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页
茶茶轻轻叹了声, 说道:“我听皇帝的人在追清河王,就想着去看看情况, 也是这样引来了那些人。” 原来, 周炎被从大牢里带出来, 半路却身中剧毒, 经人一查却是“死”了。 皇帝一听大喜,只让人草草给他埋了,只说他是叛臣,不堪为周家子弟,可哪知,人被带去埋了,那些侍卫竟都没回去复命。 皇帝派人一查,那些侍卫竟是帮着周炎逃跑的,周炎压根儿就没死! 皇帝气得跳脚,让人去查证,哪知什么都没查出来,皇帝一听,觉着这怎么能行,脑袋一转,就把这罪责直接推到陆晏的头上。 也就是——是陆晏做的最好,不是他做的,也必须是他做的! 可哪知,派人去查处陆府时,陆晏竟然失踪了,陆家其他人也早已人去楼空。 皇帝震怒,却无可奈何,只得下令缉拿周炎、陆晏,还有逃了的宫几道。 陆晏早就知道皇帝不会放过他,若这一次皇帝真把周炎杀了,那下一个也就是陆晏了,又或许,这本就是那日陆晏在牢中见周炎,二人所商定的计策。 只怕周炎要反了! 系统一听到此,啧了一声,“竟然比原剧情快了好多呢!” 原剧情中,皇帝骄奢淫逸,残害忠良,周炎也是不得已而反,但却是三年之后,竟没想到剧情提前了这么多。 皇帝本以为自己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可将他的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全部拔除。 却没想到,陆晏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先下手为强,只是,陆晏能去哪儿呢? 她又听茶茶说起陆晏不在陆家,却被人看到出现在陆家军旧部手下那儿,皇帝得知,先没有动作,等陆晏去下一个人那儿,便开始追杀他。 陆家军旧部在陆晏被夺了兵权之后,就都各自散去,而现在陆晏去寻他们,就是重新组成陆家军。 皇帝知道,哪里还能坐得住? 皇帝又派人去将陆家军的人全部抓出来,却没成想,也是早已人去楼空。 原来,陆晏先以自身为饵,让皇帝只盯着他,而他趁机又让人去寻宫几道的人,先让宫几道的旧部乔装打扮,分批离开上京,而皇帝只在意陆晏,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人。 而早在那之前,陆晏便已让陆家军旧部暗暗撤离上京,再等皇帝追杀他时,又让最后几个从早已挖好的地道离开上京。 如此这般,皇帝算计落空,恨得咬牙,只对那些侍卫官兵说不见陆晏首级,都不要回来! 而现在,上京因陆晏等三人的事,乱成了一团,各种传言都有,各个朝臣也人人自危,都不敢随意走动和说话。 连上朝都是接二连三的告假,生怕下一个皇帝要灭的就是自己。 苏家自然也看清了这朝堂局势,从桐花镇给苏府发了封家书,第二日,苏慎就同皇帝告罪,只说祖母年迈已先去,请皇帝恩准他回去丁忧。 皇帝本算是对苏慎宠信,但因苏妧一事,也渐渐失了心,见他要丁忧,皇帝也就放了。 苏家兄妹也忧心苏妧,是以,苏慎先让苏梨和苏阮回去,而他去接苏妧,再一起回桐花镇。 可按照之前陆晏给的位置一找,只看到被火烧得殆尽的屋子,心下不免忧心,只得先回桐花镇,再想办法联系陆晏和找苏妧。 而此时,苏妧和茶茶绕过后山,两人换了男装打扮,茶茶嘴上贴了两撇胡子,而苏妧则是在背上放了个布兜,让背佝偻起来。 茶茶一看,眼睛一亮,“姑娘,你这也太真了!” 苏妧龇牙一笑,又拿了个木棍子拄着,因宫几道上次一眼就认出来,而这次想逃出去也更没那么容易,自然就得伪装得当。 两人一路绕来绕去,确定了身后没人追来,才到城门处。 可因着接连几位大臣之事,还有秦婴为盯紧苏妧,城门处查验身份更严苛起来。 茶茶搀着苏妧的手一紧,低声问道:“姑娘,这怎么办?” 苏妧拍拍她的手,盯着城门的士兵和往来的人,眉头皱紧。 她正思考,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伙人和士兵争吵起来。 “你是守城门的就了不起啊?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竟然敢斜眼看着我!” “呵!我管你谁,你没有路引,就是不能走,赶紧滚!” “他妈的!你骂我!” 这人说着,就撸起袖子,又往后一吆喝跟着他的兄弟,双方打斗起来,城门处乱做一团。 苏妧一捏茶茶的手腕,“走!” 二人脚下飞快,趁着那些官兵打起来不注意,往城门外跑去。 其中一个士兵见到,大声喊着:“站住!快追!” 那群人见他喊着,又伸手将他嘴捂住,身后又出来一人,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又宫里的方向一望。 那剑上的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朵花。 捂着那士兵嘴的人见他死了,把他一扔,抹了抹脸上的血,冲陆晏道:“少主,走吧。” 陆晏回过身,略一点头,上马出城,身后那群人齐齐出刀,解决了要去追杀苏妧的官兵。 又有巡逻的士兵见此,分了一批人去追,而暗处皇帝和秦婴的人也都追上前去。 苏妧和茶茶听见身后的官兵大喊,也没回头,就是不停往外跑着,二人听见一阵马蹄声,心下剧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