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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消息灵通,还用孤知会么?” 夜枭极其淡定,他抬手,示意乌苏起来说话,后者看了眼百里凝霜,百里凝霜不言语,也不做表情,乌苏便只听了夜枭的,站起来了。 百里凝霜眸子里划过一丝厉色,笑噙在唇边不曾散去。 “陛下哪里的话,臣妾也是关心您——乌将军,你还没解释,为何一人回国,陛下交代你的差事呢?此次可有成功为大王子求娶到北国的长乐郡主?” 闻言,乌苏不禁表情一僵,有些难以启齿似的。 他纠结地看向夜枭,后者便叹了声,有些不悦似的道,“将北国的行径,告知王后吧!” 夜枭这些年性子淡漠得像个死人,就是朝政上,也没有他什么存在感了。 难得见他露出这样不悦的神色来,百里凝霜不禁狐疑,而后眉心拢了拢,沉声正色地问乌苏,“到底发生何事了,快说。” 她精心布局,为她的晟儿安排的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可不能出现纰漏了。 夜枭眼角余光扫到百里凝霜这紧张的神色,不禁心底冷笑。 她想要的太多,而贪心的人,注定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百里凝霜,你做了这么多孽,也是时候轮到你偿还了。 乌苏便将北国那边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百里凝霜。 听说使团被扣押,北国皇帝要求夜枭亲自去和谈,还要释放那些北国士兵后,百里凝霜便坐不住了。 直接拍桌站起来。 头上的步摇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她面带寒意,“什么!他北国竟敢如此不将我们夜国放在眼里!还敢扣押夜国的使团,逼夜国释放他们的人?” 她声音尖利了起来,“这不可能!本宫绝不会答应!” 乌苏在夜枭的眼神示意下,便只好将楚煜的手书呈给了百里凝霜。 “王后……这是北国陛下让末将转交给陛下和您的亲笔手书。” 一脸阴寒地接过,百里凝霜抿着唇,抖开书信,浏览信上的内容。 越看越脸色发寒,最后更是阴沉着脸,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后,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还坐在那表情淡淡地喝茶的夜枭。 将书信丢在他面前。 “传国玉玺为何会在北国那!” 这一声几乎是压着嗓子才不至于叫出来的。 她一双眼带着尖锐和审视,仿佛想看穿眼前这个男人。 夜枭却是狠狠地皱起眉头来,“传国玉玺,明明是王后保管,为何来问孤?孤还未问王后,这玉玺,怎么就落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国皇帝手上?王后到底和北国做了什么交易?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晟儿能娶北国郡主?” 他站起来,每问一句声音便压迫一分,人也逼近百里凝霜,最后他手握着百里凝霜的手腕,面容肃杀,带着质问。 百里凝霜都被他这真诚盛怒的模样给诓骗住了。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忽然想到什么,脸一白。 玉玺……是她从夜枭这抢走的,她是怕夜枭废后,不立她的晟儿为储君,但一月前,晟儿要用玉玺盖百里家一份诏文……她对自己的儿子焉有不答应不帮助之说? 便给了晟儿…… 可是,这玉玺事关重大,晟儿再怎么不小心,也不会将玉玺乱给人的。 因为摸不清儿子那边的情况,百里凝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夜枭的话。 见她气短,夜枭便立时乘胜追击地道,“王后,孤对你忍让包容,但不代表无原则的让你挑战孤的王权,传国玉玺对于夜国是怎样的存在,你应该比孤更清楚。 现如今,玉玺在北国,相当于夜国的命脉被拿捏在北国皇帝的手上。别说释放人质了,就连孤都要亲去北国一趟。” 夜枭盛怒之下,额头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是吓人。 百里凝霜难得露怯,她眼眸闪烁了几下,随即便斟酌了言辞,才问道,“可还有补救之法?不对,臣妾先去晟儿那确认下玉玺是否遗失……万一这只是北国皇帝虚晃一枪的计谋呢?” 对于她的话,夜枭只是转过身去,哼了声。 “最好如此。孤,随你一道去。” 百里凝霜因着玉玺一事,心下乱了分寸,便也没心思去管乌苏的事了。 乌苏看了眼夜枭,后者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先出宫去。 此时的夜晟正在寝宫与几名美人嬉戏,他蒙着眼,在殿内与美人和宫女一道玩捉迷藏的游戏。 双手张开,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美人儿别跑啊,让本王子抓着你,好生亲一亲。” 他说着下流的话,在门外的夜枭都听见了,不禁恨恨地咬了下牙,“这便是你口中储君该有的样子?” 百里凝霜心下也是不悦,她不禁沉声道,“陛下又何曾管教过他,难道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晟儿打小便想和你亲近,可是陛下呢?” 她冷笑一声,也没有让宫人通传,和夜枭一道直接入内。 听见脚步声,夜晟直接朝夜枭的方向扑来。 伸手便抱住他的腰。 “抓到——” 但摸到明显不似女子柔软的腰侧时,他一愣,再听见美人们跪拜行礼之声,他脸都白了,忙将眼睛上蒙着的绢布取下来。 “父,父王……您,您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