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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却说这些她不操心。 奇了怪了。 衾嫆努努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惠王心气儿高,瞧不上我这跋扈无才的,我还贴上去做什么?”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的嘲讽叫容央有些哑然,总觉得衾嫆提及惠王时,敌意成见很深。 但惠王的确是瞧不上衾嫆的,她能想明白也是好事。 “是啊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惠王再好,这天底下也总有比他更好的儿郎,你能这么想啊,再好不过。”容央说着,便又道,“你看你往年费尽心思讨好那贵妃,贵妃也没对你多么热络,我可是听说,贵妃相看中的是安平郡主…… 非是你镇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不够,而是人贵妃眼界太高,不是王亲贵族瞧不上呢。我看啊,他们这对母子都是一路货色,眼高于顶,装模作样的,不好,不好。” 不知为何,上京贵女提及惠王楚唯,哪怕不是春心荡漾,仰慕钦佩,却也都是被其外表伪装所惑,赞赏其才情品貌的。 唯独到了容央这里,非是没有赞赏,还颇有微词。 从前衾嫆只当容央眼光不行对楚唯有偏见,现在想想,她这个表姐才是个火眼金睛的,不管是容惜还是楚唯甚至是贵妃,如何做派都逃不过她这双毒辣的眼睛。 “那你说说看,这上京还有谁样貌才华赶超这惠王的?”衾嫆一时起了逗趣的心思,不禁好奇能入容央法眼的男子是哪样的。 容央斜她一眼,自是听出她这漫不经心的打趣来,不过她还是义正言辞地道,“惠王样貌才华是顶尖儿的,但品性嘛不好讲,这个人太不显山露水,做事圆滑,反倒显得虚假。相比较而言,我倒是觉着端王低调寡言,不爱出风头也不爱凑热闹,更为出众。 我曾看过他的画作,若非无意中得见,当真不知他还能绘得一笔好丹青,写得一手好字。他待人也温和,不过我瞧着啊,皇家可没有单纯的,说不好他心机实际上比惠王还深呢。” 前面听容央夸赞起楚漓,衾嫆还有些与有荣焉地笑着点头,听到最末,却是不赞同了,“端王哪里心机深了?他可没有惠王两面三刀的,就算有心机,那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 容央忽然眯着眼盯着衾嫆,后者立马住了口,却还是被容央捕捉到了这明显的回护。 “衾嫆,你可别告诉我,你好不容易从一个狼窝爬起来,又想跳另一个火坑吧!” 就算她觉得端王的品行比惠王高,但她更不赞同衾嫆看上端王! 第066章 成长 “没有!” 衾嫆这回的反应有点大,飞快就接道。 但容央是什么人? 那双眼眯着,红唇一张一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在容央这双令人无所遁形的眼睛下,衾嫆下意识拿帕子擦拭眼角,躲避了对方的眼神。 她觉着自己那一瞬间的心虚,是对容央这闪着光的眼神的本能畏惧。绝无其他。 “对了,容惜近来可还安生?”衾嫆放下帕子,巧妙又不够高明地转移话题。 不够高明是因为话题转移得太猝不及防,有些生硬,但巧妙的是,容央最讨厌容惜,所以不管衾嫆多拙劣的痕迹,都不及这两个字带来的厌恶! “她?”果然,容央漂亮的眉眼凛了凛,冷笑一声,颇为不屑地道,“你还别说,她对惠王若是没存非分之想,我是决计不信的。纵使她装得再好,这么费心费力地准备贵妃寿辰贺礼,也暴露了她那点心思。” 不愧是容央,瞧,这眼睛多毒!衾嫆叹服,前世若非祖母和那人的离世,这样的容央,如何能叫容惜害了去? 可换而言之,容央虽有一双慧眼,却和她一般沉不住气,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容惜手里栽了跟头。 “难怪没作妖。”衾嫆端起茶盏,唇贴着杯沿轻抿了口,语调说不出的轻蔑,“原来是一心无法二用,心思都在贵妃身上了。” 姐妹俩现在是同仇敌忾,容央闻言耸肩,嘲讽道,“她倒是妄上飞上枝头,只可惜麻雀就是麻雀,怎么都变不了凤凰。贵妃连你都看不上,就更不会看上她一介庶女了。” 容惜再是才情出众,也没法抹去她身世的低微,同是一个爹生,娘不同,就截然不同了。世家贵族都在意出身,莫说皇家了。 哪怕容惜顶破天,也只能肖想下惠王侍妾的位置。只是,容央和衾嫆都知晓,像容惜那样一心想往上爬做人上人的女人,决计不甘于侍妾位份的。 “对了,先前你命人送耳坠还带口信提醒我注意祖母院中的丫鬟嬷嬷,这又是何意?”容央忽而想起这茬来,正色起来。 是了,衾嫆给容老夫人还有容央买首饰,不只是为了借机拿回自己的东西,还有便是趁机将沈寄年开的药方送去,顺道提醒容央盯紧容老夫人院子里的奴仆。 这也是容央登门的原因之一。 院中都是自己人,衾嫆还是命秋月去守着院门,随后她压低声音,面色无比的冷静沉凝。 “先前去你府上,我的婢女无意间发现外祖母院中端药的一名丫鬟形迹可疑,便留了心眼,见那丫鬟处理药渣,她拿帕子偷偷取了些药渣。 我本来去了葆春堂,却听他们的大夫说这只是寻常的补药。你也知道,自打我同容惜闹僵后,便格外不放心她,便又寻了一位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