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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怎么小姐会说撑腰。 衾嫆和春花皆是一愣,随后后者红着脸难为情不敢说话,前者衾嫆却是“扑哧”乐出声来。 嘴角噙着笑,“小桃啊小桃,你也太单纯了——她的表哥啊,疼的可不是妹妹,是马上要当他娘子的好表妹。” 她一开口,春花又羞红了脸,“小姐!你再这么,再这么不正经,奴婢,奴婢就告诉国公爷啦!” 得,小丫头恼羞成怒,居然还搬出她爹来。 她无辜地摸了下鼻子。 “唔,好吧,不和你这个丫头说笑了,免得你老觉着我欺负你。” 春花腹诽,你可不就是老欺负我么。 说说笑笑间,没一会便好了。 衾嫆担心她爹和枫哥儿等久了饿着,一收拾好便起身出去了。 不忘带上买给他爹讨好他的礼物。 “阿姐出来啦!快点快点,我都饿了,我们快点用膳吧!” 衾枫兴高采烈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想要衾嫆和自己坐一块。 但衾潇扫了个眼神过去,衾枫立马安分老实了下来。 下一瞬,便冲衾嫆哼了声,“坐爹旁边来。” 一副“我有话要问你”的架势。 衾嫆立马心中叫一声不妙。 但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衾潇身边。 刚坐下,衾潇就开口问她,“休息好了?” 衾嫆忙乖巧点头。 于是,衾潇面色肃了肃,“那就好,既然休息好了,就和爹聊聊去澧城这事。” 说着,将衾嫆离家出走留下的那封书信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 衾嫆:“……” 讪笑地伸手去拉衾潇的袖子,还没开口呢,衾潇便严肃地低呵一声,“撒娇没用!” “……” 将手收了回来,坐的笔直,态度十分好,“爹,女儿知错了。” 小桃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吱一声,还是秋月见她实在是怵得很,便拉着她出去,带她朝小厨房走去。 “不必害怕,国公爷是故意吓唬小姐呢!小姐不辞而别去澧城,国公爷担心得不得了,一开始很是震怒,但也未曾怎么责罚我们这些伺候小姐的奴婢。他看着严厉,但不会苛责下人,你无需害怕。” 小桃忙一个劲点头,“我,我就是瞧着这样的大人物,本能地慌。” 镇国公啊,她还是小时候听她爹讲过这位雷厉风行的国公的事迹,真人却是第一次见。 没想到真的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秋月没有多说,“走吧,看看小姐的汤好了没。” 而屋内。 “每次都认错,但下次还是犯。” 衾潇该生的气,早就在衾嫆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里生完了。 这会儿瞧见女儿平安无恙地归来,只松口气和宽慰,哪里还会有气? 只不过也不能让这胆大妄为的丫头总是这么肆无忌惮不是?得给她点脸色瞧瞧,让她知道收敛。 一想到,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一晃眼就要嫁人,他这老父亲也管不了她几回了,出嫁从夫,以后就是别人家该管的人。 她年少丧母,端王府又没有长辈,他是怕她被人说没有教养好。 当然,在他眼里心里,他的姣姣啊,是教养最好的小丫头。 被亲爹无情拆穿本性,衾嫆脸有些热,忙撇了下嘴角,挽着他手臂撒娇,“这还不是因为爹爹宠我么……要是爹爹不宠女儿,女儿是不该和爹爹任性的。” 这话,叫衾潇不自觉想到容小莲还在府上的时候,女儿从不和他撒娇,总是倔得像头牛,不服软也不服管教……那个时候,如果他多向着她些,不那么严厉,或许她就不会压抑自己的本性。 所以从容小莲的事之后,衾潇便恨不得将从前所有的宠爱都一道补还给衾嫆,对她万分娇纵。 “哎,在国公府的时候你还可以任意妄为,出了事反正也有爹给你兜着,可你马上啊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总不能也这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衾潇拍了拍衾嫆的手背,总归是没有再舍得板个脸对她,而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 衾嫆有些动容,只觉得鼻子酸了酸。 不由小孩子气地说了句,“楚漓不会的,他很宠我的,女儿嫁人后,还是爹的女儿,只是多一个人宠我而已。” 听她这么说,衾潇有些无语地瞪她一眼,“这么大姑娘了怎么不知害臊的?” 说着,又沉吟道,“傻孩子,夫君再好,也不是你任性妄为的理由,毕竟不是爹娘,会无底线地纵容你……爹这话也不是说让你凡事忍气吞声,而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经营你的婚姻……” 原本这些话应该是做娘亲的或者祖母该说的,但姣姣命苦,亲娘早逝,祖母又是个糊涂偏颇的,只能由他一个做爹的来说了。 衾嫆闻言,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便是一酸。 “爹……” 她爹对她是真的好。 一旁的衾枫,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只知道爹爹和姐姐说着说着,姐姐就哭了,一下慌了。 “阿姐不哭,阿姐不哭。” 他慌乱地比着手势,“枫哥儿会保护阿姐的!” 小家伙稚气未退,却能说出这么豪言壮语,叫衾潇和衾嫆一个欣慰一个感动。 “行了,用膳吧,别饿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