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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波皱了眉提问:“那么历队你是怀疑他二人与吴海生?” 历思凯点了头:“是,但我还要说的一点是,吴海生虽是秦勉的亲生父亲,可秦勉并不爱戴这位父亲。秦勉的母亲被吴海生抛弃后郁郁而终,秦勉跟随吴海生多年直至长大成人可以独当一面。当年我们的情报显示秦勉杀父之心早就有了,他不惜一切手段想把自己的亲生父亲踩在脚下,为的就是泄愤替母报仇。” “所以秦勉不可能与吴海生同一阵营,我们基本可以笃定当年周牧野背叛后选择投奔于吴海生,且这么多年他一定也是留在吴海生身边。” “周牧野求救于秦勉,可能是他被吴海生放弃,所以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向秦勉示好。” 徐波低头奋笔疾书记录着重点,又忍不住抬头质问:“周牧野向秦勉求救,秦勉的条件是将万亮暴露在警方面前,而我们知道万亮有一个仿制新型毒品‘幽冰’的窝点,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秦勉操纵着真正的‘幽冰’,万亮损害了他的利益,所以秦勉才等不及要将万亮赶尽杀绝?” 会议室里众人小声讨论着,皆是唏嘘不已,只有周慎稳坐在座位上,端着表情。 历思凯看了眼周慎,发现他似乎在沉思,才正脸看向徐波回:“不是没这个可能,当年的案子只有我参与过,你们对秦勉和吴海生这两大毒枭并不了解,而一手资料又不够,当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我们向雅山市局发起援助了。容娇娇的案子既然牵涉了周牧野和秦勉,那么当年雅山市局封存的卷宗我们是必须要重启的,我去跟段局和孟局请示,雅山那边只能靠他二老出面提援助了。” “好的”,徐波回。 “周队?”历思凯看向神色凝重的周慎。 周慎回了神,迎上历思凯的目光,投去疑惑的眼神。 历思凯清了嗓子:“说起雅山市局,我突然想到谢老大一案,当时驾驶货车逃逸的那个叫祝诚的男人,你说他曾是毒贩的打手,我想问一句,他的老板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周慎恍惚了一下,牵强回笑:“我只知道他身手了得,被人赏识,但他拿钱办事,曾服务于多人手底下,所以他的老板是谁我还真说不准……那起案子的卷宗也在雅山市局存放,此次向雅山市局申请支援,我们同时把祝诚牵涉案件的卷宗一起调来不就行了?” 历思凯一笑,点头回:“行吧,我知道了。” 周慎“嗯”了声,视线落回到面前的笔记本上。 “那好”,历思凯站了起来,目视全场:“会议就到这里,万亮那边辛苦禁毒支队的兄弟们多跑几趟把笔录做透,争取能多从万亮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关于秦勉的事,万亮既然有胆子觊觎秦勉的蛋糕,那么他一定对秦勉了解甚多,这也算是一种办法吧。” 徐波代表禁毒支队回答道:“嗯,明白了。” 历思凯敲了下桌子:“那就散了吧。” 众人纷纷离座,各忙各事去了。 历思凯走到周慎身边,胳膊搭在周慎肩上笑问:“昨晚没休息好?我看你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 “可能是吧”,周慎盯着门口贺嘉和郑寻鬼祟的身影示意历思凯:“你注意点影响,你手下人已经起了疑心了,回头我们两个还是不要走得这么近了。” ? 历思凯抬眼望去,却看到贺嘉和郑寻慌张逃窜的身影。 再想起会议前贺嘉打探的目光,历思凯顿时了然,嘴角勾了笑。 他的手臂用力将周慎圈得更靠近了些,邪魅一笑:“看来他们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怎么办?不如我们公开?” 周慎毫不留情甩开了历思凯的咸猪手,冷冷道:“你再胡言乱语的话我会直接搬家走人。” “别啊”,历思凯有点慌了:“我开个玩笑,你别生气,你要是真搬家走人了我住哪啊?” “你家”,周慎回。 “啧”,历思凯眨了眼:“我家不也是你家?回头我就在房产证上加上你的名字,省得回头你跟我闹别扭再提这茬。” 历思凯嬉皮笑脸,周慎无可奈何,因为他突然发现,历思凯这人正经起来是真正经,不正经起来……无人能敌。 …… 周慎要回禁毒支队,历思凯同行声称要送他,结果路过办公区两人被郑寻拦了下来。 郑寻摇头晃脑解释:“历队周队你们别误会,我没胆子拦你俩……” 郑寻指向大厅示意历思凯:“那个……容娇娇的姐姐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夜,她想见容娇娇一面,可是我们做不了主,劝她回去等消息她不听,她一夜没合眼也没进食,这样下去怕是要昏倒了,历队你去劝劝她吧。” 历思凯侧了头,顺着郑寻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容勤勤的身影,她的身影单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意志。 历思凯无奈摇头,遣退郑寻,才和周慎一起往容勤勤身边去。 历思凯的鞋尖出现在容勤勤眼前:“容医生?” 容勤勤精神颓靡,抬头看到历思凯和周慎的那瞬,立刻恢复了神采,激动道:“历警官,我妹妹怎么样了?我想见她,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好吗?我很担心她……” “你听我说”,历思凯解释道:“你妹妹被刑事拘留,况且她涉案复杂,家属是不能探视的。你先回家等我的消息,等到合适时机我再通知你跟你妹妹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