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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陆汀好看的那个姑娘无语道:“至于吗,我看陆啸才是克星吧。陆老爷子死后他越发无法无天,之前不是因为和司机没谈拢价钱,被捅出了报假警的事。他爸嫌他丢人,还没回国就先停了他的信用卡,禁足一个月。”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太荒唐了吧,感觉他脑子有病。” “谁说不是呢,闹着玩也得有个度吧。听说他还去局里蹲了几天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陆玲晚穿着黑色抹胸长裙站到几个女人之间,“我弟弟是被司机冤枉的,你们可不要以讹传讹,添油加醋。” “是玲晚啊,好久不见了。”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指着陆汀的方向道:“那是你们陆家大房的儿子吧,你大伯大伯母死得那么惨,该不会真是被他给克死的吧。” “是陆汀。”陆玲晚隔着璀璨的灯光看过去,陆汀身上的西装剪裁和布料十分讲究,一看就知道是定制款。 陆家一直注意着陆汀的动向,知道他搭上了有钱人,但没想到,冯茜茜会把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带到宴会上来。 宏德公司在B市算不得多厉害,可是冯茜茜会做人,几乎和每个公司的人都能说得上话。难道陆汀是看中这一点,求着来的,好踩着冯茜茜的肩膀结识更多的人脉? 陆玲晚举棋不定,犹豫要不要过去。 陆家现任家主,陆丰的太太余莲走到女儿身后,“我老早就看到他了,真想不通,冯茜茜为什么会邀请他。” “妈,我们去阳台说。” 宴会厅的阳台外是一片巨大的草坪,草坪上几盏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陆玲晚神情凝重,低声道:“陆汀最近的事情,爸爸都跟你说过吧。” “说了。”余莲眉眼压得很低,阴影将她的脸切割成一明一暗,“你是不是想问,你们不在的时候,你爷爷到底有没有单独把那个小克星叫到家里来?” “陆汀的能力来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爷爷临死前背着我们教导过他,那就一定是在更早之前,偷偷传过陆汀术法。”玄学术法不可能有人天生就会,这是需要传承的。 陆汀替冯茜茜和常华盛解决的麻烦不算小,没有十年功力根本办不成。 陆玲晚越发怀疑,老头子把人赶出去,会不会是为了保护他?免得他们二房对付这个无依无靠的大房遗孤。 “你把你爷爷想得也太好了吧。”余莲忍不住嗤笑,“老头子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态度非常奇怪。” 俗话说,隔墙有耳。 有些话在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余莲不敢说出来,如今老爷子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知道老头子每隔几个月,就派李管家去看陆汀吧。每次管家回来,老不死的都让管家事无巨细的汇报陆汀的情况,比如面部有没有变化,身上是否有异于往常的气势。” “有件事,你不提我差点又忘了。”余莲压低声音,手指用力抓着女儿的纤细的胳膊,将人拉向自己,“你爷爷最后一次让李管家去见陆汀,给了一道符,我偷看到,一张效力很低的驱邪符。李管家汇报的时候,将那道符交给了你爷爷,看到符纸完好无损后,老头子居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陆老爷子早在自己病入膏肓的时候,就看透了生死,可是那一刻,余莲觉得老人眼里浑浊的眼变得很黑,浸满了绝望和失望。 她当初没有深思,直到昨天和丈夫回国,听女儿详细说起陆汀才猛然反应过来,当初那张符纸,会不会是用来检验的。 可即便真的只是检验,又怎么会用驱邪符呢。陆汀是个大活人,又不是鬼。 “驱邪符?”陆玲晚百思不得其解,“会不会是爷爷给李管家护身用的?” “那也很奇怪,李管家又不是第一次见陆汀,用得着带符防身?” 陆玲晚抓紧手里装饰用的手包,回身望向大厅,目光穿过一个个人,停在陆汀脸上。陆汀啊陆汀,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那身本事不是爷爷传的,又会是从哪里来的呢? 陆汀的天资到底有多差,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就是一坛发臭的死水,丢一颗石子进去不会起半点涟漪。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余莲依旧很久没见到儿子了,顺了顺头发,轻声低问女儿:“啸啸那脾气,见到陆汀肯定要疯,我记得他说今天不想来的,可千万别临时变卦。” 陆玲晚抬了抬眼眸,“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你怎么想的!他刚那狗脾气刚平息一阵子,你让他来不是火上浇油吗!”余莲气得垂了女儿一下。 陆玲晚道:“陆汀既然有了那一身术法,就不能让他流落在外。你看看他最近结识的人,其他不谈,光是林家就足够让我陆家翻不了身。万一,哪天他把林兆琛哄高兴了,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余莲不混商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一听小贱|种可能联合外人整陆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撕了。 陆玲晚温柔的拉住母亲的胳膊,“所以我们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也好弄清楚他到底从哪学来的法术。” 余莲还是想不明白,“这和啸啸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陆啸给人道个歉,把事情翻过去。”陆玲晚道,“先把人麻痹了,弄回陆家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