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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了位置,巨大的刺痛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那被冻得凝固的血液,仿佛也化成了灰,林桔恨不得就此晕过去,意识却越发清醒。 她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向她继续走来的男人。 恶魔,他是恶魔! 他是疯子! 他是神经病! 林桔疯狂摇头,不、不要,不要hellip;hellip;rdquo; 恶魔会有仁慈的时候吗? 他没有继续动手,而是蹲了下来,在林桔面前,嘴角勾勒起斜斜的弧度,你姓林?叫林桔?rdquo; 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伤了我的女儿?rdquo; 莫临清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脸,像拍小爬虫一样轻蔑,又嫌脏索性没伸手,而是捡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根实验室里的管子,漫不经心地在她脸上点了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地上一团污垢泥土。 林桔为此感到发颤,他不是人,他没把她当人! 听着小爬虫,给你个机会,想要怎样的死法?rdquo; 莫临清环视了圈实验室,用眼神示意里面摆着的那些器材,你这么丑,用来做标本恐怕不够格,不如做个药人?rdquo; 你不是对我的z病毒很感兴趣?那么,以身试药如何?把z注入你体内,你与它共生如何?rdquo; 他仿佛叹息了声,也不枉费你的一番用心良苦,你们该是一对的,该在一起的。rdquo; 我的小可爱,真是辛苦它了,可怜它下半辈子要与一个丑女共生存。rdquo; 莫临清将怀中昏睡的团子抱了出去,放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办公室门被从里面反锁了,莫临清从柜子里取出一款药剂,泡了水喂进崽子嘴里。 他坐在一旁,轻轻拍着崽子的胸口,嘴里低低哼着歌曲,是团子平时最爱听的那首熊宝宝。 刚开始团子还有些颤抖,她嘴唇发白,脸色却有些潮红,也许是昏迷前被坏人掐着,所以还陷在噩梦里,小奶音哭着低喃着要爸爸。 莫临清俯下身,在崽子脸上额头亲了一口,乖,爸爸给你报仇去。rdquo; 渐渐的,在莫临清安抚下,又喝了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团子恢复了平静,仍然沉沉睡着,两只小胖手紧紧揪着身上的衣服。 是因为过分害怕,所以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吗? 莫临清盯着她的手眸光黑沉,他回来晚了,崽子在见到他之前就已经昏过去。 如果,他早点过来,在崽子昏迷前将她救出来,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不会带着这样深刻的恐惧睡着。 忽然脑子一片眩晕,莫临清眨了眨眼睛,撑在沙发上手臂青筋凸起,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但他仍然勾唇微笑,低头嘲弄::要醒了吗?看到你女儿受伤你心疼了?rdquo; 你还乖乖呆着吧,崽子的仇我来报!rdquo; 莫临清脸色有一瞬间变化,邪肆的气息一下变得清冽冰冷,张口说出的话也一贯简洁,你现在要做的事送音音去医院。rdquo; 忽而又变脸,笑得得意:崽子喝了我的药,比医院什么破药都管用。rdquo; 这是我的身体。rdquo; 莫临清,别忘了你的身体也是我的身体,就连hellip;hellip;你的女儿也是我的。rdquo; 莫临清脸色有一瞬间冰封。 系统看着反派一人分饰两角,身上的气息时而冷冽时而邪肆,一颗系统都扭曲了。 他捂住眼睛,幸好小幼崽现在睡着,看不到她亲爱的伟大的粑粑们精分的样子,否则形象该破灭了。 再重新灌了一瓶药之后,莫临清结束了精分,他低头轻轻拍了拍崽子的脸,乖乖等着,爸爸去当你的大英雄去。rdquo; 他给团子喝的药不仅带着安神治愈的效果,还带了点安眠的药效,可以让崽子安安心心地睡上两个小时,不仅有助于身体恢复,对精神也有很好的疗效。 莫临清转身踏入实验室。 踢嗒~踢嗒rdquo; 皮鞋落在地面上,一步步向内靠近。 林桔快疯了,她被这个男人关在实验室的透明箱子里,这分明是用来关实验物品的箱子用来关她这样一个大活人。 她被那一脚踢得受了内伤,甚至怀疑内脏破碎,嘴里一股股血腥味往外涌。 整个人憋屈地锁在箱子里,无法动弹,只能嗬嗬地发出喘息声,箱子里空气很稀薄,唯一的换气的地方只有一面的透明箱壁上挖的几个小孔,林桔整张脸贴在那出气孔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外面看,她紧紧贴在箱壁山的脸都变形了,丑得惊人。 黑色皮鞋在箱子前停下,莫临清啧啧两声,真丑。rdquo; 他没再理会这个丑八怪,而是转身走到之前培育z病毒的实验台旁,开始动手。 林桔这个蠢货,以为偷走了z病毒就能万事大吉?虽然莫临清不知道林桔的真正目的,但以他的头脑不需要问也能猜出一二。 在即将被劝退的关头铤而走险来他实验室里偷病毒,必然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无外乎一是为了主人格那家伙z病毒强大的治愈能力,二是为了他变异后的病毒hellip;hellip; 无论是哪个,她注定要栽! 莫临清取出之前冰冻备份的z病毒胚胎,开始动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