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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要去买什么田地,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况且自家爷的脾性,元宝摸得门儿清,有这么多钱,真也就拿来花用了,怎么可能肯静下心来经营? 所以这下叶寻芳一跟他说要他帮忙典当东西,元宝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自家主子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爷......”元宝犹豫地看向叶寻芳。 待他刚想要问什么,就被叶寻芳给打断道:“啧!磨蹭什么?吩咐你去做的事儿,你只管做去便是了,无需多说,也不要多问。不过这么两根簪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大的花用。” 他整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是希望能够镇住元宝。 这到外头买宅子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元宝知道的好,这小子年纪小,虽然不是太太手下的人。但是也保不准会出什么差错。 元宝跟绿萝不一样,绿萝是女子,还是他的贴身丫鬟,成日就只能在院子里头转悠,连二门都很少出去。 相比起元宝,绿萝的世界更加封闭,所以消息也不易泄露。况且她很自律,做事有调理。 到底不得不说,女孩成熟比男孩总要早一些。所以他相信绿萝能够管住自己的嘴,但是元宝就不一样了。 叶寻芳还是怕他哪一日出了大门,跟别的小厮或是门房出去吃酒,到时候喝多了,保不准就将事情给泄露出去了。 这消息即便传出去,不过是这么一百两的小院子,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被家里整治整治,但这是叶寻芳将来给自己的谋划。 虽然事情传出去不会害死他,可这一步棋是不能下坏的。叶寻芳很是看重这件事儿,所以绝不允许出什么差错。 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那么如果到时候真的瞒不住,叫家里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儿,并且抖落出去,叶寻芳好找那个传出去事儿的人算账。 元宝见叶寻芳啧声,不敢再问,只将那两个银簪子拿了,准备出去典当。 “天气还早,你快去快回,晚上关门之前,我要拿到现银子。这反正也值不了多少,直接死当便是了。”叶寻芳拿出大爷的款,说道。 元宝于是行礼,很快下去了。 叶寻芳吩咐了人,想着这剩下十两银子的事儿,一步一步慢慢踱回了房里。 这里且说回方才在学堂里的事情。 自叶寻芳离开之后,先生便开始教授叶寻芝他们课程。 这边儿的叶寻芝跟叶寻蕙心里都装着些许不适,忍着将课上完了。 先生叶锦是叶寻芝的爹,所以叶寻芝直接就跟他爹说了心里的想法。 倒是没有直接说叶寻芳今天斗了蛐蛐儿,只是疑惑,为什么先生要认真回答叶寻芳的问题。 明明叶寻芳连之前学的内容很多都弄不明白,当时也不见他来问,今天倒像是故意来气他们两个似的,问了这么多问题,白耽误他们时间。 叶寻芝虽然自小聪慧,并且勤奋肯努力,但到底也还是个小孩儿,没有大人那般看得开。 其实叶寻芳并没有惹他,只是他单纯地觉得叶寻芳没有合自己的眼缘,因此心里总装着对他不好的印象。 就譬如今日,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叶寻芳本打算学好将东西卖了,看了两眼蛐蛐儿却也并未上手玩。 倒是叶寻蕙,下课了,还要不分青红皂白主观地说了叶寻芳的不是。如果一切事情都是清清楚楚,那么他就会知道,这分明是叶寻蕙故意找叶寻芳的不是。 但今日之事,并没有人问过一句叶寻芳缘由是什么。他的两个堂兄弟也被吓得不敢说话。因此才有了这么一出。 然而叶锦也是过来人,他们家还在仰仗着本家人,虽然教书的时候严厉,但也不是完全不懂进退的人。 况且叶寻芝没有告诉他今天叶寻芳斗蛐蛐儿的事,又加上这两日叶寻芳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于是便对儿子说道:“我教他学习,不过是因为传道受业是我为人师者分内之事。” “他这两日在功课上颇有用心,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虽然他之前不学好,但也该给他个机会,芝儿,看人万不可太过片面。 你们即是同窗,又是沾亲带故的兄弟。以后他学业上若有问题,如果真心提问,你可以多帮帮他。往后你们若都走向仕途,结伴而行也是助力。” 叶寻芝本来跟叶寻芳就没有什么仇恨,不过是互相看不爽罢了。况且他这个人学习虽好,但为人有些呆气。 见父亲这么说,他心里就算仍然不那么喜欢叶寻芳,不过之前对叶寻芳的些许怨气也都消散了。 然而叶寻芝这里有人开解,有人教导。但是叶寻蕙那处就不是这样了。 叶寻蕙原本就是家里的族长家的嫡长子,全家都仰赖着他们,亲戚们攀附,母亲只有他一个男儿。 他成绩虽然不如叶寻芝,但也是族中的前几名了。从小不说什么天之骄子,但也是万人宠爱。他习惯了所有人围着他转,并且全家上下,所有子弟中,都以他为首无人敢忤逆了他。 这日忽然被叶寻芳这么一说,当下又没有立即回嘴,从那时起就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连方才上课先生说了什么他都没太认真听。 只想着等下学了之后,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太,一定要太太将叶寻芳整治整治才好。 他是知道昨儿妹妹吃坏了东西,发烧又出疹子的,却没有想过他母亲此刻还在照顾妹妹。一时间没有个管顾,直接气呼呼闯到母亲的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