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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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话这么一说,她爹也不难受了,赶紧拿起竹丝编起盒子来。 “好咧!小弟,咱们去给爹砍竹子去。” 简小弟听到她的叫声,立即跑了出来,去厨房拿砍刀。 简秋栩喊了一声简sir,带着它出了院门。 简sir好像知道要去竹林,一出了院子就往竹林奔跑,很是欢快。 将近一个月,简sir变化不小,黑背的特征越发的明显。 “卧倒!”飞奔着的简sir听到她的口令,立即卧了下去,厚厚的雪中只露出半个身子,耳朵竖得直直的。 “乖狗狗!”也许因为是自然孕育的昆明犬,简sir真的很聪明。简秋栩最近教了它一些简单的口令,它都能很快学会。 简秋栩奖励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手势一指,“跑!” 简sir一跃而起,速度极快地跑进了竹林。 “二姐,简sir真厉害,能听懂人话。”简小弟很喜欢简sir,平常也喜欢跟它玩。家里的其他几个小孩也喜欢它。简sir在家里,已经慢慢成为了家里的一员。 “绝大部分的狗都能听得懂人话,不仅仅是狗,其他的动物也能,就看人有没有耐心训练它们。”简秋栩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要怎么训练呢?都要像你训练简sir一样训练吗?”简小弟好奇。 “每种动物的训练方法都不一样,我只懂训练狗狗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二姐,你可以教我吗,我可以帮你训练简sir的。”简小弟追着她问道。 “可以啊。” “谢谢二姐!”简小弟开心地眯起来眼。 她小弟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也好学,非常不错。 编盒子用的竹子最好粗一些,简秋栩两姐弟没有在竹林边缘砍竹子,而是走进去挑了两根粗壮的竹子。简sir奔跑进竹林后就在里面等着他们了,看到他们开始砍竹子,安静地蹲在一旁看着。 随着刀砍到竹子上,竹叶簌簌地响着,竹叶上面的雪撒了他们一身。简sir看到雪团飘落,开心地扑了起来。简小弟看简sir玩地欢,使劲地摇动竹子,开心地看着它想抓雪团又抓不到着急的模样、 “汪!”竹叶响动,欢快地扑腾着的简sir突然竖起耳朵朝简秋栩的方位叫了一声。 简秋栩下意识地转身,一个蒙着面的人突然从她身后蹿了出来,张着手扑向她。简秋栩眼神一凝,一脚狠狠地朝那人踢了过去。蒙面人被她踢的有七米远,来不及爬起,随即简秋栩手腕上的袖箭飞速而出,狠狠地扎到他的左肩上。 地上的人一阵哀嚎,竹林某一处,竹子抖了抖。 简sir飞扑而去,咬住了他的右肩,那人痛叫着打它。简秋栩快速跑过去,反扣住他的双手。 “姐,没事吧!”简小弟反应过来,快速跑了过来,用手压住了那人挣扎着的双腿。 “没事。”这一世她的力气比前世大多了,普通人想要伤到她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她手上还有前两天做好的袖剑。 简秋栩用力拔出蒙面人左肩上的袖剑,袖剑一端有当做橡皮的牛筋连着,一拔出就立即归位。而地上的人,痛的嗷嗷叫。 “王荣贵!”不用扯开面罩,单听声音她就知道袭击她的人是谁了。“果然不安好心,说,你想要干什么!” 简秋栩一把扯下了王荣贵的面罩,用力扭住他的双手。 一张惊恐,显得狰狞的脸出现在两姐弟面前。 “真的是你!你要抓我姐做什么?”简小弟愤怒地质问他。 “误会!啊,误会!”王荣贵痛的面色发白,却狡辩着,“秋栩妹妹,方樟弟弟,我只是想要跟你们打个招呼。” “打招呼?你这打招呼方式可真别致!”简秋栩冷笑一声,用力地把他的手扭在一起。王荣贵两只手的骨头嘎达嘎达地响,“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说!”王荣贵痛地哭喊着。 安静的竹林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男男女女的声音越来越近。 “在这里,就是这里!我刚刚远远看到有个姑娘被掠进来了。”杜春华带着十几个人匆匆而来,她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声音大的竹林尽头都能听得见。“造孽哦,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遭了歹人的毒手,这可怎么办哦!以后清白都没了!” “快,进去找找。”有人喊着,沙沙的脚步声迅速往竹林跑来。 “右边,我刚刚看到那人拖着那个姑娘往右边去了!”