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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帆半眯着眼:“唔……那挺好的。” “嗯,工作是挺好的,但就是离家有点远。” “那爷爷怎么办?” 钟朝舟点点他的鼻子:“哎呦,这么自觉就叫‘爷爷’了?” “……”江羽帆连翻白眼都懒得翻了,他道,“巷子里大家都这么叫的。” “他们叫是他们的事,你这么叫是你的事,你的身份和他们的身份不一样。他们是我爷爷看大的小孩子,你是我对象,我爷爷未来的孙媳妇儿……嘶……疼疼疼,你轻点啊!” “我爷爷这两年身体好多了,巷子里还有其他不打算找工作全职照顾老人孩子的阿姨,她们帮忙看着点就行了。”钟朝舟把自己的肉从江羽帆手里解救出来,轻轻揉了揉,“哇,你掐的好疼啊。” 江羽帆冷着脸,轻轻哼了一声:“让你乱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哪里乱说话了?我说错什么了?” “怎么就我是孙媳妇儿啊,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家的媳妇儿呢?” 钟朝舟:“………………………………………………” 哦,没想到你对这个还挺在意。 “你很在意这个啊,那你不早说。” “你管我。” “……行吧,我不管你。” 钟朝舟低头看手机:“明天就开学了,好快。” “嗯,是很快。你作业都写完了吗?再检查检查,别又出现上次那种开了学才发现自己有作业忘写的情况。” “嗯?这么关心我?” “你要不喜欢我就不关心了。” “别别别,我喜欢!再多关心关心呗。” “我不。” “为什么?” “你管我。” “……………………………………” “行行行,我不管你,你管我好不好?” 江羽帆抬眸看着钟朝舟那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表情,笑着戳戳他的脸:“嘴贫。” . 开学时,新年的余味还没消失,大家还在兴奋地聊着过年时的趣人趣事。 教室里的暖气供应很足,大家一进教室就都把棉袄脱了,外面只套了校服外套。 钟朝舟天生体热,把棉袄脱了还不够,还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杨芝诺正穿梭在各个旮旯里找人喷天,从旁边路过时,瞥了一眼钟朝舟:“诶?舟哥,你穿的啥?咋还粉色的?” 说着,还凑近看了看:“哎呦,这谁?派大星?不是,舟哥你都多大了还买这种衣服?” “这种衣服怎么了?”钟朝舟靠在后桌的桌子上,单脚踩着自己椅子的横木,一只手的手肘也放在后桌的桌子边缘,看上去非常的潇洒不羁,“你有意见啊?” “没意见。”杨芝诺笑着摇摇头,“就是觉得不太符合你的风格。” “我这叫……”钟朝舟本来想说“为爱改变风格”的,但是想想这话要是说出来,先不说崽崽脸皮薄会不好意思,就单杨芝诺这帮子的八卦能力都够他恶心的了,于是,他把到嘴的话改口了,“我这叫回味童年。” “行,你慢慢回味吧,我先回座位了,马上该打铃了。” “赶紧滚吧。” 赵简单坐在钟朝舟和江羽帆之间,听到杨芝诺的话,看了一眼钟朝舟衣服上的派大星,突然想到,刚刚余光一瞥江羽帆露在外面的帽子似乎是黄色的。 粉色,派大星…… 赵简单眼睛“叮”地一亮,那江羽帆的黄帽子,该不会他里面穿的是海绵宝宝的卫衣吧? 那这就是…… 情侣衫???? 按理说,像她这样磕cp的女孩子,注意到这一点应该很兴奋的,但是,她的心却和打鼓一样,跳的极快。 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俩人不会是真的吧? 操! 实在不知道是该心动还是该心梗。 论自己一时兴起磕的cp有朝一日居然他妈的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成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赵简单最有发言权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简而言之四个字——心情复杂。 寒假结束,正式开学,各科都要求收寒假作业。 课代表收完作业后,照例把名单交给了江羽帆,名单上只有廖廖十几个名字,江羽帆挑眉,心觉不可能就这么几个人没交作业,果不其然,每个来交名单的课代表都会在把名单交给江羽帆后附赠一句话:“这个记得是交了作业的,没交作业的太多,记不过来了。” 江羽帆:“…………………………………………………………” 心累,想辞职。 钟朝舟凑过来看:“哇,才这么点儿人没交?不是一个个都说自己作业没怎么动吗?一群狗逼。” “……”江羽帆提醒,“这个是交了作业的人的名字,没在这上面的都没交。” 钟朝舟:“…………” 赵简单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敢动,她嚷嚷:“大哥啊,咱俩要不把座位换回来吧,你这样每次探半个身子去找江羽帆,我夹在中间很难受啊!” 两个人和好后,钟朝舟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座位换回去,因为自己换了座位没个一两天就和江羽帆和好了,而且自己也说了喜欢坐里面,这才一两天,自己就要舍去“喜欢”的座位,班主任那里真的不好解释,所以钟朝舟干脆不换了,无所谓,就隔着一个人,不妨碍他和江羽帆眉来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