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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必要?她是你母亲啊!她喜欢钱,而我刚好有能力可以给她钱,为什么不给?白小姐,子女有孝顺父母的义务,你没有能力孝顺,我替你孝顺,这不好吗?” 白荷闻到空气里全是覃小津的优越感,心里骂一句:万恶的有钱人! “好,不过我可先声明,这钱是你要送的,和我没关系,你可别打鬼主意,让我打欠条给你。”白荷完全相信覃小津无赖起来会这么没下限的。 覃小津“哈”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已经欠我两百万了,还怕多欠我二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吗?” 白荷在心里翻个白眼,某人还真是有心,特意给了个吉利数字,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嘴上还是说道:“你怎么不再多付八毛八?” 正说着,明月和白如新就回来了,手里分别抓着一头鸡,还有一些青菜、鸡蛋。 接下来便是手忙脚乱的厨房时光。 土鸡还炖在锅里,面条先端上了桌。 两碗面条上嫩油油的青菜、黄澄澄的荷包蛋,卖相极佳,清香扑鼻。 覃小津饿了,也不讲究,拿起筷子就吃,正吃着,白描就领着白茶进屋。 覃小津看过去,白茶是个二十多岁纤瘦的女孩子,长手长脚,长脸,长相清秀,和白荷有些像,但又不像,她身上没有白荷大方的气质,有些小家子气。 “二姐,大姐回来了,还带回了大姐夫。”白描热情介绍。 覃小津顿时坐正了身子,也不吃面了,放下筷子,主动和白茶打招呼:“二姐你好。” 虽然是小姨子,但白荷不喊妹妹他也不喊,白荷喊她二姐,他便也喊她二姐。 白茶被覃小津这一声唤放弃了姐妹相见抱头痛哭的情节,先看了过来:“大姐夫?”带着些疑问的语气。 覃小津郑重点了头,算是确认了身份,白茶这才去看白荷。 白荷已经从饭桌旁站起身走过来,白茶也迎过去,姐妹相拥,两人都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这就是一母同胞骨肉相连的感情吧,覃小津作为独生子女只能旁观,并不能感同身受。 “大姐你回来就太好了,我们都很想你。”白茶哽咽说道,她口中的我们不单单指她和白描、白如新,更包括明月女士。 只是此刻覃小津在场,白茶不好细说太多。 “我也很想你们。”白荷的“你们”就比较狭隘,明确地剔除了明月女士。 “大姐你饿了你先吃面你先吃面,吃完咱们再说。”白茶把白荷按回饭桌旁吃面,白荷哪有心情吃面,见到白茶太激动了,有许多别后的情形要询问,别后的心情要诉说。 她问道:“二姐,听小弟说你嫁人了?” 刚问着,明月女士就出来了。 她整个人都显得激动,声音高亢,眉飞色舞,说道:“白茶嫁给姚家的儿子了,姚家,就是你之前看不上的姚家!” 白荷想起来,那位煤老板姓姚,他的儿子叫姚昶。 白荷看向白茶,她并无多少喜悦,甚至有些欲言又止,而实际上明月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明月向覃小津介绍道:“大女婿啊,你知道吗?我们家二女婿家里是挖煤矿的,我那亲家是煤老板,白茶嫁给他的时候,他们家的聘礼给得比你还要多……” 覃小津怔了怔,没有想到这丈母娘这么直接,然而小舅子更直接。 “妈你就别吹牛了,姚家给了二十万聘礼,可你陪了一辆宝马,还倒贴了十万,不过那十万可不是你自己掏腰包的,而是二姐之前自己打工赚的积蓄寄在你那里而已。” 白描口无遮拦,将明月女士老底都揭出来,明月女士当着覃小津的面下不来台,丢给白描怪责的白眼。 覃小津洛洛大方说道:“妈你放心,我自己有车,不要你送车的,几十万的车我可开不习惯。” “大姐夫,我看到了你停在门口的车,得一百多万吧。” 覃小津立马向白描竖了个大拇哥:“小舅子识货!” 明月女士不甘示弱:“我们家二女婿开的也是一百多万的车,我陪嫁的那辆宝马他放车行出租,每个月的租金都是让白茶直接收的,当零花钱。” 明月女士笑声浮夸,白荷讪讪,也不知道她编这些谎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向她显摆白茶听她的话嫁了个多好的夫家吗? 因为炖了土鸡,明月又招呼白茶去把二女婿姚昶喊来一起喝土鸡汤,白茶并不乐意,怏怏说道:“妈你知道的,我可喊不来他,要叫你自己去叫。” 见白茶如此反应,白荷心里能想到的是,白茶这段婚姻并不幸福。 遥想那位煤老板的儿子眼睛长在头顶,颐指气使,很不谦逊的样子,白荷想不通他怎么会娶白茶呢?白茶是个老实敦厚的姑娘,性格温顺,又有些胆小,无论哪方面都不是姚公子喜欢的类型。 这两人的结合充满魔幻的味道。 姚昶没有来白家吃土鸡,白茶也没有留下来吃土鸡,而是匆匆回去,且由白描相送。 一锅土鸡自然都便宜了覃小津,覃小津也吃不了太多,但因为白家二老态度热忱,覃小津比起平常颇多吃了些。 吃饱喝足,白荷打算去姚家拜访拜访,但一提出来,明月女士就拒绝了,白荷只能谎称和覃小津逛山去。 前脚刚出白家门,明月就让白如新去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