杜春华大喊了一声,那些人立即掉头往右边跑了过来。 简秋栩冷笑一声,拿起砍刀,继续砍着她的竹子,简sir谨慎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脚步。 “快,就在这……”杜春华看着那些人被她引导者,心里兴奋,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只是她的兴奋在见到安然地砍着竹子的简秋栩时熄了火,张着的嘴惊讶地都快闭不上了。 她儿子没有成功?怎么可能?不行,不成功也得让是成了。 “杜婶子,你们这是在找什么?”简秋栩挥着手中的砍刀,明知故问。 “婶子刚刚看到你被一个男的掠进来,知道那人要对你不轨,所以让人过来找你。秋栩啊,我们过来找你慢了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男人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吧?”杜春华迅速转变了思路,无论如何都要坐实简秋栩被男人掠走这件事。 果然,她的话让那些过来找人的人注意力都放到了简秋栩身上,眼神中都有不好的猜测。 简秋栩冷笑一声,“杜婶子,我刚刚可是听到你说的是不知道谁家的姑娘。刚刚你都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怎么一眨眼,你就认定那个姑娘是我了?” “这,婶子刚刚没看到你的脸,所以才不知道那是你。但我看清了那姑娘的衣服,就是你这身衣服啊。刚刚被男人掠走的就是你。秋栩啊,你还好吧?有事就跟婶子说,婶子不会告诉别人的。”杜春华一脸关心的模样走上来。 而那些跟着她来找人的,都是方氏族人。认出了杜春华口中被男人掠走的简秋栩是简乐亲的孙女,盯着简秋栩,脸上都有着幸灾乐祸。“简家姑娘,你杜婶子说的没错,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劳大家费心。”简秋栩扫了一眼众人,“刚刚确实是有人想要掠我,不过……” 简秋栩冷哼一声,一脚踢向地上堆着的竹叶。五花大绑,套着面罩还被竹叶堵着嘴的王荣贵被她用力地踢到杜春华的脚边。 突然出现的人吓了方氏众人一跳,而杜春华,一眼就认出了地上的人是她儿子,整个人的嘴巴惊地哆嗦着。 简秋栩冷眼看了她一眼,一脚用力地踩到杜春华被绑着的手掌上,“不过,他被我抓起来了。想要对我不轨,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简秋栩又用力地踩了他一脚,脚下的王荣贵痛苦地哼着。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方氏众人忽然意识到简乐亲这个小孙女不是个善茬,他们要嘲笑简氏一族的机会怕是没了。 “不……不……”痛苦闷哼着的王荣贵让杜春华心里焦急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计划不成,还让儿子受了苦。她心里恨死了简秋栩,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想着赶紧把儿子救下来,不能让人发现她们要做的事。“秋栩啊,你搞错了,这人不是掠你进竹林的那个人。” “搞错?放心,婶子,我不会搞错。”看着杜春华焦急的模样,简秋栩心中冷笑。 “秋栩啊,你肯定搞错了,真的不是他。”看着痛苦挪动着的儿子,杜春华急得要死。“大家快劝劝秋栩,这人真的不是我看到的那个人,秋栩冤枉他了。” 方氏那些人看了看杜春华,又看了看地上带着面罩的人。他们也不是傻的,没干坏事,你带着面罩干啥? 简秋栩冷哼一声,“我已经报了官,是不是他,有没有冤枉他,自有杨大人替我断定。” “报官!不能报官啊!”听到简秋栩说报官了,杜春华心里彻底慌了。地上的王荣贵听了,也害怕地挣扎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报官,这人知法犯法,心怀歹意,就该报官。”简明义带着十几个族人匆匆赶来。刚刚半道上遇到急找他们的罗葵,听了她的话,准备去挖池塘的众人愤怒地扛着锄头铲子就赶来了。 看到简氏众人,杜春华心里更慌了,“不,不能报官!简大伯,你们家秋栩认错人了,这是冤枉别人!” “你们简家人动不动就报官,真当县衙是你们简氏开的?”刚刚看戏的方氏众人见到了简氏众人,这回开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着。 “冤不冤枉,县令大人会有判断。方榉,方挺把人给我拉起来,带到县衙去。”简明义不理方氏众人,气愤地看着杜春华,同时心里为自己识人不清而恼怒。 “不要!你们真的冤枉人了!”杜春华跑过来想要阻止简方榉两人,被其他简家人挡着。 简方榉和简方挺一脸怒气地扯起地上惊慌挣扎着的王荣贵。 