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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知道是什么,为什么他要找你?”这个不是主要面向中老年的吗? “那就不知道了。”李育谦看吴泽并不需要深入了解这个产品,没再继续翻聊天记录,“可能觉得网友们看到也会给家里长辈买吧?” “你竟然还能帮他圆回来。”吴泽觉得怪不可思议的,他们家这大宝贝怎么什么都能理解,“有点合理了。” “人家产品就是这样的,成与不成总要问问看啊。”李育谦笑道,“不过这和产品没有关系,都不成的。” “好——知道了——如果下回再有人问我就知道怎么说了。”吴泽故意拖了下长音表示自己听得很明白,“哦还得谢谢你给我面子。” 李育谦看着吴泽又有点坏的笑容:“你现在说话我都分不清楚是真心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 “那你问问它啊。”吴泽垂眼笑道,低头再抬头,已经探身又靠近李育谦了一些,大方地与他对视,“回家慢慢问。” 吴泽的心在说什么李育谦现在没办法把耳朵贴上去,太远了听不清,他自己的心跳那可真是太响了,在喊着:远一点远一点太近了受不了了。 可真难办啊,想靠得更近,现在又不可以。 不可以,就更想了。 . 李育谦初次跟着男朋友去参加朋友相聚的场合基本上很顺利,和不止一个人聊了天,第一次去酒吧也没有闹出什么笑话……去之前他并不觉得需要担心什么,回到家还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李育谦回到家才想起来的,居然忘了抓住机会发条朋友圈证明自己是去过酒吧的人了,这么说来他和吴泽在一起之后都没有发过朋友圈,他朋友圈里非单身的好像基本上都提到过自己的另一半? 吴泽也没有发过,上一条还是今天听说专门只发给他看了的酒的照片。 没有这个习惯,以后要不要培养起来? 李育谦进门后在漫无目的地乱想,他现在每次进家门都是走吴泽这边了,除了直播和睡觉很少回自己那边——今天吴泽换拖鞋好像换得特别慢,为什么? “怎么了?喝得有点多了?晕吗?”李育谦伸出手去扶吴泽胳膊,“你酒量这么浅?” “只喝酒是没有这么浅。”吴泽像真的站立不稳似的往后靠了靠,在李育谦熟练地把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后贴上去亲了亲,“唔,胡子长出来了。” “为什么嫌弃我。”李育谦被嫌弃了却毫无反省之心,贴得更紧了,“你自己没有吗?” “我只有胡子,没有人给表演凿个冰球。”吴泽轻轻挣开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啊?”李育谦一时没明白怎么说到那去了,皱眉思索了几秒,“关冰球什么事?” “不关啊。”吴泽解开了衬衫最后一颗扣子,随手丢在玄关柜面上,“回去好好刷牙,喝的都甜的。” “要洗你也挂起来呀,会……”李育谦看着面前背对自己的人,背部的肌肉痕迹就像一张美丽而充满秩序的地图,向下汇聚成神秘的小径,是诱惑,也是指引。 “嗯?”吴泽半转过身,看向拎着自己的衬衫发呆的李育谦,很好,都把布料抓皱了,“干吗?还不回去睡觉?” “为什么赶我啊。”刚才不是气氛好好的,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气氛很好,他之前确认过了吴泽可以接受更进一步,为什么又不行了。 吴泽伸手解救了衬衫,随意地说:“看看你会不会呆呆地不懂拒绝呗。” “我不是拒……哦!”李育谦恍然明白了一些,“调酒师突然要给你凿个冰球是可以拒绝的啊?” “拒绝什么?”吴泽抬手想摸摸他的脸,最终只用指尖弹了弹,“我没在那的时候想我了?可怜的,看得别人都想哄你开心了。” “想是想了,可怜——”李育谦茫然了一下,紧接着是真的恍然大悟了,“等一下,你是在吃醋吧?” 吴泽被他这么直接地问出来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可是他有什么必要忍住或是带过当时心里的那一丝不爽?李育谦不是希望他别那么绷着的吗,干脆承认了:“对啊,不行?”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李育谦上前一步把吴泽牢牢地抱住了,“但我还是挺开心的。” 吴泽气闷,不是说拥抱不好,这气氛下,合理吗?这合适吗:“我数三秒你要是再不干点别的就——” 李育谦最近很怕被吴泽“威胁”,不能听不能听,听了怕自己忍不住和他讨价还价以证明他真的很让着自己。 想证明随时都可以,现在绝对不行。 还说什么话啊,白白浪费大好时机。 不同于游泳馆浴室里带着柠檬气息的灼热和匆忙,在吴泽家的浴室里黑着灯的追逐和对抗是葡萄味的,每一口都有浓香甜美的汁水,又略带刺激着舌根的酸涩,不止果实丰沛的秋天想尝到,之后的每一天都想吃。 李育谦也尝到了太妃糖的味道,小小的,圆圆的,晕开的颜色比周围更深,不止是糖的味道,还携有难以压抑的深呼吸带出的淡淡酒香,尝得他迷迷醉醉的,难以自控地多尝了一会。 发丝间有柚子的芬芳,眉宇间有清泉的冷澈,耳旁颈后是令人迷醉的木香,每一种都各有各的好处,或光滑,或细腻,或柔软得不可思议,肌肉充满力量,骨点是结着糖霜的浅凹,被一遍又一遍地尝烦了,还击……混合起来,有千百种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