皇帝,林涵接过卫立递过来的酒杯,举起酒杯,面带微笑,背诵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今日宴请众卿家于迎芳台……曾记得……” “让我们饮下此杯。”长篇大论后,终于结束,林涵说完,把酒杯往嘴边一送,喝下。 “喏。” 大家也纷纷喝下,看君臣合乐,正是该舞乐助兴,苏婉对着门口轻轻点头,穿着粉红色罗裳的宫女鱼贯而入,在大殿中央旋转,婀娜的身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早就等待着的乐师们也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没有现代灯光,音效的帮助,但是皇后安排的水袖舞也是有属于自己独特的风味,带着欣赏的目光,林涵看着大殿中的舞蹈,喝着杯中的美酒,对桌上已经冷掉的食物没有太大的兴趣,动了几下筷子就没有再动,专心地看着表演。 “皇祖母,皇祖母,琮琮要去父皇那儿。” 在太后身边的小林琮乖乖吃完苏婉叫御膳房给他做得鸡蛋羹后,就坐不住了,想到他最喜欢的父皇那边去。 “好,琮琮自己可以去吗?” 坐在林涵左手桌,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摸摸坐在她身边林琮的小脑袋,说道。 “嗯嗯。” “那琮琮去吧。” 得到了皇祖母的同意,聪慧的林琮在看看自己母后的神色,看苏婉也没有反对后,高高兴兴地跑到坐在主位的林涵身边,一头栽进自家父皇香香的怀抱里,“父皇。” “怎么突然过来,不在皇祖母身边待着?” “琮琮想和父皇一起。” 林涵把栽到他怀里的林琮扒下来,自己往旁边挪挪,让林琮坐在他的身边,逗弄着林琮。 太后看着儿子孙子在一起的画面,乐呵呵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皇帝就林琮着一个儿子和丽嫔生下来的那个病恹恹的女儿,底下太淡薄了些,要是能够再多几个像林琮这样的小孙孙就好了,偏偏这皇后的肚子也不争气啊,怎么就没动静呢。 这个时候,太后已经忘记了林氏皇族一脉单传的魔咒。 坐在林涵右手边桌的苏婉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婆婆在看自己,看林琮在林涵身边亲昵的样子,有些骄傲,她的小太子长大了。 而下面的大臣宗妇人看到林涵对小太子林琮的态度,没有皇后那一腔慈母心,想到的是另外一个方便,陛下这么喜欢孩子,要是以后他们的女儿入宫,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岂不是会有更大的好处。 瞧瞧今天没有资格参加年宴的丽嫔当年只是个侍妾,父亲是个九品芝麻官,丽嫔生下了陛下的女儿,一跃成为九嫔之一,父亲也是连跳三级,能够还他们一起参加年宴,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咚。” 一声鼓响。 “咚咚。” 连续两声鼓响。 吕青眼前一亮,立马转头看向外面的那片湖,在她重生前,苏芙凭借冰上的一支舞蹈大放异彩,后有年宴时后来御花园的事情,逼得皇帝纳下了苏芙,这才有了后来冲冠后宫的皇贵妃。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大,大家都没心思在眼前的歌舞上,好奇地探着头看向外面的冰湖面上,声音正是从那儿传来的。 “众卿家不妨随朕出去看看?” “喏。” 林涵看大家这么好奇,就提议出去一探究竟,抱着同样探头探脑的小林琮,林涵被大家簇拥着,走出大殿外。 只见迎芳台前的冰湖上摆满了莲花造型的花灯,在湖的正中央,正缓缓冒着烟,一个身穿白衣,脸上蒙着纱绢看不清楚脸的美人正赤着脚,甩着袖子,站在一打鼓上起舞,打鼓的周围还立着几面小鼓,白衣美人袖子轻轻一挥,击打在四面八方的鼓上,“咚。” “咚咚咚。” 鼓上的美人转动的速度越快,手上的击打鼓的速度也越快,柔软的身段在打鼓时,折叠出各种柔美的身姿,美极了,配上那烟雾和花灯,宛如那水上洛神,翩翩起舞。 “美,太美了。” “此舞只应天上有啊。” 叹息般的赞美诗不绝,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舞蹈,真是大开眼界。 而苏婉的脸色再认出跳舞的人是谁后,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怎么会是她? 连让她跟陌生人说句话都会害羞的姑娘,怎么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跳舞,还露着脚,她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她的妹妹苏芙一模一样,是妖怪吗? 这个时候,苏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妹妹真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变得连她都不认识,想到尚未出阁时看到过一本民间志怪,会不会是有精怪附在她妹妹的体内?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的苏芙享受着大家的赞叹,舞动的愈发起劲,最后双膝跪地,袖子往两边的鼓上一甩,挂上,结束了自己的舞蹈,画着眼影显得妩媚多情的眼睛对着林涵眨眼,娇声说道:“小女特地献艺,为陛下的年宴助兴。” 声音软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在场不管男女,看着跪在鼓上,香汗淋漓的女子,咽咽口水,人世间竟有此等尤·物,被那眼睛看一眼,浑身一麻,骨头都软了,可惜是冲着陛下来的。 闻着花灯蜡烛燃烧后,弥漫在空气里的不明香气,林涵抱着看得都睡过去的林琮,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皇后,朗声说道:“婉婉,原来你说的惊喜就是指这场表演啊,这舞女跳得好,赏白银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