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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小嘴,一副不肯动嘴的样子。 宁筠吃了两个馒头了,觉着有些噎,直接自己端起旁边的茶壶,对着茶壶嘴便将冷掉的茶水灌进肚子里。 吃饱了些,有了点力气后的宁筠,看了眼面前皱着眉头半天一口都没吃的秋秋,他微微蹙了下眉心,伸手从她手里拿过馒头,掰了一小半下来,然后沾了点茶水,递到她面前,“有点干,但是比没有强。” 秋秋扁扁嘴,很想说这个看着就难吃,但是她又的确很饿了,犹豫了下后,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对宁筠道,“你喂我吃!” 她在家挑食或者是喝药不肯配合的时候,都是爹娘或者哥哥喂的。 当然了,除了喝药,吃饭的话,要求十次,只有一两次会被应允,爹娘宠爱她,却不会溺爱。 就是哥哥对她几乎有求必应的。 想到哥哥,秋秋眼睛眨了眨,试图将眼底的水雾驱散。 “我喂就是了,哭什么,娇气。” 宁筠刚想拒绝,就见眼前的小姑娘眼中水雾凝结成露,就要掉下来,忙抿了下唇线,无奈地妥协了。 手往前伸了伸,馒头便在秋秋唇边蹭过。 动作不算温柔,表情也很冷硬,但秋秋却觉着宁筠真是个好大哥哥,至少他有耐心对她。 张嘴,咽下已经冷掉的这口馒头,尽管口感真的很差,秋秋却还是咽下去了。 小小的她,或许还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娇生惯养的小郡主,知道疾苦,体会险恶,都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成长有时候无关年龄,而是经历。 第712章 调兵,缩小范围锁定西街 衾嫆和楚漓一起,将整个城翻了个底朝天都一无所获,最后,无奈之下,她便问徐大人,能否再多调点兵。 这样耽搁下去,她担心越久孩子越危险。 她和楚漓一夜没合眼休息,就在外头搜查,但是人力有限,且知府县衙的衙役到底比不过会侦查的驻扎兵厉害。 徐大人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关键词,忙制止,“不行,没有知州大人的手令,不得私自调遣驻扎兵,这,这不妥,况且本官也没有这个权力去调遣……” 驻扎兵其实不是说不能调遣,而是说,他们没有手令,调不动,且不能调,这要是被上头发现了,他的地界出了这么多乱子,升职无望不说…… 怕就怕还要担罪责。 他考量什么,完全不在夫妻二人的考虑之中,如今秋秋失踪了一夜,衾嫆都快疯了,她根本顾不得旁的事。 楚漓听完,便拿了腰牌,交给书语,“书语,你亲自跑一趟,调一队驻扎兵来。” 就算会暴露身份,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孩子要紧。 徐大人在看到他轻而易举地拿出腰牌,且直接让手下去调兵时,便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能够靠腰牌调兵遣将的……二品以下官员根本不行。 只能是二品及以上的才可以。 难道—— 还不待他想得再清楚一些,楚漓便对他道,“徐大人,我们之前找的都是废弃之地或是客栈这些藏身之处,但似乎遗漏了,也有可能吸血老怪的老巢就在百姓家……他修炼的这种邪功要靠吸血来维系,而近来城中丢失儿童的案子也偶有发生,只需将这些孩子最后走失的地方搜集起来,缩小范围,没准就能锁定巢穴了。” 不眠不休地找人,叫楚漓有些疲倦,但想到落入恶人手里,生死未卜的女儿,他就无法安心更别说休息喘口气了。 如果说最初只是因为直觉和怀疑才对楚漓礼遇再三,那么现在徐大人对他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 能够调动驻扎兵的人,怎么都是比他来头要大的!且不说尊卑有别,就是他那逆子将人女儿害得丢了这件事,他就怎么都难逃其咎,如果不将功补过的话,就以对方这个来历……搞不好他要丢掉乌纱帽,前途止步如此了。 “好,下官这就去办。” 不知不觉间,他都将“本官”改口为“下官”了,立时照着楚漓的吩咐,命人将卷宗赶紧带过来,然后他继续派人挨家挨户地搜查,连地窖都不放过。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会说能瞒得住城内百姓的,毕竟挨家挨户搜查,拿着画像呢。 不过官府对他们的解释是,城内有孩子离奇失踪,经他们调查,应是同一人作案,且这个恶人可能就在城内藏身,为了孩子们的安危,官府不得不紧急搜捕。 这话也没错,只是隐去了丢失了知府的外甥,以及京城来的“高官”的女儿。 卷宗送来后,三人就在街头就着灯笼的光,试着找出相通点来缩小搜查范围。 “相公,你看,第一起孩童走失案发生在半年前,在西街集市上和家中长辈走丢——第二起是在这之后的第七天,西街前的弄堂,走丢的是一个小乞丐……仔细看,这城内走失案子里,十起里面七成都是发生在西街这一块。” 衾嫆眼睛飞快地在卷宗上扫视,最后她总结阐述道。 楚漓一目十行,也是发现了这点,不过他看得更多—— “这吸血老怪应是每隔七日便要吸一次血,这其中有时候间隔过一个月,徐大人记着待找回孩子后,查一查城外那些山村男童女童走失案子。” 山村孩子多,家中贫苦的,生了孩子也不想养,弃婴弃儿很多,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存在便会使得女童就算是走失了,家里人也不见得会在意,更不会花费心力去报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