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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惊呼道。 姑姑不是去向玄族要人回来的么?怎么反过来还被挟持了? 女子朝身后唤了一声,立即有数来名白族女子鱼贯而出,手里拿着武器,但个个孱弱得,衾嫆默默看了眼,觉着加起来估计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都退下!” 百里晟感觉脖子上的剑又贴近了些,立即吓得面色青白,忙出声喝退这些族人。 这群蠢货,要是贸然冲过来,不但对付不了衾嫆,还会连累自己被衾嫆杀了。 她在族内显然还是有些说话的分量的,且又是被衾嫆拿剑挟持着上来的,白族女子不仅身子孱弱,性子也大多软弱,瞬时听了百里晟的话,默默后退。 “去叫长老。” 守门的女子对身后一名女子低声说着。 “不必了,直接带我们去见她就好。” 习武的耳力,自然听得见这些柔弱女子的窃窃私语。 衾嫆直接推着百里晟往前一步,迈进了门内。 楚漓紧随其后。 夫妻俩像是在自家院子散步似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入了白族的境地。 一进去,便见皑皑白雪堆砌的村落,门前站着年纪最轻也是十七八,最年长也不过三十多的白衣白发的女子,如果不是眼睛还有些黑色,只怕是要和那白雪融为一体,认不出来了。 她们沉默地望着他们,眼神带着警惕戒备以及淡淡的好奇。 尤其是年轻些的,看见百里雪,便有人拉着她到一侧,小声地问她。 “这,这便是男子?便是百里柔的孩子么?” 百里雪想着楚公子夫妇耳力极好,不禁红了红脸,声音极轻地回着,“是,你,你小点声,别问了。” “真好看……那,那女子是谁?她长得真美,头发好黑啊,眼睛也是,她穿的衣裳也好看。” 年轻的族人多少因为还年轻又没见过外界是何样子,心性单纯又不谙世事些,不像那些年长些的,大多经历过成亲又主动或者是被迫和离,年岁长了就算阅历不多却也沉得下去心性。 所以年轻的白族女子好奇心重,追着百里雪就问个不停。 百里雪看着已经走远了些的几人,不禁有些想追上去,便快速回着,“是他的妻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向长老复命了。” 妻子? 不是说,男人对妻子就如弃子,会弃之敝履,十分恶劣,甚至还会杀掉她们么? 可是那女子看起来好凶啊,她竟然拿着剑挟持了晟姑姑。 这般大动静,长老不可能不知道。 不多时,到了最里头的一间木屋前。 衾嫆和楚漓停驻。 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沧桑的老者走出来,她杵着蛇头拐杖,看起来是这里头年岁最高,也是地位最高崇的。 她一双略显灰白的眼,死死地盯着楚漓的头发和眉眼看了半晌,才将视线挪到挟持了百里晟的衾嫆身上。 见她乌发黑眸,鲜衣红唇,是她好些年不曾见的鲜活感,不由得眼神恍惚了下。 这是一抹打破白族宁静沉寂的浓浓色彩。 她端详着衾嫆美得像是落入凡尘的花仙的脸,微微粗噶的声音不禁说道,“你是何人。” “百里柔的儿媳。” 衾嫆没有说是楚漓的妻子,而是提到了百里柔。 果见老者面上浮浮沉沉,胸口起伏了下,须臾后冷啸一声。 “好个百里柔,叛出白族,还与外族通婚生子,如今更是招来外族入侵我白族,当真是,当真是——百死不得赎其罪!” 她这般反应,既在楚漓和衾嫆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想必你便是白族长老。”楚漓对于老者的怨毒,面不改色,只是冷淡地道,“家母过世多年,与白族早不相干,我等前来并非入侵,而是长老先抢我妻儿,又抓我师父,在下不得不登门来问个说法了。” “说法?百里柔是白族叛徒,她害得白族衰亡,玄族没落,引发一桩桩祸事,那玄策更是害得我白族女子被杀,与玄族交恶,此等罪行累累之辈,如何不能抓?你身为百里柔的后人,玄策的徒弟,并不无辜!” 这白族长老说起训诫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楚漓抿唇,眸光冷色。 “白族以血喂蛊,让玄族男子服下蛊毒,控制他们,夫妻之间毫无信任全靠这般掣肘,你又信奉邪神之说,要将活人拿来祭祀,长老,你光享了你长老之尊,却丝毫没有身为一族长老该有的气量与宽容慈悲。你族没落衰败,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衾嫆红唇一启一合,声音洪亮,用了内力,这话便响彻在整个村落。 好些躲在屋内的白族女子,闻声,不禁推开门,走出来,观望。 “还有,你逼夫妻分离,让玄族男子在玄族苦等妻子回家,让白族女子被迫与丈夫分开,将少数人的恶行加诸在全族头,自私狭隘,还妄自说是为了白族的存亡,不过是你井底之蛙,痴人说梦罢了!”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扎人心窝子,长老握紧了拐杖,重重地捶着地面,她眼珠子转了转,瞥见族人都出来了,有的闻言面上露出若有所思,还有的直接掩面哭泣——被她勒令回族内的已婚女子。 不禁叫她呼吸粗重几分,她冷笑了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外族女子!在这妖言惑众!你并非白玄一族的人,岂知我们族内之事?老身奉劝你,这里不欢迎外族人,你休要为了帮你丈夫蛊惑民心,救玄策而在这里信口雌黄,祭祀一事与你无关,还不速速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