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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央性格要强,这下都快哭了,可见是气狠了。 一来是戚嫣留了一封书信就离家出走,叫她担惊受怕,心中本就憋着难受,此时再和戚继北吵一架,衾嫆这么一劝,她的委屈就有了发泄口,顿时宣泄出来。 不免有些越说越难过。 戚继北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听着容央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了,顿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婚后吵是吵,但都是他服软,极少有这般,容央气得狠了,快哭出来的时候。 楚漓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才低声说道,“当下之急,是先找到嫣姐儿,你们夫妻该是协力,而不是这个档口上争吵。” 他声音不疾不徐的,带着文人的儒雅,又带着温和的说服力。 对付戚继北这种暴脾气,最是有用。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说,戚继北冷静下来,脸也沉了沉。 是啊,嫣姐儿眼下不知道去哪了,连他都不告诉。 当务之急是找孩子,怎么他就不多让着点容央,这个时候了,还争论什么对错? 不管是谁对谁错,孩子的安危是第一要紧事。 相同的,衾嫆和楚漓要不怎么说是两世修来的夫妻呢,这默契和劝人的路数还真不是一般。 “你们俩真是本末倒置了,孩子还没找着了,你这急哄哄的,是想要和他分家了不成?先将嫣姐儿找回来,等孩子回了,你们爱怎么掰扯怎么掰扯。” 衾嫆数落容央也不留口德的,但她说的是句句在理。 容央哑口无言了一阵后,神色便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哭也没有闹。 叹了一声,“我们派了人去找了……就是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家,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只身一人……一人就敢出门的。” 说着,容央又很是难过,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更别说是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自己身边的女儿了。 见容央情绪低落,衾嫆便忙岔开了话题。 “别担心了,嫣姐儿武功高强,我们秋秋那点花架子都在江湖上闯荡了几个月,要不,你听那丫头和你说说外头的事儿?孩子嘛,总要离开我们出去闯荡的,或早或晚的,秋秋还没有嫣姐儿令人放心,都平安回了,嫣姐儿一定可以。” 说完,她给衾枫使了个眼色,后者瞬间就懂了姐姐的意思。 出去叫楚乐瑶等人进来。 于是,接下来,楚乐瑶发挥自己的优势,将自己在外头的经历,挑的趣闻说给容央听。 很快就将容央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衾嫆暗自松口气,这时,刚好春花从厨房回来,说是可以传膳了。 众人这才结束了聊话,进入前厅,入座用膳。 等晚膳用过后,戚继北在门口等着容央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伸出手来。 这一个无声的举动,却叫容央险些又落下泪来,她忙背过身去,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 而后再转过身来时,面上就多了点笑容。 “戚继北,我不该和你吵。” 谁说要强的容央不会低头认错的? 岁月给了他们更好的洗礼,也给了他们更多的珍惜。 “没有,是我没照顾好你们娘俩。” 戚继北一听容央这么说,就有些慌了,而后叹气,丧气地摇头,自责道。 他要是早点知道戚嫣这么倔,早点拦着点,也不会弄得今天这样了。 容央不住摇头,眼圈通红。 戚继北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搀着她,一路直到上了马车,夫妻俩相携,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都不畏惧。 “走吧,别担心了。” 楚漓站在衾嫆身侧,见她还眺望着马车,直到看不见才收回了视线,他笑声带着几分清润。 替衾嫆拢了拢衣领,嘴角微勾。 “我就是怕容央心里不舒坦。” 衾嫆叹了声,说实话,她自己这两个孩子,还真没有做出离家出走这样大的事情来,如果换做自己面临这样的事。 她未必就能比容央冷静理智。 秋秋想出远门,都是死磨硬泡,想法子说服自己,才出门。 可嫣姐儿却是一声不吭自己一人走了。 身为母亲,她太能体谅容央的心情了。 知道她爱操心,楚漓不禁无奈叹了声,“嫣姐儿又不是胡闹的孩子,她从小就成熟理智,再说了,武功很高,能打得过她的人并不多。不用担心,我已派了暗卫去查她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有线索。” 闻言,衾嫆才松口气,转过身,微微靠近他,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戏谑。 “也是,我们自己的女儿出去一趟,有没有瞒着我们做什么大事都不清楚呢——你就不怕她在外头认识了年轻俊俏的小伙子,非嫁不可?” 她这揶揄的语气,好像女儿不是她的一样。 楚漓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表情依旧淡定—— “都十五六岁的人了,你这个年纪也嫁了我,所以说,与其一味地控制反对,逼走孩子,还不如按兵不动,等她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 不对,衾嫆蹙了下眉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怎么你这话说的,好像秋秋真的看中了个小伙子!” 楚漓看了她一眼,笑容宠溺又无奈,满眼温柔中,说了句似是而非的,“姣姣啊,你有时候,比孩子还单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