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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啊。 弗朗西斯柯面容开始变得狰狞。 02 谢尧知道齐康训练的地方在哪,昨天晚上在克里托瓦尔走前他详细地问了地址,他熟练地驾驶摩托车绕开障碍,一头扎进有些荒芜陡峭的小路。 他会骑摩托车也是拜了齐康所赐。 酷哥平日里除了游泳,跑步这些较为日常的运动,偶然会兴致冲冲地体验某些极限运动。 摩托车竞速就是其中一项。 最开始齐康是偷摸着去玩的,因为他只知道家里有人会担心,后来工作紧凑,他抽不出时间去玩,心痒了很久,直到一次行程之后摁耐不住跑去赛场被自己逮了正着。 谢尧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齐康骑摩托车的场景。 这个人一身红白相间的皮衣,狂野的涂鸦攀爬在胸口,腰间还有大腿上,黑色挡风镜反射着阳光。 信号灯一亮,他带着自己的铁皮驾座驰骋在无人的盘上公路,轰鸣声刺激所有人的感官,飞快的速度仿佛带起了整个赛场的风。 风尘里掺杂了专属于齐康的荷尔蒙,谢尧就是闻得到,而且闻得很清楚。 让人想扒开那一身严密的赛车服,将染汗发红的躯体尽收眼底。 尽管谢尧反复劝说自己很担心齐康的安危,但他仍然在看台的角落里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当齐康以第一名的姿态冲过终点。 他摘下头盔,薄汗贴在额头,琥珀色的眼眸张扬而又漂亮。 齐康环视全场,迎接着盛大的欢呼和尖叫。他是场上年轻强壮的头狼,没有人能够赢过他。 谢尧俯视齐康的身影,把帽子扣低不让别人看见眼底的泛红。 欲念翻涌不息。 他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自己的卡让经纪人帮忙购买最好的赛级车辆,又请了最权威的教练。 车是给齐康的,但教练是教自己的。 齐康生日的时候看到那辆昂贵的赛车瞳孔猛地晃动。他深刻地知道谢尧不怀好意,想要逃跑却还是被摁在了车座上。 最后齐康不敢再随便碰摩托车竞技,谢尧反倒学得很开心。 疾风掠过谢尧英挺的面容,他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手下不自觉地捏动把手提速。 要早点见到齐康。 谢尧恍惚地记起受到《疯狂游戏》剧本的那一个晚上,他抓住酷哥的手恳求道:“齐康,我们退赛吧。” 要尽快把事情解释清楚,把人带离危险的境地。 庄天明已经伤害过齐康一次,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妈的,早就该退赛了。都怪自己天真,重生一次变数那么大,哪有可能按着上辈子的时间线一路平安地走到岔路口。 谢尧的心情随着目的地的接近,疯狂动摇,变得焦躁和不安。 03 克里托瓦尔双手抱胸,脚尖一直点地溅起轻微的尘土。 “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齐康停下挥舞斗篷的手,径直走到斗牛士的身旁。 “没,没有啊。”克里托瓦尔心虚。 “从早上的训练开始,你已经偷偷撇了我好几百回,你要是光明正大地看我还没有那么明显。” 齐康的右手握住利剑,控制好力道轻轻挑起克里托瓦尔的下巴,“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斗牛士冷汗直流。 安排谢尧和齐康见一面本来再正常不过,直到他刚才观察齐康练习的时候,清晰地听见这位凶悍的练习生咒骂谢尧,“谢尧这只不要脸的死狐狸,下次见面他死定了。” 他看到齐康挺起胸膛,手臂肌肉用劲让利刃划破空气,没入草人的身体发出令人肉疼的刺啦声。 他们两个原来是仇人啊! 也是,被这种心机节目组安排到两个单独节目的人关系那能简单吗? 克里托瓦尔惊慌失措地拨打表哥的电话,“哥,你别让谢尧过来了,情况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齐康不喜欢谢尧,他过来可能会出事情啊。”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错,你赶紧让谢尧别来了。” “你之前不是一心想着让人退出节目?” “我错了还不行。” “.......” “晚了,他已经骑着我的摩托车上路了。” “靠。”克里托瓦尔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 经过一个早上加两个下午的训练,他对齐康的看法已经从“不忍看人送死”转变到了“这人好恐怖”。 他今早安排了刺刀训练,这一项训练是让主斗牛士能快,狠,准地把利刃刺进公牛的头颅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训练用的工具是他特别定做的草人,这种训练人偶的内部填充了十分柔韧的材质,如果不用技巧地把刀刺进去,非但不会有轻松的感觉,反而会被自己的力道震到手腕。 克里托瓦尔颇为鸡贼地不告诉齐康刺杀技巧,而是简单交代了几句直接让人单独练习。 想当年我自己练习的时候可是在这一项练习上吃了不少亏。 你就练吧,我不信你感受不到难度。 斗牛士坏心眼地躲在旁边偷偷观察,结果看到了让自己眼球脱出眼眶的一幕。 齐康扭了扭脖子就当热身结束,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反复掂量利刃,手臂摆到适合发力的位置,手起剑出将草人贯通,刺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