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坠落而下
宋曦月被人抬到担架上的时候,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凌笙,双眸蓦地瞪大,惊恐的颤抖着,身子缩成了一团,极其害怕的样子。 医护人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一对男女,丝巾挡住了视线,不用想也知道两人是在亲热,忙又转移了视线,不解的看向宋曦月。 这个女孩,刚刚那边的工作人员说是昏倒了,怎么看起来好像精神出了问题似的。 陆与白跟君时衍两个人不过去,余中也不敢处理这边的事,警察也是恭敬的立在一边候着,等着吩咐呢! 肇事车辆上的男人,浑身都是血,跟从血泊里爬出来的一样,意识还在,就会跟个精神病一样,眼神呆滞,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什么鬼啊鬼的。 余中看了眼被人抬过来的宋曦月,气不打一处来,他当初选她,其实就是让她来搞事情的。 可搞事情还分许多种,他要的就是撕逼而已,女生之间勾心斗角的那种,暗戳戳的,不是直接害人命的这种。 宋曦月是打算来个抵死不认帐的,可是余中看她的目光,清楚的告诉她瞒不住了。 余导他知道了是她在幕后下的黑手,心里蓦地慌乱,努力保持着冷静,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余导。”宋曦月趁着凌笙他们还没有回来,一脸梨花带雨的喊了一句,话音没落,眼泪倒是流下来了。 “你是怎么回事?”余中恨铁不成钢的蹲在她面前,咬牙切齿:“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对你得不到的人,怀有不该有的心思吗?” 宋曦月虚弱的伸手扯住他衣角,声音压得很低,十分沙哑:“姑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救我这一次吧!” 她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凌笙会杀了她的,她知道在车上的时候,杀气来自凌笙,那个飘在面前的东西,肯定也是凌笙干的。 她只要能逃出去,就能想办法让人去抓凌笙,她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属于异类,是该送去特殊实验室当试验品的。 对,凌笙她就是一个试验品而已,等到她通知了相关部门,把她给抓走关进实验室,她就安全了。 “别乱喊。”余中脸色涨得铁青一片,小声的警告她:“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也不要瞎说。” “姑父,我姑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那么久,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帮帮我吧!”宋曦月满眼含泪的望着他。 “你威胁我。”余中眼底神色蓦然巨变,怒火中烧的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你要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我帮不了你。” “那姑父你就不要怪我不念情分了。”宋曦月眼底的怯弱委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威胁。 现在这个情况,能帮她的就只有面前的男人,面前的这个男人,华夏娱乐圈综艺半边天的大导演,在外妻贤女孝,扮演着好老公,好爸爸,好儿子的人设。 可其实呢,耿耿于怀他老婆没有给他生个儿子,勾搭上了姑姑,两人已经好上两年了,姑姑也在今年年初给他生了个儿子。 她能参加这个综艺节目,是她求姑姑给她要的,不然的话,以她的资历,怎么可能有机会。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余中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蠢货,死了也是她自己作死。 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已经走过来的人。 为首的是陆与白跟苏怡,时令羽跟余北两个在他们身后,最后过来的才是君时衍跟凌笙俩。 宋曦月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眼看着人要过来了,惊恐的感觉再次爬上脊背,猛地爬了起来,径直朝着拦在山路一侧的栏杆跑了过去,想要从栏杆上翻下去逃跑。 凌笙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爬到了栏杆上,抬头的时候,还对着她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冷笑勾唇,红唇轻启,对着她唇语了俩字:蠢货! 宋曦月攀着栏杆就要过去,下头就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只要翻过去跑了,就没有人能够找到她的。 她一定会成功的,只要她逃出去,绝对不会放过凌笙这个小婊砸! 谁知道就在她将要翻过去的时候,栏杆突然从她身体两侧断开,她能清楚的看到栏杆诡异的开裂,尖锐刺儿的声音,像极了死亡的告知。 她吓得瞬间就瞪大了一双眼睛,恶毒的眸死死的瞪着凌笙,一声不甘的愤怒的咆哮:“她是妖怪,凌笙她是个妖怪!” 铁质的防护栏,毫无预兆的就开始裂开,嘭的一声响之后,像是承受不了人的重量一般,连带着宋曦月一起,朝着山谷坠落而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有警察想要跑过去救人,可发现因为极度的害怕,身体都是僵的,连脚步都移动不了。 云若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贱人自有天收,她费尽心机把她自己都给搭进去了策划了一场车祸,想要她们都从节目下车,结果却害了她自己。 她早就警告过她不要乱来,可是她不听,非要自寻死路,终于得愿以偿了。 陆与白也是震惊了,那防护栏,都是小儿手臂粗细的铁棍焊成的,车子撞到上头坏的都是车,怎么可能连一个人的重量都承受不住? 余北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卧艹,不是吧,怎么可能突然就断了,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啊! 不过看到宋曦月掉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同情的感觉,毕竟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得知了,车祸是她蓄意策划的。 他甚至有一种很不厚道的想法,就算是她死了,他都想鼓掌,大喊一声:死得好。 他爱的人,他的朋友,都在那辆车子上,要是她们真的出了事,就算把那个宋曦月给碎尸万段了,也不足以消他心中之怒。