简秋栩冷冷地看了杜春华一眼,伸手拿走王荣贵嘴里的竹叶。 “不能报官!娘,娘快救我!不能报官!报官我就要坐牢了!娘,我不要坐牢,快救我!”嘴里一没了竹叶,王荣贵就惊慌地喊叫起来。 原来这人是杜春华的儿子。 看着被简方榉大力揭了面罩的王荣贵,再听他这一方话,方氏众人再傻也知道,今天这事是杜春华母子两人搞的了。 让儿子掠人毁人清白,等她儿子跑了,再带他们来坐实事情,这样简乐亲这小孙女清白就没了。简乐亲小孙女没了清白,可不就遭人嫌弃嘛。听说王荣贵是个赌鬼,估计连娶媳妇的钱都赌没了。这样一来,到时候王家要娶简乐亲的小孙女,简家人不就感恩戴德,估计连聘礼都不会要吧? 啧啧,最毒妇人心,只是她没想到简乐亲的小孙女不是个好对付的。 想到刚刚简秋栩踩在王荣贵手上骨头发出的嘎达声,方氏众人觉得杜春华母子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是倒了大霉了。 “王荣贵,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枉我们简家真心对你。”简方榉朝王荣贵脸上呸了一声,和简方挺用力地拖着他走。 “娘,娘,救我!”王荣贵腿软地走不了路,哭喊着。 “简大伯,你们冤枉我儿了!真的冤枉他了。他只是帮我过来看简二伯的,看到有人掠走了秋栩,才跑进来找人的。对,他是来救人的。”杜春华哭喊着狡辩着。 “是不是冤枉,杨大人自会评断。”都这个时候了,还说着假话,简明义脸色冷如冰霜地大声呵着。 “儿啊!”杜春华冲了过来,左手死命抱着王荣贵,右手握着一只竹子,撒泼着就是不给简明义众人把他带去见官。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简秋栩挑了下眉,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人,“看到那是谁了吗?” 看到来人,杜春华母子脸色都慌得发白起来。 “报官着何人!”四个身着浅青色,衣服正中央写着大红色捕字的衙役被简小弟,简母和简方云带着匆匆而来。 “是我。” 再怎么撒泼,在官差面前,杜春华都撒泼不成。 四名衙役扭着他们回了县衙。 作为报案人的简秋栩,自然跟着去了。简明义和简方榉也跟着去了,简母和大嫂也跟来了。其他族人本来也想去,最后让简明义劝回去了。 此时,正想着打探事成了没有的春婵刚出门就见到被衙役压着的王荣贵,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好,匆匆返回,拎着东西就跑。跑到不远处,清掉身上用来乔装打扮的东西,偷偷摸摸溜回了城里。 “大人,我招,我招!我只是想娶秋栩妹妹……”到了公堂上,县令大人还没发话,王荣贵就慌乱地跪下去把什么都招了。 可真是个怂货。 简秋栩嗤笑一声,站在一旁冷眼看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王荣贵和杜春华要做的事简秋栩早就知道了。想用毁她清白的恶毒法子逼她答应王家的婚事,王家人可真是恶毒的很。他们计划的很好,早早就到简家院子不远处守着,就等着对她下手。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主意打错了人。 简母和大伯他们听到王荣贵亲口说出的话,气的脸色通红,要不是顾忌着这是县衙,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打死他。 县令杨璞是个瘦高严肃的人,此时眼神犀利地看着王荣贵,“你所言句句属实?” “属……实,属实!”被杨县令看着,王荣贵抖地更厉害了! “来人!”杨县令拍起了惊堂木。 “大人,大人,都是那个春姑娘让我们干的!是她让我们干的,跟我和我儿子无关啊!”杜春华看到王荣贵把他们要做的事都招了,害怕杨大人把他们抓去坐牢,赶紧把责任推到了春婵头上。“那个春姑娘花钱让我们一定要娶到简秋栩的,她跟我们说简秋栩从广安伯府带了好久钱财回来。大人,我们被钱财蒙了眼,被她骗子去做了这些事。玷污简秋栩清白的法子也是她出的,大人,你快去把她抓回来,她才是主犯。她就住在客栈里,大人,你要还我们清白!” “是真是假,把人带回来便知。至于你们,知法犯法,一个都逃不过。”杨县令厉身说道,“张新,你带人去把他们口中说说的春姑娘带到衙门来!” 张新听命而去。 简秋栩却知道,人肯定是找不到的了。春姑娘,伯府,看来想要害她的人是罗志绮。一计不成,又来一计,罗志绮是有多恨她。 不久,张新几人匆匆回来,果然没有找到春婵。而县里的人,谁都没有人见过王荣贵嘴里描述的春婵。 “大人,真的是她煽惑我们做这些事的,大人……”看县令找不到人,杜春华母子更加惊慌了。 “是与不是,本县令自会查清楚。来人,给他们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